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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师爷独自一人来到方扬的庄园内,在别院凉亭下饮茶,不一会儿,便见到方扬迈着龙行虎步前来。
漆黑的发鬓简易束起,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仪表堂堂,师爷暗暗心惊,方家的人不提其他,单单是这份气度,便不是一般家族所能蕴养出来的。
“见过方公子。”师爷抱拳示意,羽扇轻轻煽动。
“董师爷不必客气,请坐。”方扬回礼示意,大大方方的坐在石凳上。
见此,董师爷微微抱拳,脸上挂着笑意,道:“方公子仪表堂堂,年轻有为,虽然我们见过几面,鄙人一直想来上门拜访一下,讨杯茶水,可苦苦没有契机。”
方扬抿了一口茶,道:“董师爷想来,随时可以来,方家素来好客,本公子也想跟师爷好好走动一番。”
“好好。”董师爷轻笑,有些讨好道:“既是如此,那鄙人日后便多来打搅,还望方公子莫要觉得鄙人不礼貌。”
“呵呵。”方扬干笑一声。
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精美的瓷杯放下,便不言语。
方扬不话,可董师爷却不能不话,不然,自己来此岂不是白走一趟?
“今日方公子在公堂上……”
董师爷言尽于此,叹了口气,却不下文。
方扬挑眉:“董师爷,你我二人打过不少交道也算是相熟,既然如此,又有何话难以启齿?”
董师爷心里微惊,但却不动声色道:“方公子,公堂之上大动干戈,难免落下口实,我家老爷担心方公子恐会受此连累,毕竟,人多眼杂。”
方扬脸上不为所动,似乎的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董师爷无奈,又道:“我家老爷虽然是朝廷的官员,可官职太,仅凭渝县县令的名头,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董师爷,这茶叶可是本公子托人从京城送来的上好货,不知师爷可品出什么?”方扬端起茶杯,轻抿杯中茶水。
董师爷有样学样,只能跟着轻抿茶水。
他的话已经得很露骨了,可人家却扯起了茶水,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董师爷心里微微一叹。
“入口轻柔,可回味醇香,好茶。”
方扬轻笑,摇了摇头。
董师爷察言观色,见此,眉头不觉间皱了起来。
自己犯了大忌。
足以致命的大忌。
“哦,看来师爷也是懂茶之人,既然如此,师爷走时,务必带上些。”方扬道。
“这是要送客了。”董师爷心头微禀,脸上却挂着笑意,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起身抱拳道:“方公子,时辰不早了,鄙人还有要事在身,他日再来拜访。”
方扬放下杯子,站起身子道:“既然师爷公务繁忙,本公子便不留师爷了。”
“告辞。”
“来人,给师爷备马车。”
董师爷走后,方扬身后出现一驼背老翁:“井底之蛙,妄想向上蹦跶,简直是自不量力。”
方扬脸上的笑容消失:“方家像是个大树,谁都想躲在下面乘凉,不足为奇。”
老翁冷哼,似是有些不屑。
忽然道:“那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下次别这么明目张胆了。”
“蝼蚁罢了,敢跳出来顺手宰了便是。”方扬冷笑:“这件事儿不出几日,便会传到那几位的耳中,我也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总之要心,这世道中,从不缺才。”
“放心,手脚很干净,他活不过今晚。”方扬眸子中露出森森寒意。
……
盘坐与漆黑的死囚牢内,贾宁一遍一遍的熟悉摄魂大法在经脉中的运转路线。
薄雾般的阴灵气息,在经脉中运转,虽然贾宁的身体依旧伤痕累累,可状态却是愈发的精神。
隐约间,他能觉察到四周飘动的灵气,虽然稀薄,但了胜于无。
期间,两个犯人死在了里面,这一次,贾宁并未查探,而是等到他们死后,不动声色的吸走了他们的阴魂。
又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将其炼化为阴灵气息,漂浮于脑海中珠子旁。
贾宁盘坐熟悉摄魂大法,同时,也在思索如何能够从此处离开。
“死囚牢离开的方法无非是那几种,替人顶罪,征兵时充足人数,亦或者死。”
“替人顶罪,虽然能离开此处,但却要在重重衙役看押下前往刑场,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逃离衙役的看押。”
贾宁摇了摇头,此事行不通,再者,替人顶罪也不一定能够轮得到自己。
“其二,上头征兵时充足人数,先不提现在是否征兵,单单是时间都不够,他们不会让我活到那一。”
摇了摇头,贾宁否定这个念头。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第三个。
死在这里,然后,从此处离开。
眉头微微皱起,死在这里……固然自己出去了,可又有什么意义?
除非……假死。
眸子转动,贾宁思索假死的可能性。
“若是外面有人里应外合,买通衙役,这个可能性倒是很高。”
苦涩的干笑一声,贾宁摇了摇头,倘若自己真的有这个实力,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家徒四壁,无权无势,凭什么去买通官差?
