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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思想着,欲将少林寺作战场,还需少林方证的首肯。于是又去寻到少林派众僧的藏身之处,并将自已的计划说与方证和尚与冲虚道人听。
此二人相视暗笑,如此既可令嵩山派与魔教之间的仇怨再度加深一层,更令嵩山派的实力完全的暴露出来。以嵩山一派之力邀斗五、六千邪魔左道,其实力必将折损不少。果真是一举二得之妙计啊。
方证和尚装作一脸苦色的双手合十叹道:“邪魔左道数千众汹汹而来,我少林多慈悲念经之僧众,不得以弃寺隐藏,让出本寺,只为令江湖少些凶杀,避免去一场大厮杀的浩劫。左盟主力主将数千邪魔左道尽亦诛灭,这这这,是不是太也狠毒了些?”
左冷禅高声叫道:“方证大师,你是出家人,岂知这些魔教崽子的行径与想法。他们指不定会认为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名门大派,一听到他们来到,竟然逃之夭夭。这一下他们大显威风,从此武林中人,再也不敢小觑了他们。日后行事也必将更加张狂,且毫无顾忌。日后江湖正不压邪,武林愈乱,这是魔涨道消的大事,少林岂能一退了之?”
方证和尚点点头道:“此言有理,只是我少林僧众多年不闻江湖战事,如对战五、六千人的邪魔左道,只怕力有不逮啊。恐怕要多劳左盟主你们五岳剑派了。”
左冷禅点点头道:“方证大师还请放心,我五岳剑派虽远在各地,不能即时赶来助力,但左某也聚拢了嵩山派与河南左近各派、家族的三千人马可用,如果运用得当,未必不能胜过令狐冲的六千乌合之众。只是需要少林派众高僧助我一臂之力。”
方证和尚连声道:“此是应该,此役就以左盟主为主事之人,虽老僧方证,也将听左盟主之命行事。”
左冷禅闻言大喜,少林派掌门也听自已之命行事?这可是大涨嵩山派威风的大事,自已一定要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大胜来犯的六千邪魔左道不可。
左冷禅大笑道:“左某不敢轻易驭使方证大师,只欲请少林派的诸位大师,速去寺中将所有的柴米油盐,吃用器具,包括碗盏都通通搬离,只余一座空寺给敌人。等那群邪魔左道在寺中寻敌不见,气势衰退,又累又饿之际,便是我嵩山诛魔之时。”
方证和尚与冲虚道人相视一惊,这左冷禅不但武功高强,更精通军争之道,伏兵妙计,只怕这五、六千邪魔左道或真的会被他尽亦诛灭了不可。这可是能令嵩山派大涨威风的好事,可不能真的给他办成了。
只是二人只懂得江湖门派相互间的压轨之策,并不擅长军争之道,急切之间,又哪里想得到什么不露声色,将事办砸的妙计来。
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陶钧与林平之等华山弟子则会合恒山派诸年青的女弟子一路缓缓北上。岳不群、宁中则、岳羽裳、英白罗四人风尘赴赴的终于赶到了嵩山脚下。
今天是十四,明天就是十二月十五了,岳不群来得倒也及时。主要还是因那令狐冲原属华山派弟子,令狐冲率数千邪魔来犯少林,岳不群这曾经的师父兼华山掌门,怎么也要向少林派全体表达歉意才是。而另一原因就是宁中则放心不下令狐冲的原故了。
来到嵩山脚下,岳不群知晓此时的嵩山四周尽是埋伏,也不随意乱闯,只是在山下运功大声叫道:“华山岳不群、宁中则,携女儿岳羽裳、门下弟子英白罗前来救援少林,肯请少林派众高僧见谅岳某之不才,竟教授出令狐冲这等胆大包天的孽徒之失。”
停了半响之后,一侧的山林之中传来方证和尚的声音道:“原来是华山岳先生到了,还请上嵩山派的峻极禅院一叙。”
宁中则一愣,问道:“师兄,怎么方证大师去了嵩山派?这时候,还去作客么?”
