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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百无聊赖,坐在床边逗孩子。
夏侯誉则捧着本书,靠在床栏上不紧不慢地看。
情姐儿一天一天的长大,用不了几年就得找先生教她上课。先生自然是请到府中即可。但他们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到底什么时候下手,会不会对他们的孩子下手。
夏侯誉虽然派了暗卫在暗中保护,元苏叶也在府中加强了戒备,现在有人想溜进来做点什么,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望着自家女儿那张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粉嫩的小脸,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夏侯誉抬头看她,“怎么了?”
苏木把手里的玩具给情姐儿拿着自己玩,看向夏侯誉,道:“我担心燕苦酒那些人会伤害情姐儿。”
夏侯誉微微蹙眉,把书放到了一边,坐起身把苏木拉到自己身边,“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伤。”
这种事如何能真的做到。
即便保证了,也难免万中有一。实在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但该发生还是会发生。
夏侯誉道:“你将白玉棺的事同燕苦酒说了,他便会想方设法的过来,到时候我们的人就会将他抓住。也算解决了咱们的一个顾虑。”
苏木点点头,心里仍是担心的。燕苦酒那般身手的人,若真能逮住他,怕也得牺牲不少人。
夏侯誉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安慰道:“等这边的事都解决,我们就悄悄回上京,去国公府看看副群母亲。”
苏木忙应着,“恩!父亲母亲也肯定想你了。再让情姐儿和他们二老亲近亲近。”
“他们也想你。”
苏木失笑,顿了顿,道:“明日是知颜的生辰了,你想想送她点什么礼物好。”
“她的生辰?我送她礼物做什么。你们俩的关系好,这种事你自己想吧。不过我觉得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儿子身上。你若想送她点什么,最好是和她儿子有关的,她会更喜欢。”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打算给定哥儿一套衣服。”
“衣服?”
“恩,我亲手做的!”她说着,下床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身湛蓝色的衣服,展开了让夏侯誉看。“怎么样,手艺还不错吧!我可忙活了好久呢,还不能让知颜察觉,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夏侯誉脸色微沉,却好像没苏木那么激动,没她那么高兴。
他只瞥了那衣服两眼,便侧身躺下,去逗情姐儿了。
苏木看他兴致不高,有些扫兴,“好看不好看啊,你看了倒是说句话,给个评价啊。这可用了我不少功夫呢。手都戳破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夏侯誉脸色更沉了。
“哪坏了?我看看。”他腾的一下坐起身。
苏木已经开始叠衣服了,“早就好了,不过是扎了几下,又不是暗器,还能坚持多久。”
夏侯誉深深吸了口气,再次重重的侧身躺下。
苏木觉得他很有趣,把衣服装进盒子里,放到一边,才走到床边,使劲推了他一把。
“你什么情况!这突然不高兴是闹哪样!”
“我没不高兴,我这是在跟情姐儿玩。”
“你还不高兴!你就差把本大爷不高兴,现在谁也不要搭理我,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苏木又推他一下,在他身边坐下,“喂,夏侯誉,赶紧转过来。”
夏侯誉没动,“我要跟女儿玩,没功夫。”
“你没功夫!”苏木眉头一挑,语调也高了几分。“夏侯誉,我说最后一遍,把身子转过来。”
夏侯誉修长的身形怔了一下,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还是把身子转了回来。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苏木双臂抱胸,拧眉很是严肃地看他,“你这突然的耍性子到底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什么没有,我不瞎。”
夏侯誉脸色板板着,不想回答,但看苏木那样一本正经,又不能不回答。只好在那沉着脸,继续犹豫。
苏木深吸口气,“你和闺女慢慢玩吧,我走了。”
“你干什么去?”夏侯誉一把拽住苏木的胳膊,“这深更半夜,你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反正你也没把事情都告诉我,我也有权利不把我的事都告诉你。”
夏侯誉:“……我跟你说就是了,回来。”
苏木很冷酷地看他一眼,“真的?”
夏侯誉无奈,“我骗你干什么。”
苏木这才重新坐回床上,盘腿看着夏侯誉,还是很生气的冷冷道:“说。”
夏侯誉咳了声,道:“我就是觉得,你连情姐儿的衣服都没给亲手做过,却给别人家的孩子做衣服,还做得那么上心,连手都戳破了……很为,为咱们姑娘不平。”
苏木不可抑制地眉梢挑了挑,——他现在这表情,可不像是为自家姑娘鸣不平的。倒是很像在为自己鸣不平,认为自己身为一个丈夫,竟然都没穿过一件自家夫人亲手做得衣服而生气不满,不甘心,很不爽……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这家伙,吃醋了。
而且吃的还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孝子的醋。
虽然这孩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但她能跟三岁孝做什么?带上他和他一起私奔吗?
真是!
她也是醉了。
“是啊,咱们闺女要是知道我给她哥哥做衣服,却忘了给她做,她肯定很伤心,没准难受得都要哭了。”
夏侯誉很认真且严肃地道:“恩。毕竟情姐儿才是我们的女儿,做人不能太偏心。尤其是做父母的。”
苏木好险没忍住笑了。
“是,不能偏心。但谁说我偏心了。”苏木指了指情姐儿胖乎乎的小身子,——她今儿穿了一身淡青色木棉花素雅的寝衣,干干净净的,越发显得小家伙皮肤雪白,光滑细嫩。
“你没发现情姐儿这衣服很新吗?她现在穿的衣服就是我给做的。我亲手,给做的。”
夏侯誉微微吃了一惊,偏头去看情姐儿,情姐儿拿着小玩具,也正好回头,冲着他嘿嘿地笑。
夏侯誉只觉得自己眼角没受控制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