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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广死了!”孟知颜绣荷包的手一偏,狠狠扎了自己一下。“哎哟!”她轻呼,把手指放在嘴里允了允。将荷包放下,她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对面告知她这件事的话梅,“怎么就死了?那么个大活人被带走,外面的将士干什么吃的,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吗!”
“据说是不知道的,一点动静都没听着。”话梅脸色有些难看,“主子,你说那个人武功那么厉害,若还折回来想取其他人的性命……”
“别胡说!”孟知颜呵了她一句,“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能叫那些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先是元将军被刺,险些死了,现在洛恬恬又被人劫走,还害死了赵广……长谦现在……总之,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出去,掌灯之后连院子最好都别出去了。有什么事都在白天做好,别晚上积极。”
“是。可主子,奴也是担心定哥儿。”话梅轻轻叹气,“定哥儿是老爷的孩子,那人今儿能把夫人带走,又杀了赵广……那人肯定是记恨老爷的。”
“好了,这些是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只要踏实把定哥儿照顾好就行了。”孟知颜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长枪,眸色如刀,“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不管是谁,他若敢来,我便和他拼了。”
话梅神色肃穆,“奴也会豁出命保护定哥儿!”
“恩,我相信你。”孟知颜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问:“情姐儿那院怎么样了?我记得弦月和海棠和陈冰赵广的感情一直不错。如今赵广横死,她们俩肯定很伤心。你一会儿叫人……算了,别叫人了,她们也没心情过来。我一会儿亲自过去看看她们吧。你去看看定哥儿,他什么时候睡醒,你带着他,和我一起过去。”
“好。”
……
海棠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赵广大哥只是在外面替姑爷做事。他并没死,只是暂时出去了。
可府上挂上了白灯笼,满眼的白色。
都在说着,她们的赵广哥哥没了,死掉了。再也见不到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愣愣的望着一处,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心情。只是谁也不想搭理,一句话都不想说。
弦月把情姐儿交给乳母,走到门口,望着那坐在台阶上看着一处呆呆的小身影,忍不住心脏抽痛。
海棠是个纯粹善良的人,把身边的人都当成是自己的亲人。陈冰、赵广,都是她当成大哥哥一样喜欢依赖的。可如今,她的大哥哥却被坏人害死了,死的措不及防,让他们毫无准备,好像一记闷雷劈在心脏上,疼到了极致,却忘记了疼。
现在和她说什么都没用的,孝子经历的生死太少,反而每次经历的时候,都会痛如刀绞。每一次生离死别,对她而言都是成长必须经历的伤痛。
老远看见陈冰走了进来,她忍不住心脏又是一紧。赵广的死,对他而言,也是一个重击吧。毕竟出生入死快十年的兄弟……
他好像一下就消瘦了一圈,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满眼血丝。
她出去,走到他面前,“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都处理好了。”他的嗓子都是哑的,“明儿发丧。”
“这么快?”
“恩,赵广从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反而会让活着的人更难受。”
“你也注意身体……别累倒了,他也不想看到。”
陈冰满是血丝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弦月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欣慰的点点头,神色似乎柔和了几分。
看向海棠,“她怎么样?”
“还是那样,呆呆地坐在那好几个时辰了。”弦月心疼地叹气,“上一次是听说姐姐的死讯,吓傻了,呆了好几天才反应过来。不用担心她,我们会照顾。你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姑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会饶了那个家伙。”
“……”
苏木都醉了。
从见到燕苦酒的那一刻开始,到他一刀捅死了赵广,再将她成功带出元苏叶府上。一切那么行云流水,那么轻而易举,轻车熟路。好像这里不是元苏叶的家,而是他的。
可她即便把自己气死,嗓子吼哑了,也无济于事。
她还是被救走了。
本以为这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夏侯誉,甚至还想过,会不会这一次离别就是永别了!不会一辈子都不见吧!
然后老天爷就听到了她的胡乱猜测,把她不算愿望的愿望“实现”了。
燕苦酒带她离开府上没半个时辰,他们在山脚下一个小茶馆休息的空当,因为喝了不知道谁们家独门秘制的无色无味的蒙汗药,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当然了,苏木还是稍微知道一点的。因为她毕竟是为数不多还算“清醒”的。只是没法控制现在被洛恬恬占了的这副身子而已。
她已经被头顶奔腾而过的无数只羊驼要踩秃了。
托腮看着自己曾经用的那副身子被一个长相和夏侯誉一模一样,半点不带差的男人强了。她的心里当真是……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
大概是麻木了?
或许是,她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身……尸体。所以这副身子遭受了什么,好像和她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虽然这样自私的想法有些昧良心,但她本也不算是个很有良心,很善良的人。
何况,现在这人还不是她,是洛恬恬。
何况,那人也不是夏侯誉。只是和夏侯誉一模一样而已。
不得不说,幕后操手那位,能为了刺激燕苦酒,而找出个夏侯誉高仿,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连洛恬恬这位感同身受的,竟然都没看出半分破绽。
骂的所有人物,都和夏侯誉紧密相关。
苏木很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她家男人好倒霉啊,被这么侮辱,这简直是人格的侮辱!
她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小人行径的变态事!
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可惜,在场的人,除了她和那位幕后操手外,已经全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