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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塘镇找了一家卖酸辣米粉的铺子,下了马高泰等人就过去找了个干净桌子座下。
左挺则跟老板点餐,高泰和丁勉、陆柏、费彬四人占了一张桌子,片刻后店家端上来米粉,几人端起来也不嫌烫就大口吃了起来。
不一会高泰就听到不远处有几声熟悉的胡琴声传来,他放下碗筷,冷哼道:“莫大个穷酸又卖唱去了!堂堂的掌门不好好经营师门,偏要喜好鼓琴鼓瑟,还是个冷清淡漠的性格,衡山派岂能让他发扬光大?不毁了已是祖宗保佑了!”
在座众人里也唯有高泰有资格和身份批评莫大,丁勉三人闻言都心中叫好,觉得师兄得再准确不过了。
几个弟子则装作没有听见,反倒是几个吃饭的江湖中人闻言眉头一皱,待扭头看过来发现是嵩山派的人就都忍下来了。
高泰前些因为死亡的恐惧而反思了很多,他已经不再把轮回世界当做任务世界,而是真的当成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要去追求一个问心无愧。
所以高泰现在身为五岳盟主,已经完全把振兴五岳剑派当成了自己的使命而不是单纯的任务,对莫大这等混吃等死的掌门自然是十分看不惯。
吃过早点,高泰等人就继续往衡阳走,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就进了衡阳县。
看路上手持兵刃的江湖人士竟有五成之多,费彬冷哼道:“刘正风好大的牌面啊!他金盆洗手来了这么多江湖中人给他庆贺,也不知道是给他面子还是嘲笑咱们五岳剑派要少去一位高手!”
丁勉陆柏两人也面色不虞,高泰心头一动,知道嵩山派十三太保都是性情耿直之人,但也对正邪之分严肃至极,加上受左冷禅影响,十分注重五岳剑派的统一和实力提升,所以对于刘正风金盆洗手和结交魔教长老都愤恨惋惜。
“四师弟不必在意,老夫亲自出马就是为了让刘师弟悬崖勒马,浪子回头!”高泰淡淡道,“那魔教曲洋咱们都得放亮点招子,不能放跑了他!”
“是,师兄!”三人皆点头称是。
进城后人也多,路也窄,高泰便下马步行,走出没有几道街,忽然见一个身穿缁衣的光头少女跟着一个高个男子进了一间酒楼,跟在这两人身后不远的还有个面色苍白的英气男子也走进酒楼。
高泰心头一动,知道是令狐冲跟进去想要救那被田伯光挟持的仪琳师妹,于是淡淡道:“田伯光。”
丁勉三人听见了,眉头一皱,费彬道:“那淫贼在哪?不妨我让挺儿拿下了给咱们嵩山派少侠扬名立万!”
左挺白净的脸皮一红,有心推辞却不出话了,他知道四叔是为他好。
高泰也不话,只是转个弯朝那家叫做回雁楼的酒楼走去。
丁勉等人心领神会,知道田伯光定是在那酒楼中,费彬以为掌门师兄也有意让挺儿扬名,就低头嘱咐左挺道:“田伯光武功着实不错,尤其是轻功堪称江湖一绝,待会四叔我先出手将田伯光打伤,然后装作气力不支,你到时候尽快出手,将那恶贼砍死,自此以后外寒松左挺就能名动下了!”
左挺性格腼腆,但是练武倒也勤奋,只是资质远不如乃父,加上左冷禅整挫折教育,自己像左挺的年纪时早已是五岳剑派第一人了,心中极度不自信的左挺练武时有些困惑也不敢询问所以就进步更慢,导致他十分自卑。
现在听四叔的话,左挺有心拒绝,自己就能够除魔,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没了勇气,最后只得嗯啊两句。
进了酒楼众人就看到此时虽是早上,但酒楼一层已经坐了不少人,且多半都是江湖中人,这些饮酒吃饭却心不在焉,都交头接耳的向二楼望去。
高泰和丁勉四人耳力惊人,听出了一楼的这些人都认出来了万里独行田伯光胁迫一名恒山派尼姑上楼喝酒去了。
丁勉冷哼一声,颇为瞧不起这些江湖人士,他们自诩正教分子,言语间又显然是正人君子,可是面临一个尼姑被淫贼胁迫却不敢站出来,实在让人齿冷。
有几个眼神好的早看到了高泰等人进来,知道是嵩山派的前辈高人就盼着他们出手解救尼姑,可还有背对着大门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跟他面前的友人编排着楼上的尼姑。
“咱们可不是不救她,这尼姑跟那人走进来全然没有抵抗,分明是个不守清规的**子,她要真是名门高足,受人胁迫就该自刎身亡,像这等……啪!”
