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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时的豫王府风头正盛,可不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不如···”
“没有不如,这口气本王忍不了,咽不下,如鲠在喉,不除李弘景难消本王心头不忿?”
沈嘉茂眸色渐深。
绕过地上的狼藉,上前几步,“殿下真打算下手?”
“本王看着像开玩笑?”
“殿下是金贵龙子,是南越未来的陛下,自然不会信口开河。”沈嘉茂收拢折扇不紧不慢地敲打在掌心,“可眼下不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除殿下之外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在,我们若是动手,风声自然传入其他两位的耳朵里,势必会有渔翁得利的局面。”
李鸿祯点点头,他的两位皇弟他还是了解的,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他们什么德行还用猜?都眼巴巴的等着他犯错。
沈嘉茂的分析没错,这些年两位皇弟也没少干坐享其成的美事,恐怕动手开始,两位皇弟都把他的陵墓准备好了,就等他自己跳进去封棺。
“你得对,不能让他们俩吃到甜头,可不除李弘景本王心口堵得慌。”
着,李鸿祯钝捶胸口,一想到李弘景,那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他坐立不安。
沈嘉茂立刻擒着一抹阴笑,拱手道:“我这倒是有条妙计,既可以恶心李弘景,又不容易被人发现是殿下所为。”
“来听听。”一听有苗头,李鸿祯立刻坐直身体,望着他神情紧张。
沈嘉茂声音平平,狭眸清明平静,晕着丝丝寒意,“豫王府和李弘景动不得,可我们能动他身边的人。”
“谁?”
“周王李骁。”
皇叔?
李鸿祯脸色沉了下来,俨然没有刚才的劲头。
周王李骁是他们的皇叔,更是南越仅存的一位皇亲,虽然与父皇非同母所出,但安分守己,没有实权,往日对他们这帮皇子又疼爱有加。
知道他跟李弘景关系好,当时奉督院牢遇刺,若不是李弘景早有察觉藏起皇叔,恐怕这时皇叔早就入了皇陵。
可让他对一个血亲,还是对他不错的血亲下手,一时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看出他的犹疑,沈嘉茂凑近了几分,俯下身子,“殿下,历朝历代哪位陛下不是踩着鲜血坐上的皇位?”
李鸿祯明白他的意思,每逢朝代变更,君王交替,定是鲜血横流尸骨遍地,身在皇家有多少富贵就伴随着多少危险,皇叔也不例外。
“可是···”
沈嘉茂勾唇,“殿下,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李鸿祯那点顾虑瞬间烟消云散,欲成大事,血染双手又有何忧。
他沉下眸子,“可有把握?”
“定然会让殿下满意。”沈嘉茂轻声回道。
“你打算如何?”
沈嘉茂伏在他耳畔着。
房间里寂静无声,窗外偶有鸟雀鸣剑
半晌,李鸿祯侧头拉开些距离,狐疑的问道:“他真能上当?”
沈嘉茂认真地点点头,“此招一出,定能马到功成。”
李鸿祯笑笑,死马当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会不会上套,沈嘉茂的主意虽不能直接重伤李弘景,倒也不失为一个的好主意。
至少有段日子在朝看不到李弘景的身影他能舒心些。
······
豫王府演武场。
剑气破风,身形飘逸,随着招式演变,李弘景时而如燕身随点剑而起,时而骤降如雷落下带着阵阵杀气。
刺、撩、挂、劈、穿,招招戾气迸发。
庭院落叶纷飞竟无一片沾身。
“爷。”铁衣自廊外而来,在场边站住。
李弘景扬手一剑,剑气带着空气震动,寒光一闪,剑飞出没入铁衣身侧立着的剑鞘当郑
“何事?”
铁衣稳住被刚才那一剑惊到的心神,“爷,校尉营突发时疫,已有十六人感染,属下已经安排人将校尉营接管。”
时疫?还发生在上京的校尉营郑
李弘景眉头一凛,沉声,“叫上温卓。”
“是。”铁衣急忙把住腰间佩剑往返方向跑。
豫王府主理兵马事宜,如上京校尉营,大到治理南越所有兵马,只要与士兵有关的事情,豫王府皆有权限处理。
李弘景匆匆赶到校尉营,此时校尉营已经由豫王府接管,里面的士兵正井然有序排队接受盘查。
看到李弘景来了,负责接管校尉营的府兵紧忙上前见礼。
李弘景冷着脸居高临下地问,“情况如何?”
“现已发现感染者十六人,均已隔离在校尉营西厢,剩余的人正在接受盘查,目前还未发现其他人有感染症状。”
“感染者什么症状?”
“发热,呕吐,浑身瘫软,伴有腹痛不止。”
李弘景拧着眉,深邃的眼眸里晦暗不明。
这些症状确实如早些年上京突发的瘟疫病情一致,可是突然之间,毫无征兆,一同发病,委实蹊跷得很。
铁衣和温卓匆匆走进校尉营。
李弘景吩咐道:“你带温大夫去感染者的住处。”
温卓立即会意,背着医药箱跟着那名士兵往里走。
“爷,陛下那边···”
“拟折子如实汇报。”李弘景长身而立,冷眼扫过偌大的校尉营。
铁衣认命的垂下眸子,恐怕这折子一上去,铺盖地接踵而来的便是上书弹劾爷的折子,他都能想到那帮文臣的嘴脸,又该豫王府治下不严之类的话,请求陛下撤销豫王府的兵马主理之权。
可是隐瞒不报事发之后更是无法收拾的场面。
两相对比,铁衣也知道选择及时上报对爷更好,真是多事之秋,祈求着还是赶紧入冬,入了冬些许能消停不少。
李弘景阴沉着脸,“查!近来校尉营所有的事本王都要知晓。”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时疫也一样。
铁衣即刻着手去处理,都不用看爷的脸色便知爷生气了,光听着他的声,铁衣后脊都发凉。
一连几日大力的搜查,铁衣连个整觉都没睡上,眼底青得发黑,终是让他再次见识到自家王爷发怒的后果。
拿着整理好的消息,他忐忑地进到书房。
“爷,这是校尉营近来所接触过的人,办过的事,属下已一一核对过,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李弘景视线扫过铁衣呈上来的记录,“校尉营如何?”
“温大叔配的药都给他们喝了,校尉营自那日之后便无感染者,目前感染的人还在救治中,暂无死亡。”
李弘景翻着记录的手停顿在纸上,“辰王去校尉营做什么?”
“校尉营的兄弟是检阅。”铁衣回道。
“他去检阅?”
辰王主理礼部和吏部,全权没有检阅校尉营的权限,铁衣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道:“属下这就去查。”
李弘景眸色晦暗凌厉,沉声道:“回府之后自去暗卫那领五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