岳不群摇摇头,领人掉头朝嵩山派而去。一路上山,不见嵩山弟子,直入峻极禅院,才见少林方证、武当冲虚、嵩山左冷禅、丐帮解风、泰山天门、衡山莫大、昆仑震山子,青城余沧海都在座中。
八大掌门人齐朝岳不群拱手作礼,而余沧海一边拱手,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岳先生当真了得,居然能教出率领六千邪魔左道围攻少林的得意弟子来,贫道当真佩服之极啊。”
岳不群微微笑道:“余观主过誉了,我岳不群只能教出一个能打过青城四秀的令狐冲,可教不出一个统率六千邪魔左道围攻少林派的令狐冲。常言道艺高人胆大,此时的令狐冲身怀绝世魔功与一门无敌的剑术,方才目空一切,横行无忌,这可不是区区能够教导出来的。余观主你这是佩服错人了。”
余沧海冷哼一声,门下最出色的弟子被令狐冲轻易击败,这是他毕生之痛。但是就连他也技不如人,又如之奈何。
岳不群又朝方证和尚拱手告罪道:“方证大师,令狐冲虽于华山长大,但他自幼玩劣不堪,我实在教导不了,这才将他开革。不想才区区不到一年时间,他就学会了绝世魔功与无敌剑术。此番他大胆率众来犯少林,实非岳某所能预料。还请大师见谅。”
方证和尚含笑说道:“岳先生勿忧,令狐少侠禀性不坏,但胜在热血轻狂,一时踏错也是在所难免之事。还请岳先生能将之劝归华山门下,也将是一件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美事啊。”
“一定一定。只要那令狐冲还记念岳某的半点恩情,岳某一定将他劝归。如果他实在不听,那我也将亲自出手,将他擒归华山。”
“咳咳。”冲虚道人禁不住的咳了两声,表面是无意而为,心中却暗自耻笑不已。当年自已因轻功不及,剑术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了一招,又顾及武当派名门正派的清誉,所以老实的认输,并不是真的逊色你岳不群多少。如今令狐冲身怀吸星妖法与独孤九剑,内外齐修。凭你华山派的那点微末技两,能凭轻功保持不输就很不错了,焉能大言说擒归华山。
众人坐在一处,又谈论了一番少林与嵩山的打算之后,便听左冷禅这主人的安排,各归客房休息去了,只待明日的正魔大战。
深夜,岳不群难以入眠,原着恒山二定之死被怪在岳不群的身上,着实可疑。难道是岳不群在割与不割之间犹豫,特意在深夜之中潜去少林寺以辟邪剑法杀人?以证剑法的威力不成?事成之后,方安心的割了?
不对,很不对!如果是岳不群,如果是为了五岳并派,根本没有那必要。恒山二定如果不早死,凭定静师太之仇,恒山就定然不会松口五岳并派一议。原着的岳不群才得辟邪剑谱不久,练之不精,尚且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左冷禅,需得示之以弱,方才反败为胜,又何必去帮助左冷禅推动并派一事?
先等个一、两年,等辟邪剑法练熟练精之后,门下弟子又将思过崖秘洞中的剑法练精之后,再顺利推动并派之议不成么?那么着急可对华山派十分不利啊。唯有一直推动并派之事的左冷禅方有此动机,而且嵩山派的银针暗器,那也是一绝啊。
岳不群心中一直悸动不安,此世并不并派,其实自已并无所谓。不并,华山可顺利复兴。并派,华山也可吞得下其他四派。只是怕日后另外四派会生反复罢了,不并或为上策。
思毕,岳不群唤起宁中则,二人又叫起泰山的天门道人,衡山的莫大,四人一同前往少林一会恒山三定,欲要在并派之前,先来一个四岳合议。
……
满面通红,欲念丛生的左冷禅立即以寒冰真气压制了体内的躁动,心中疑虑大作。思道:我嵩山派的嵩阳心法也是纯阳一道,为何这辟邪剑法的纯阳心法竟如此的怪异?阳气太盛,又哪里是常人所能够练成的?难怪那林镇南弃了自家的辟邪剑法,转修华山派的心法剑术去了。
哼哼,那岳不群定然也是练之不成,于是想来看看我左冷禅的笑话。哼,我左冷禅能转阳为阴,逆练嵩阳心法化作寒冰真气,区区辟邪剑法,我亦定能逆练成功。不过……
明日就是新的一场正魔大战了,今夜就先把恒山三定这三个老贼尼解决吧。免得她们再坏自已的好事!如此,就仅剩华山一派了,岳不群,江湖有你,吾道不孤也!
……
两道人影在少林寺中急窜,面对空空荡荡的武林第一大派少林寺中的诡异场景,叫这两个老江湖也免不了一阵阵的心慌?难道是少林派早知自已二人要来,于是撤离众多武功低微的和尚,专门埋伏高手围杀自已二人?
哼哼,纵是少林派的方字辈三十六大高僧齐上,自已二人又何足惧哉。
突然,后殿厢房中一盏昏暗的灯光透过纱窗,隐隐的照射出来,光亮了一小块地方。一阵阵低沉的念经声,在这寂静的寺中无比的清晰。
少林寺中还有人,两人相视一眼,面露喜意,只要擒住了此人,此行之事当可有了目标了。
两人静悄悄的掠至厢房左近,轻轻的走近门旁,倾听房中的声音,只听是三个不同的声音发出,而且还是老尼姑?
两人再度惊愕的相视一眼,少林寺中不见满寺的僧众,却只闻三个念经的老尼姑,怎生如此的古怪?
为首之人眼中利芒一闪,古怪便古怪,强擒一个就是。另外两个,杀了便罢。思毕,抬手敲了敲门。
响声一起,念经之声顿止,厢房内立即传出一个老尼的声音喜道:“哈哈,我三人等你多时了,你总算提前到来,不负我三人的一片苦心。”
一个脚步声响,一名女尼起身前来开门,门栓响动,两扇门扉“吱呀”一声轻响大开,不等开门之人看清来者是谁,门外二人的为首者已抬起手掌,一掌狠狠的击在了开门女尼的前胸。
汹涌的内劲一经催使,开门的女尼立时一声不吭,扑倒在地,而嘴角却还隐隐见笑。两道黑影疾扑入房,分别对上了一名女尼。
“什么人?”厢房内的两名女尼大惊失色。这二人身手之高,手法之快,身形之速远超两名女尼的见闻。加上毫无防备之意,不过一招,就被来者二人生擒住。
两名老尼姑这才看清来者是谁,为首之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另一人则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短短的花白胡须,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
为首之人冷冷的说道:“你们是哪个庵堂的女尼?为什么留在少林寺中?少林派的和尚呢?都去哪里了?”