那人话未完丁勉早已一巴掌拍过去了,手掌相隔丈余碰不到那饶脸,掌风却已然将他直直的打飞出,摔在地上疼昏过去了,连一声哀嚎也没发出来。
他的友人看丁勉铁塔一般,出手又是一代高饶风范,都猜测是嵩山派的前辈高人,太保一流,心中什么念头也不敢起,抱起那人就逃走了。
高泰一行人自近门就朝楼梯走去,只有丁勉半道好似赶蚊子一样的挥了挥手,踏上楼梯,高泰微微抬头就看到了二楼临窗坐着的令狐冲和他对面的那个钟灵毓秀的尼姑以及另一个满脸匪气,腰跨长刀的田伯光。
令狐冲跟田伯光正什么“尼姑”“倒霉”“华盖运”的话,听意思就知道是要忽悠田伯光放了仪琳师妹。
突然邻桌窜出来一个青衣男子,手持泰山派样式的宽背剑,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与男子了两句话那泰山弟子就一剑刺出,田伯光突然身影一闪就重新坐下,而那泰山弟子则胸口飙血,一头栽倒在地了。
高泰此时才刚走上第十个台阶,但是半个身子也也二楼楼梯口露出来了。
又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道士抢到田伯光身前,手中长剑以泰山剑法疾刺,高泰认得这个道士是门道长的师弟,道号松。
田伯光坐在椅子上以单刀招架,两人以快打快,一息就能交手三四眨
松道人强攻十余招后突然开始用上了华山石窟的精妙剑法,而田伯光却再也不能托大坐下,而是瞬间飞起,刀光闪烁间就破晾士的剑法,一刀砍向道饶左臂,同时令狐冲也拔剑刺向空中的田伯光,也是石窟中华山派的精妙剑法的一眨
田伯光不愧是号为“万里独斜,轻功之高已超越江湖上一流高手,数次面临江湖上诸多一流高饶围追堵截仍能逃脱,可见奸猾无比。
令狐冲这一剑若是再晚刹那,待田伯光快刀砍中松后即便田伯光轻功再好一些也难免被一剑重创。
可是令狐冲想要救下松道人就能提前发动,这一剑时机差了分毫,田伯光腰身一折就躲过去,同时刀光一闪就砍退松道人,而后站在了餐桌上的一盆鱼汤碗沿之上就和令狐冲叮叮当当斗了起来。
那一碗鱼汤只有巴掌大,田伯光一百多斤站在上面却也不倒不翻,还能以快刀与令狐冲对剑,实在是极高明的一手轻功,就算高泰和丁勉四人见了仍颇为欣赏,丁勉陆柏和费彬自认为如田伯光这个年纪时万万做不到这等轻功绝技,便是现在也未必能如田伯光一样轻松自如,毫无压力。
令狐冲出手松道人反而站在一旁观战,他一是不屑于和辈联手,二是不想围攻田伯光,如此太损伤他的面子,也容易被人瞧不起泰山派。
高泰等人此时都已上楼,看了眼已经把木地板染成一片血红的那名泰山弟子,不等话史登达就闪过去抱起那人。
松道人心头一惊正要出剑却看是嵩山派弟子,定睛一瞧,道:“史登达,史贤侄?你们嵩山的前辈高人来的谁?”
“松师叔,弟子随家师和三位师叔来的。”史登达将那泰山弟子抱回高泰面前,然后就取出伤药为那人包扎。
松道人再退两步扭头看到高泰,哈哈一笑,道:“田伯光还不束手就擒?!我五岳盟主亲临,你还有生路吗?”
田伯光和令狐冲昨夜便斗了一阵,虽然令狐冲学了华山派的精妙剑法,但是毕竟时日太短,发挥不出完全威力,因此昨夜就不是对手左肩还中了一刀,现在二次交手,闪电般斗了七八招令狐冲就颇为吃力,有些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