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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艾伦在过道里与艾莉相遇了,两人互相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艾莉,昨睡得好吗?”
“嗯……艾伦呢?”
“好像还是有点困,但没办法,为了工作也只好忍耐了。”
两人只是聊些稀松平常的事,很默契地谁也没提昨的事,仿佛那只是一场梦。
来到洗手间,艾伦客气地请艾莉先使用盥洗台,为了不让气氛太僵,他找了个话题问道:
“话回来,艾莉还打算叫我艾伦吗?”
“艾伦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只是……”
艾伦并不讨厌艾莉这样叫自己,在这个世界直呼名字是亲密的表现,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这样互相称呼,不过,比起这个,艾伦还有个更希望艾莉使用的称呼。
昨好不容易跟艾莉袒露心意了,也顺利得到了对方的认同,艾伦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才会有意挑起这个话题,但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他还是无法将那个称呼出口。
没办法,那个称呼实在是太害羞了,或者——太不要脸了,就算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算了……还是不改了,艾莉就叫我艾伦吧。”
“是吗。”
艾莉很难得会这样,平常她总是“嗯”一下然后点点头,现在会“是吗”,是否表示两人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呢?艾伦这样想着。
随后两人一起下楼,接下来就是打扫,艾伦正打算去拿工具,艾莉这时靠了过来。
“我要帮忙。”
这种事就没必要拒绝她了吧,艾伦这么想着,开口回答了她。
“我倒是无所谓,一起打扫也能快点,那么艾莉负责清扫灰尘,我来拖地怎么样?”
“不用,全部交给我。”
艾莉这么着,伸出一只手对准霖板。
“我能驱使元素,首先是风。”
话音一落,室内吹起了微风,的旋风开始转起圈来,室内的尘土迅速地被吹向了外边。
“然后是水。”
空气变得湿润,地板上开始凝结水汽,然后迅速凝聚成水滴。
“最后又是风。”
旋风刮过,地板仿佛被拖过一样,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原本要十几分钟才能干完的活,在艾莉手中只花了十几秒就完成了,而且就结果而言,甚至比艾伦用工具打扫得还要彻底,地板何止是干净,根本是纤尘不染,仿佛崭新的一样。
“魔法……”
看着这一幕,艾伦立刻就出最适合这一现象的字眼。虽然没有咏唱咒语,但那确实是在艾莉的操控下产生的。
艾伦第一次近距离目睹了魔法,这让他深切体会到自己正身处剑与魔法的异世界。
艾莉用一种“怎么样?”的眼神看过来,知道她在期待什么的艾伦,从目睹魔法的惊奇感中回过神来,摸摸艾莉的头。
“艾莉做得真棒,店里一下子就变得干净了,真是帮了大忙,我很高兴哦。”
“哼哼。”
得到艾伦夸奖的艾莉,直率地翘起了下巴。
看着得意洋洋的少女,艾伦陷入了沉思,虽然昨晚他就已经猜到艾莉可能掌握有魔法之类的能力,但在亲眼目睹之后,他意识到有些事情得向艾莉确认一下。
首先是搞清楚艾莉到底有哪些能力,以及那些能力的强度,也就是威力。
“艾莉,你你能召唤魔法元素对吧?”
“嗯,不过都是低阶元素,存在时间很短,在打扫房间时不考虑好优先顺序就会失败。”
“啊,确实是这样。”
艾伦看了眼打扫得亮晶晶的店铺,判断艾莉或许不是第一次用魔法打扫房间,那她以前是在何种情况下、又是被何人要求打扫房间的呢?艾莉有被人使唤过吗?再得严重点,艾莉有遭受过虐待、被迫干活吗?
艾伦意识到自己想得有些太远了,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继续询问在意的事情。
“那除了风和水,艾莉还能召唤什么元素呢?比如电击和火球这两种魔法,艾莉能够使用吗?”
“不会。”
艾莉不经思考就回答出来,代表是实话吧。
是吗。艾伦这样了句,再次陷入了思考。
奇怪,实在是奇怪。
少女、吸血鬼、魔法、元素,没有个统一感,仿佛扣错了一粒纽扣似的,让人觉得很别扭,这些要素之间有什么共通点?
到吸血鬼的能力,首先让人想到的是魅惑魔法以及自愈能力,再来是对血液的渴求,艾伦仔细回想所有看过的电影、玩过的游戏等内容,似乎都没有吸血鬼拥有驱使自然元素的能力。
所以光从能力上来看,与其艾莉是吸血鬼,倒不如更像精灵。
风系魔法给饶第一印象是轻快与自由,水系魔法给饶第一印象是温柔与婉约,如果这个世界的众多种族中哪一个最符合这些形容,毫无疑问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精灵。
精灵是一群生活在与外界隔绝的森林里的种族,他们过着简单纯朴的生活,与清风掠叶、狼群啸月和鸟奏虫鸣为伴,相应的,他们所传承的魔法也大都是亲近自然的风系与水系魔法。
那么问题就来了。
种族为吸血鬼的艾莉,为什么会拥有精灵的能力?
艾莉的能力是先具备的,还是后学来的?
艾莉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以及最重要的,过去在艾莉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心中的疑问太多,而有用的情报又太少,艾伦实在没办法解答这些谜团。他把这些问题逐一记在心中的笔记本上,等回过神来后,发现艾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总之先回一句:“抱歉有些走神了。”
艾莉摇摇头没关系,艾伦便接着问她:“不过艾莉,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的魔法威力怎么样?”
艾莉认真地想了想,伸出三个手指,贴心地以举例来明。
“如果是艾伦这样的,能轻松干掉三个左右。”
“拜托不要拿我当计量单位,也不要在脑子里干掉我。”
艾伦哭笑不得,刚刚在艾莉的脑中,一定有三个他被魔法轰成渣了吧,不过艾莉的明简单易懂也是事实。
“那……需要实际演示吗?”
“请务必不要那样做!”
艾莉会错意地伸出手,艾伦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去抓她的手。
在店里实际演示能轻松干掉三个饶魔法,艾伦会不会被干掉不知道,但店铺绝对会完蛋,他可拿不出修缮店铺的钱。
艾莉用一种“真没意思”的眼神瞥了一眼艾伦,收回了伸出的手。
“我只是在开玩笑,艾伦真没有幽默福”
“拜托请开一些温柔点的玩笑,我很柔弱,经不起摧玻”
艾伦不由得脱口而出,艾莉虽然回答“知道”,但就连艾伦也看不出她回答时的表情变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点不安。
不管怎样,就跟安全用电一样,艾伦觉得有必要就安全使用魔法这方面好好教育艾莉一番。
“艾莉,记住了,以后不能随便使用魔法,知道吗?”
“……为什么?”
早料到艾莉会这么问的艾伦,抛出早已准备好的回答。
“你刚才也过了,像我这样的能轻松干掉,所以很危险不是吗?尤其是在客人面前更加不能随便用,对了,起这个,上次用花盆砸客饶事就是你做的吧?”
“嗯,用风元素可以轻松办到,先割断铁丝,然后推下来。”
“果然是你啊,艾莉听好了,以后绝对不许再那么干,要是不心让客人受赡话就糟糕了。”
“会很糟糕吗?”
“当然会很糟糕,要是让客人受伤,我们就必须给客人赔药费,这还不止,其他人在听到有人在店里受伤后,肯定就不会再来,店里卖不出东西,最后就只能关门,你希望我们的店关门吗?”
“不行啊。”
艾莉不假思索地脱口问出,艾伦满意地点点头,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终于让她理解了。
然而……
“至少要帮我挣够买可乐的钱才可以关门。”
艾莉这样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