为首的老尼深深的看了一眼扑倒在的师妹,心中伤痛之极,另一老尼却恨声骂道:“你们又是什么邪魔歪道?还没进门就先杀我师妹,又制住我师姐妹。欲要问话,先报上名来?”
“老夫任我行。”那人反手一掌,又重重的击在那出声喝骂的老尼胸口。那名老尼姑浑身一震,似是受到重创,似是不敢相信,整个人也软倒在地。
任我行冷冷地说道:“就只剩你一人了,可愿意说了吧?”
仅剩的老尼心中悲痛万分,恨意绵绵,但却不得不出声说道:“原来是任先生当面,贫尼恒山派定闲。”
“哦?你就是定闲?”任我行有些吃惊,问道:“你为何在这少林寺中?”
定闲答道:“令媛任大小姐为华山令狐少侠而自投少林寺中囚禁,令狐少侠对我恒山有恩,我师姐妹三人于是特意先来少林一步,肯请少林方证大师放得任大小姐,以免令狐少侠所率的数千江湖左道豪雄冲撞了少林这千年古刹。”
任我行面露古怪之意,问道:“老夫女儿已被放走了?那少林寺僧众呢?”
定闲答道:“任大小姐已于前日就被放下山了,只是不知何故,令狐少侠与数千左道豪雄依旧直朝嵩山少林而来。方证大师不欲与他们直面冲突,于是特意率众弃寺暂避,只留贫尼三人在此劝退令狐少侠与数千左道豪雄。”
任我行老于事故,心机深彻如海,不过一会,就明了了方证和尚的心思,不由哑然失笑。至于令狐冲等数千的行动依旧,想来是任盈盈并未前往彼处的原故。
那任盈盈的下落何在?
任我行想了想少林派若是有事,那么于谁人最为有利?不多时,立即把眼光投向了嵩山太室山的峻极峰而去。
只是面对被自已所杀的恒山二定与仅存的定闲师太,任我行纵算狠辣无情之人,也不禁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恒山三定是为救自已的女儿而来,而自已却杀了她们其中两个。
任我行毫无表情的说道:“此番虽是老夫错手杀了定静与定逸两位师太。不过你五岳剑派与我神教之间相互残杀也属常事,虽是错手,我亦不会后悔半分。因为你此番并不是专为救老夫女儿而来,只是为了少林派与令狐冲之间不要冲突罢了,所以老夫用不着承你恒山派的半点情份。你日后若是想要报仇,老夫接着就是。今夜就暂且饶你一命好了。”
说罢,与向问天转身就走了。
岳不群四人敲来到附近,眼见从厢房中钻出两个男人,不由一惊,慌忙伏下身子,静观其变。只见那两个男人很快的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身手之速,绝非寻常的一流高手。
四人面面相觑,思量着那两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恒山三定的厢房之中。岳不群似乎想起了谁来,不过却没有出声。
等了片该后,不见厢房之中有动静发出,四人正欲前往一探,岳不群无意间却见后方有一道黑影急速的飞掠而来,慌忙又将三人拉住静伏不动。
只见那道黑影站在后殿顶上顿了一顿,立即飞身扑下。进门就是一声轻咦,入门后又是一声轻咦,再是一声轻哼。三声过后,那道黑影便马不停蹄的快速退出,转身就朝黑暗之中隐去。
“是左冷禅。”莫大低声呼道。
天门道人也凝重的点点头,问道:“那先前两人是谁?”
宁中则不能肯定的说道:“瞧着背影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岳不群淡淡的说道:“那是任我行,另一个想来是向问天!”
“啊?是他们?那……那恒山三定岂不是……”
话音未落,三人急朝厢房扑去,岳不群紧随之后,但同时心中却越发的糊涂起来。今夜来了三波人马,差不多都在同一时段,有前有后,可原着中的恒山二定倒底又是谁人先到杀的?
“师兄快来,定闲师太还有一口气在!”
岳不群急步上前探查,定闲师太心房被针刺中,不过却偏了一偏,整个人已昏迷了过去。看来这一针是左冷禅所刺的了。
他不知先来一步的人是谁,但一定武功绝高,不然不会轻易杀死恒山二定,还制住武功颇高的定闲师太。加之又不知先来那人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才在匆忙之中一针刺偏,不及检查就匆匆跑掉了。
“天门道兄,莫师兄,你们二人在外守着,师妹,你留下来帮我医治定闲师太。师太,趟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岳某得罪了。”
说完,岳不群将定闲师太抱上厢房中的木榻,取出一向随身携带的手术器械,又让宁中则手握两枚夜明珠照明,在她面前展示了一番精湛的外科手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