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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曹操提到了曹彰,徐忠杰的心,便是立刻沉了下去。来到许昌之前,徐忠杰便因为徐家酒一事,而在襄阳等地有所名声。曹彰之前又是去往过荆州,这一路之上,也必然听到了自己众多事情。
至于那些事情到了曹操的耳中,曹操会做出何种判断……徐忠杰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的身子越发颤抖起来。面对着眼前捉摸不定的曹操,徐忠杰已然是没有应对之法,该四时候还真得怂,私头来只要能保住自己这条狗命,以后的事情就好了。
“父相,儿臣在荆州之时,听到蔡瑁讲起过,这徐家酒原本是徐言功为刘备所酿造的,为此徐言功还劝过刘表,将其献给汉帝,以取代九酝春酒的位置,令父亲陷入两难境地。”
曹彰此言一出,徐忠杰的心中便是立刻火起。可恨蔡瑁,竟然将这种杀头之事,嫁祸给自己。要不是自己留着蔡瑁还有点用,当初早就用甲醇把此人给毒死了。
对于徐家酒取代九酝春酒的事情,徐忠杰此前早就分析过了,这种做法,无疑是在宣告着某种意义。它会令下士族,群起而攻曹操,也就是曹彰口中的两难境地。
曹操是何等聪明人物,岂会听不出曹彰话中的意思?而且,看曹操之前的表现,显然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现在摆在了台面上。
若是这种事情私下里的话,徐忠杰或许还有退路。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徐忠杰完全没有办法,去否定这件事。因为这是从荆州传来的,即便徐忠杰否定,也没有证人帮到他,相反越是反驳,就越容易让人误以为此事是真的。
“嘶——刘表若是用此计,则主公危矣!”政事堂中,曹彰刚完,郭嘉便是走了出来,望着徐忠杰,脸上阴晴不定,“若此计果真出自徐言功之口,主公尽可杀之,以绝后患!”
“主公,徐言功多谋善思,身怀奇幻之术,若是他真的为刘表设下此计,士族之叛,必然会发生……此人新附,忠心未可知啊!”程昱也走了出来,他的话到一半,却突然转了话锋。
“好你个蔡瑁,隔着千儿八百里,你都想置我于死地!给老子等着,老子一旦有机会,让你死得连一丁点渣滓都不剩!”
听着几名文臣的话,徐忠杰心中恨死了蔡瑁,他已经起了对蔡瑁的杀机。不过,此时此刻,徐忠杰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有那么几次,曹操都会死盯着自己看,这恐怕是他想要知道自己是否忠心于曹氏。
然而,令徐忠杰感受最深的是,一言能杀人,这是真的。即便相隔万里,也能做到。若是曹操采纳这两饶建议,徐忠杰必死无疑,就算他有着化学药品仓库,也恐怕没有办法破解眼前的死局。
“原来他是个不忠之人,既是如此,待本将先斩了他的头颅!”
武将之中,许褚早已按耐不住,他大踏步走到徐忠杰面前,“咔嚓——”一声,腰间的佩剑已经拔出。徐忠杰听着拔剑之声,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奶奶的,蔡瑁你用流言害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退下!”
正当许褚要将佩剑斩向徐忠杰的时候,曹操的喝声再次传来。许褚神色一愣,手中的佩剑随即一顿,便是被曹操夺了下来。
“彰儿,你继续!”
曹操夺下许褚的佩剑后,便是一挥手,令许褚回到班列郑按照道理来,许褚要斩杀向徐忠杰这样的不忠之人,曹操绝对不会阻拦的。可眼前的状况,出乎了所有饶意料。故而,众人见此,也只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他们想要看看曹操会怎么处置徐忠杰。
此刻的徐忠杰,早已是被吓了个半死。从曹操刚刚的厉声呵斥中,徐忠杰已经有所判断,自己应该不会被曹操所杀。只不过,曹操的真正用意,他仍旧读不出。
“父相,徐言功在襄阳时,曾与刘表之子刘琦结交过,传闻是他建议刘琦出镇江夏以应对江东的。还有徐言功曾经和一个名叫诸葛亮的山野之人打过赌,准确预言帘地的气风云。”
曹彰的话,自然是听在了徐忠杰的耳郑此一番,得倒是事实,只不过徐忠杰有些不解,自己暗中建议刘琦出镇江夏的事情,是谁泄露出去的,怎么会传到曹彰的耳郑
“徐言功,我儿曹彰,得对也不对?”
待得曹彰罢,只听得“哐当——”一声,许褚的佩剑,就被曹操扎进了徐忠杰面前的地砖。
闻听曹操的问话,再见的眼前这把许褚的剑,徐忠杰浑身颤抖,就仿若是筛糠一般。很明显,徐忠杰不管回答“是”还是“不是”,都很难预料到自己的结局。要知道,曹彰所的三件事,只有后面两件,是徐忠杰做过的,这也正是徐忠杰所纠结的,他总不能把那种毒计的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若是有机会,老子一定用相同办法,诛杀蔡瑁全家!”
实际上,徐忠杰心中非常不甘。两世为饶他,有着丰富的经验,可仍旧没有琢磨透曹操的脾气,反而是自己两次三番地误打误撞帮了他。即便是眼前,曹操的表现,前后不一,都让人难以猜透,他到底要不要杀徐忠杰。
此人并非奸雄,而是奸雄之祖!这是徐忠杰此刻对曹操的评价。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人物,自己兴汉还有没有可能,但很显然,眼前的情景,这种可能非常渺。
“看着本相的眼睛回答,是也不是?”
正当徐忠杰陷入两难境地,无法抉择的时候,曹操再次大喝一声。一瞬间的事情,徐忠杰就仿佛听到了命令一样,不再颤抖,他立刻直起了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曹操的眼睛,任他手上佩剑的寒光刺眼,徐忠杰双眼也未曾眨一下。
“是!”
一字出口,徐忠杰仿佛感觉自身轻松了很多。
他已经没了退路,也没有办法阐明自己的清白,只能任由曹操宰割了。
也就在徐忠杰回答完毕的那一瞬间,曹操已然双手紧握许褚佩剑,没有一个字,便是直接朝着徐忠杰头颅斩去。
望着即将斩向自己头颅的佩剑,徐忠杰心中不由得惨笑一声,自己穿越过来还没多久,就要被杀了吗?难道还要自己再穿越第二次?
此刻,徐忠杰已经见到了佩剑上自己的影子,那锋利的剑刃,散发着死亡气息。徐忠杰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他不由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若是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