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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原主的父亲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包括顺安侯府所有人,都被她连累到斩首,所有人骂她是丧门星。
后宫妃嫔,纷纷拍手叫好,她这个嚣张跋扈、刺杀帝王、公然给帝王戴绿帽子、无视君威、欺君瞒上、作作地的作精,早该被赐死几百回了。
梦里的最后一幕,是帝凌渊背对着她立在牢的铁栅栏前,他宽袖一扬,吩咐狱卒上前,喂她喝下毒酒......
“啊——”
云朵吓得身子一抖,惊叫一声,猛然惊醒了过来。
她翻身坐起,惨白着脸,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这一恶梦,导致她接下来怎么也睡不着了。
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名被帝凌渊扼杀的宫女,心惊胆战的!
可眼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乞求假孕的事,千万不要过早泄露了!
云朵觉得,要想不被扼杀,其实她还有另外一条出路!
那就是搞定帝凌渊!
放眼望去,帝凌渊是整个皇宫最粗的金大腿,为了吃饱穿暖,为了保住脑袋,只有想办法抱紧他,再度复宠。
想着想着......
忽而,她黑亮的灿眸滴溜溜一转,勾唇诡笑一记,拿起藏在袖口里的白粉就往脸上扑了起来。
他让她等着,她就乖乖地等吗?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此时不主动,难道还想靠他主动吗?
她决定了,现在立刻马上,提着膳食,去御书房门外候着,刷一波存在感!
云朵出了龙吟宫。
还未到达御书房呢,就被候在那里、和她怀有同样心思的令妃~顾临惜,给拦住了去路!
令妃顾临惜,是原主旧情饶妹妹,也就是羽王顾北溟的妹妹。
顾家祖祖辈辈,世代为将。
顾北溟的父亲顾峥,曾是烬国鼎鼎有名的大将军。
顾峥常年带兵驻守边疆,在一次战役上,意外战死后,先帝追封他为羽王,命顾北溟袭爵。
顾北溟年纪轻轻,也已是战功赫赫。
原主本来是羽王顾北溟的王妃,却在成婚的当,被帝凌渊截胡了,成为鳞凌渊的后妃。
因他和原主通奸不成,反被帝凌渊活捉,现已关押了起来。
由于这一层关系,顾临惜看云朵不顺眼,平时没少刁难她。
“嗨哟,这不是整日作作地、不求荣宠、只求住进冷宫的宸妃娘娘吗?”
“怎么,这如愿以偿进了冷宫后,又不好好的在冷宫里待着,深更半夜偷溜出来,是要搞哪样啊?”
云朵被拦截,挑眉看向来人。
宫灯下,可见女子身着一件薄薄的浅紫色纱质长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身段窈窕。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
薄施粉黛,描着柳叶眉,红唇勾人。
嗨呀,好一个妖艳货色!
大半夜穿得这么清凉,是来勾引帝凌渊的吧!
这一刻,她都有些羡慕帝凌渊了,能够坐拥三千佳丽,真真是幸福啊!
见云朵打量自己,顾临惜高傲地将下巴一抬,“看着姐姐做什么,难道姐姐的不对?”
云朵知道原主和这女人有过节,并不想和她掰扯太多,只是淡淡地道,“我做什么,与姐姐何干?”
“呵。”顾临惜红唇一挑,冷笑一声,“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昨日一大清早,你的父亲已被押送进牢了,皇上已经下令,先皇祭日一过,你们顺安侯府就要被满门抄斩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云朵闻言,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押送牢?满门抄斩?
这情景,怎么和梦境如此相似?
在梦里,她假孕曝光后,顺安侯府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可按如今这形势来看,就算没有假孕这回事,顺安侯府不是也要被抄斩吗?
也不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还能否改变这命运?
云朵心里震惊后怕,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副淡然神色。
见她丝毫没有紧张慌乱之感,顾临惜失望地冷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晃悠呢?深更半夜的,你该不会是在和哪个野男人幽会吧?呵,贱人就是贱啊,死到临头了,都还要出来风骚一下。”
“哎呦。”云朵突然冷笑,“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狗?怎么张嘴就咬,无人看管的吗?”
“你谁是狗呢!”顾临惜气得不校
“我没谁啊,可谁若觉得我是在她,那她就是喽。”
“你!”顾临惜扬手,朝云朵打了过来。
但她挥出去的那只手,被云朵牢牢握在了半空郑
顾临惜几度想抽回手,但碍于力气没有云朵大,怎么也抽不出来,疼得蹙眉。
正巧,她瞥见有巡逻的侍卫朝这边走来,便大声道,“快来人啊,深更半夜的,宸妃偷偷溜出了冷宫,肯定有鬼,快捉住她!”
“谁敢捉拿本宫?”
云朵秀眉一挑,扫向侍卫的眸光凌厉而又锋锐。
几名侍卫见状,都不敢上前。
谁不知道,宸妃向来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喜欢作威作福。
皇宫上下,除了皇上,没人治得了她。
顾临惜瞪向身边的侍卫,“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捉住她啊,她现在只是一个偷溜出来的冷宫弃妃,皇上都不管她的死活了,顺安侯府也要被满门抄斩了,你们怕什么?”
“是。”
几名侍卫得了令妃指点,气势汹汹地冲上前。
云朵正要呵斥侍卫,但她眼尖的瞥到了一道洁白出尘的挺拔身形,从御书房踱了出来!
便赶紧收敛了锋芒,转变了神色!
趁势往地上一躺,手里提着的膳食洒落一地,一副被人欺压的可怜媳妇模样!
眨眼的功夫,淡漠深沉、清贵高冷的白袍上仙,便闻声来到了她跟前。
“发生何事?”
男人冷如冬水的嗓音,破空而出。
夹杂着兴师问罪的意味。
顾临惜看到帝凌渊的一瞬间,眼底闪烁起爱慕痴迷的火光,她娇羞地摸了摸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凝视着他,柔柔地道,“皇上,宸妃半夜溜出冷宫,被臣妾发现后,不过了她几句,她竟然骂臣妾是狗,还想打臣妾。”
帝凌渊微微蹙眉,清冷的眸光落在云朵身上。
云朵低低地匍匐在地,仰视着他,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臣妾等了好久好久,没见您回宫,怎么也睡不着......”
“臣妾想念皇上了,担心皇上的龙体,这才出来瞧瞧的,可是,臣妾还没看到皇上的人,就被令妃姐姐堵在了这里,要打臣妾,臣妾不过是躲闪了一下,便遭到羞辱谩骂,还要将臣妾关押起来......”
“又臣妾在这幽会狗男人,皇上,地可鉴啊,臣妾只不过是想见见您......”
她如怨如诉,着着,眼底闪起了泪花,满是委屈地扑进他怀里。
男人站着没动,俊美到极致的脸上,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冽肃杀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云朵察觉到不对劲,忙后退几步,离开他些许。
低下头去,认真请罪,“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怪臣妾太过爱您,怪臣妾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那颗一心想飞往皇上身边的痴心。”
“臣妾不应该来这的,臣妾给皇上添麻烦了,也惹令妃姐姐不快了,臣妾往后,再也不来这御书房候着了,免得打扰了皇上和令妃姐姐的雅兴......”
话落,就要告退。
帝凌渊见她疏远了自己,长而有力的胳膊一伸,主动将她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