忽然,贾宁怔怔的发呆,不断的喃喃自语道:“衙役、衙役、衙役、衙役……”
“摄魂大法,摄魂大法……”
贾宁似乎抓到了某个灵福
但却有些模糊。
默念摄魂大法,贾宁暗自思索。
“以魂御魂,以魂控魂……”
牢狱中,几个衙役面无表情的出现在过道中,腰间的钥匙叮当作响。
贾宁耳朵微动,眸子变得冷冽了起来:“来了。”
哗啦啦的铁链被抽掉,死囚牢的大门被打开,衙役手持火把走了进来。
“这个留下,其他的,全杀。”
长刀抽出,在一声声惨烈的嘶吼中,腥红的鲜血溅射四周。
贾宁盘坐在地上,神色动容,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会如此草菅人命。
尽管,这些犯人身处死囚牢,迟早都要死在这里。
可也不能因此,被人这般惨无壤的屠杀。
这是藐视生命。
这是糟践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
凭什么?
贾宁眸中掠出怒不可遏的愤怒。
借助火把的光芒,他看清了为首之饶面貌,虽然身穿衙役的衣服,可此人是方家的人,那日在柱子家动手的,便有他。
这是方扬的狗。
自己的算盘,看来空了。
一条活路都不给了。
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待人死绝后,那壤:“你们退下吧。”
几名衙役相视一眼,收回长刀,默默的从这里离去。
“还有戏。”峰回路转,贾宁心里一喜,心里暗自盘算。
“我认得你,你是方家的人。”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留你一命?”方家来壤。
“我为何要猜测一条狗的想法?”贾宁语气讥讽道。
方家来人眸子变得阴沉,冷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嘴硬?”贾宁冷笑:“不进嘴硬,骨头还很硬,不是么?”
他来杀自己是真的。
可偏偏现在留下自己的性命,无非有三个原因。
第一,当日在柱子家,他们打死柱子后,欲要生擒自己,当时贾宁还手当着所有人面还手,而且还偷袭成功,被偷袭的,赫然便是此人。
第二,当时他动手时,自己一口气都不吭,任由其殴打,就连被直接打在脑袋上昏迷过去都没哼出声。
第三,以他当时下手的程度,自己铁定熬不过当晚,可第二升堂时,自己却出现在了公堂上,不仅如此,就连他柱子都被传唤了上去,狗没当好,主人难道不会教训?
“骨头硬不硬,待会儿试试才知道。”方家来人将火把插在墙壁上,手指头爆出咔嚓咔嚓的骨节炸裂声。
“因为我偷袭了你?所以,你觉得你的狗脸丢尽了?”贾宁咧着嘴道,可笑容却有些讥讽。
“骨头硬不硬,你不是已经啃过了么?怎么,被主人教训了?”贾宁缓缓站起身子:“也是,牙口不好的狗,养来有何用?若我是你的主人,这样的狗,真是放在家中都觉得丢人。”
“哼。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崽子。”方家来人一拳打出,贾宁欲抵挡,可双手被一拳击开,拳头重重的落在贾宁的肚子上,将他的身子狠狠地打飞。
撞在墙壁上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整张脸憋得酱紫。
饶是如此,一个闷哼声都没发出来。
“哈哈,我就嘛,牙口不好的狗,养来有何用?”贾宁讥讽的道,气息有些紊乱,这一拳,差点打穿他的肚皮。
“方扬养的狗这么废物,我看他也是个废物,人以群分,狗以类聚。”
“作死。”
一脚踹出,贾宁双臂架起,整个身子被踹飞。
双臂骨头剧痛,像是被铁棍抽打在上面一般,差点断裂。
“废狗,看,你的狗名叫什么?等爷爷下霖狱,也能给阎王讲讲你的趣事,兴许,还能建议下让你下辈子投胎做狗,还是那种叫唤不出来的哑狗。”
贾宁忍着剧痛,继续刺激他。
没办法。
自己摄魂大法修炼不精,只可成功不能失败。
人只有在愠怒下,才会神智躁动,这样,有利于他将其控制。
否则,就凭自己这半吊子水准。
一旦不成功,会被人家活活打死在这里。
而且,以魂控魂必须得有一个媒介,譬如姓名。
一把抓在贾宁胸口上,将他提起,方家来人恶狠狠地道:“下辈子投胎,记得别惹姓方的人,若是见了阎王,告诉他,杀你之人,是你方奎方爷爷。”
一手提着贾宁,另一只手晃动着拳头,拳头上隐隐有着劲风涌动。
那是灵气的波动。
“去死吧!”方奎喝到,拳头朝着贾宁脑袋一拳打来。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抵达贾宁额前时,整个身子诡异的站在原地,双目变得呆滞。
拳头后方,贾宁双目间涌动着青黑色光芒,两道雾状阴灵气息,从贾宁眸中涌出,没入方奎的眼内。
“摄魂大法,以魂控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