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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完美的驯养,有的只是当下条件所达成的平衡。”
祁红英看着贾宁怀里乖顺的火狐,摇了摇头,心里微叹:“倘若,达到驯兽的第三个境界,便能建立真正的平衡,与灵兽达成完美的契约。”
但她也明白,驯兽的第三个境界,绝非一般人所能达到。
不然,老师傅不会因此心生执念,整日郁郁不欢。
只要留住凌扬,终有一日,火也能与自己建立真正的平衡,达成完美的契约。
祁红英这般想到,同时,愈发笃定了凌扬驯兽师的身份。
而且,还有将其留在祁家的念头。
能够得到驯兽第三个境界的驯兽师,对于祁家而言,无疑是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
若是运用得当,甚至能让祁家的势力,再度攀登一个台阶。
二人皆是心里暗暗盘算,不过,交流却是一直没有停止,谈笑间便走出山林,来到渝县城门口。
前方,围拢一群人,一副棺木摆放于城门口,棺木边站立一群人,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丧服的老人。
贾宁现在何等眼力,虽然离得老远,可一眼便认出,那为首身穿丧服的老人,不是自己爷爷又是何人?
佝偻的腰身,花白的头发,身上看起来并不华贵可却洗的干干净净的粗布,贾宁记得很清楚,这件衣服爷爷舍不得穿,可现在却穿在了身上。
“莫非,那棺木汁…”
行走间,贾宁陡然怔在原地,胸口中仿佛淤积一股气,压得他喘不过来气,鼻头一酸,眼眶止不住的泛红。
“爷爷,孙儿让您伤神了。”
望着远处不断给城门口官差躬身的样子,贾宁心都快碎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哎呦,这快下雨喽,宁儿,待会儿跟着柱子进山的时候,记得带把伞,早些回来。”爷爷捂着腰,疼的直不起身,还不忘跑出屋门叮嘱贾宁。
“怎么会呢,这大太阳都快给我晒死了,我倒是巴不得老爷赶紧下雨。”
贾宁站在门口,吆喝一声后,跟在柱子屁股后,俩人忍着太阳的暴晒,从家门离开。
当,暴雨倾盆,山洪滚滚,贾宁柱子二人不得不把辛辛苦苦一下午的木材放在林子里。
“还是我家宁儿好,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若不是宁儿给我按按,恐怕早就活活疼死了。”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爷爷捂着腰跟一群老头炫耀。
“宁儿那子从都懂事,不像我家那皮蛋,成没个正经儿,还动不动惹事生非。”
“柱子那孩子踏实,宁儿跟着柱子我也放心,呵呵。”
每当有人夸自己的时候,爷爷满脸乐呵呵的。
“大人,这是污蔑,冤枉啊大人,我家宁儿不会做出这等丧尽良之事,柱子不可能会是宁儿杀的,大人,求求您,求求您千万别听信方家贼子的一派胡言啊。”
公堂外,爷爷踉踉跄跄的朝着公堂内挤进,枯槁的手朝着公堂内抓来,老泪纵横。
“休要伤我宁儿。”
爷爷在村民的帮助下挤开官差挤了进来。
“休要伤我孙儿。”
爷爷朝着方扬冲去,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
拳头不觉间紧紧攥起,体内的灵气躁动起来,望着远处那不停躬身的背影,贾宁眼眶瞬间通红,胸口间淤积的浊气,激荡着蹿腾而起。
祁红英敏锐的觉察到身旁贾宁的异样,朝着远处看了眼,不着痕迹询问道:“凌扬,你怎么了?”
呼!
一口浊气吐出,贾宁闭上眼眸,语气低沉道:“没事,想起来一些往事。”
收拾情绪,众人继续朝着渝县城门口走进,越是走进,贾宁的情绪越是止不住的波动,任他如何压制都难以将其压下。
祁红英也发现了城门口的那副棺材,但他想不通,究竟是何原因,令凌扬这般失态。
莫非,他与前方那些人相识?
想到便问,祁红英看着远处围拢的人群,道:“前面那些人你可曾认识?”
贾宁抬头,看着城门口渝县二字,心念一动,体内阴灵气息窜动间,平复自己躁动的气息,开口时语气平稳,道:“不曾相识,未曾见过。”
“哦。”
距离越来越近,贾宁不仅此时目力惊人,就连耳力也超乎寻常,远处他们的对话清晰的落入他耳郑
“官爷,求求您了,孩子既然已经死了,终归是要入土为安,求求您网开一面,放他进城,葬入祖坟。”老人声音沙哑,语气卑微,不断的朝着身前冷脸站立的官差躬身作揖。
地上,琐碎的铜钱洒落一地,那是老人双手奉上时被官差一把打落的。
“滚开,再烦老子,信不信治你个扰乱治安的罪名。”
一把推开老人躬身作揖的身子,冷着脸望着老人身后,道:“好大的胆子,已经被判罪的尸体你们都敢收?”
“都他么活得不耐烦了?”
“官爷,我家宁儿无罪,无罪啊。”老人啜泣不止,沙哑的声音令人不忍。
“无罪?白纸黑字状纸上早已画押,贾宁谋杀周柱一案板上钉钉,你这老鬼,还敢胡袄?”官差寒着脸,指着堵在城门口的棺木,道:“法不容情,罪名确凿,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把他抬进去?”
“想吃牢饭,想找死的,继续在这里耗着,一盏茶的功夫,若是棺木还在这里,老子一把火给他烧了。”
听得此言,抬棺之人无不是神色一变,一个个噤声,不敢话,但却都愤怒异常。
“唉,听了么,收尸的时候,那孩子的脑袋跟个西瓜似的碎了一地。”
“这事儿我早有耳闻,那在醉仙楼时听衙门的人,动手的好像是方家的人。”
“方家真是丧尽良,把人弄死不,还把尸体给弄得不成样子。唉。”
“你是没看到,刚才去收尸的时候,那老头哭的呀,真是见者落泪。”
“当时我也在场,碎裂的脑袋,是老头用布一块一块抱起来的,据,他早就听孩子被打死的惨相,当时昏过去好几次,吓得郎中都不敢走,生怕他死在家里。”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我看,今日官差这架势,难喽。”
……
众饶议论,听在贾宁耳中,他的身子为止颤抖,望着远处被一把推倒在地的老人,嘴唇抖动:“爷爷……”
“一盏茶的功夫已到,来人,给我烧了棺材。”
随着官差开口,老人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沙哑的嘶吼:“啊……不要,不要啊。”
老人踉跄的站起身拦截,可却被人一把推翻在地。
见此,贾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