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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轩定定地看着伊蝶离去的背影,全身的力气似乎在瞬间流失。他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凤眸怔怔地瞪着前方,仿佛是一尊僵硬的雕像,整整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伊蝶来到司徒轩的厢房前,手上捧着解酒的药汤,正犹豫着是否推门而进。
昨晚,她几乎一夜无眠。她不知该怎样面对司徒轩的深情,但是她还是过来了,因为她很担心司徒轩的身体。
倘大的厢房里,司徒轩静静地坐在大床上,眼帘半垂,脸色有些憔悴。
伊蝶推门走进去,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轻声问:“桃花哥哥,我煮了一些醒酒的药汤,你要不要现在喝?”
司徒轩缓缓地抬起头,凤眸因为彻夜不眠而布满了血丝,但是眼神似乎异常地坦然平静。
他勾了勾唇线,轻佻一笑:“蝶儿,一大早就过来,是不是好想念我?”
“桃花哥哥,你……”伊蝶惊诧地看着他,一时语塞。
一夜过去,司徒轩好象换了一个人,眉宇间似乎有种豁然开朗。
“怎么?一早见到美男子,蝶儿妹妹忘记了赞美的话该怎么说?”司徒轩潇洒地站起身,随意地理了理凌乱的黑发与衣裳,颓唐中别有一番风流魅力。
伊蝶瞪大蓝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轩,犹疑地问道:“桃花哥哥,你是不是昨晚醉酒摔倒了?怎么一早就招蜂引蝶?”
司徒轩自从双臂受伤后,整个人都内敛起来,她差点就忘记他是教众美女芳心荡漾的多情公子。
“蝶儿,你就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吗?怎么老是损我的男性魅力?”司徒轩佯怒地瞪了她一眼,薄薄的唇线戏谑地微扬。
“桃花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伊蝶放下药汤,激动地上前抱住司徒轩。她所认识的司徒轩虽然轻浮自恋,但是一直温柔地守护着她。她是不是在做梦?
司徒轩怜爱地抚摩着她的秀发,轻声喟叹:“傻瓜,不要露出这么我见尤怜的表情,否则我又会缠上你了。”
昨晚,他想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放手。他想守护她的笑容,所以忍痛放手让她追求属于她的幸福。
伊蝶抬起头,梨花戴露地调皮一笑:“风流多情的司徒公子,谁教你当日要搭讪本美女?所以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桃花哥哥。”
司徒轩真心微笑,着迷地凝视着她开怀的笑容,意味深长说:“蝶儿,回去吧X到洛身边,只有他才是你的幸福。”
“可是你的手臂……”伊蝶犹豫地摇摇头。司徒轩的双臂还没完全复原,她怎能自私地丢下他不管?
“其实我的手臂已经可以拿起酒坛,你没注意到吗?”司徒轩故意轻松地弯了弯手臂,一脸得意。
“真的?”伊蝶神情大振,小手激动地抚摩上司徒轩的手臂。
司徒轩突然紧紧抱住伊蝶,语气异常地凝重:“蝶儿,快回到洛身边,他也许快熬不下去了。”自从双臂受伤后,他一直很消沉,直到昨天他才从傅颜玉口中得知李静洛的身体越来越糟糕。
伊蝶使劲地挣开司徒轩的怀抱,怔怔地瞪着他,颤声问:“桃花哥哥你在胡说什么?烙不是好好地守在皇上身边吗?你在开什么玩笑?”
司徒轩神情沉痛,艰涩地开口道:“那天在红枫山庄,烙被水如湄刺成重伤,后来又为了救你而烧伤,他现在……”
“骗人,你在骗人……”伊蝶蓦然打断他的话,失魂落魄地倒退几步,含泪拼命地摇头。
突然,她眼前一黑,身体随即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寂静的状元府里,四周的气氛异常低迷,月凉如水,洒下一地清冷的光华。
弯曲的长廊上,一个纤美玲珑的倩影正快步奔向主卧房。她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轻盈的身躯快步走到大床前,蓝眸含泪,定定地凝视着床上的男子。
伊蝶颤颤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摩上日夜思念的脸孔。手指腹所到之处是浅浅的烧伤痕,在暗淡的光线中格外地教人痛心。
“烙……”伊蝶半跪在床前,泪水如泉水般迅速地涌出眼眶,无声地滚落下脸颊。
床上,李静洛的眼睫毛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微张,似乎快要苏醒过来。
“烙,是我,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伊蝶探过上身,紧紧地抓住李静洛的大手。
李静洛缓缓地掀来眼帘,嘴唇蠕动了一下,虚弱地低声唤道:“小野猫,你回来了?”
“烙,是我,我回来了。”伊蝶把他的大手按到自己的粉颊上,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听莫剑云说,李静洛近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没有清醒的时间。
“别哭了,我会心疼的。”他轻柔地抚去她脸蛋上的晶莹泪珠,冰眸里满是爱怜。
“烙,你是个大笨蛋!为何要隐瞒我?”伊蝶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
李静洛挣扎着坐起身,轻轻地搂过她,轻声喟叹:“小野猫,我舍不得你为我哭泣。”
“可是离开你,我的心会更痛苦。”伊蝶小鸟依人偎依在他身上,柔情缠绵地低喃着。
闻言,李静洛春心荡漾,冰眸中柔光闪动,无语地搂紧怀中的娇佳人。
伊蝶伸出手,轻缓地抚上李静洛的脸颊,心疼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是不是好难看?”李静洛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有些暗淡。他记得她最爱美丽的东西,最爱欣赏美男子。
“不,烙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子。”伊蝶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衷心地赞美。
“傻瓜。”李静洛舒心轻笑,虚弱的脸孔似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玉质光华。他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是他好在乎她的心情。
伊蝶甜蜜蜜地埋首在他的颈窝处,娇羞地低声道:“烙,我怀有娃娃了。”
“真的?”李静洛喜出望外,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小腹。伊蝶欲语还羞地凝视着李静洛,嘴角边噙着幸福的笑花。
“我,我要当爹……咳咳……”李静洛突然捂住心胸,痛苦地咳嗽起来。
“烙,你怎么了?”伊蝶急急扶住他孱弱的身躯,脸蛋吓得苍白无血色。
李静洛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他缓缓地抬起头,手掌上是一滩刺目惊心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