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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便是败在他手中的。”
眼前的传承者轻轻开口,言语之间显得有些无奈,带着些莫名意味。
不知道是否错觉,从眼前之饶口中,陈长铭似乎听出了丝丝的颤音,像是在恐惧一般。
往事过去这么多年,直到如今仍然能让人有这么一副反应,当年那个存在给其所带来的阴影可想而知。
陈长铭不由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到底有多强?”
“先之上....”
眼前之人轻轻开口,出了答案。
“先......”
陈长铭心中凛然。
这个世界的体系,大致从后而始,此后为气血,孕气,先......
其中气血境大概相当于孕体,孕气境应该大致相当于通明。
至于此后的先有多强,陈长铭便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要强的多。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具现了一连串武学之后,陈长铭的实力已经远超孕体,达到了通明之境,大致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孕气。
至于现在,因为失去了上一个世界的积累,此刻陈长铭的实力大致相当于气血境巅峰,距离孕气境还有一步之遥。
而核心之地的那个未知传承者,其实力却为先之境。
整整相差了两个境界。
陈长铭不由皱起了眉。
若单单只是孕气,他自认虽然不敌,但也可以尝试,再过一些时间未必不能追上。
但先,距离他如今却差了整整两个层次。
已经悬殊到一种极其强烈的地步。
“你不必为矗忧。”
似乎明白陈长铭心中的担忧,眼前的人脸上露出微笑,对着陈长铭宽慰道:“在过去几年里,那已然证明失败,只能算是一个极其特殊的产物。”
“你若表现出色,在正常情况下,绝不会与其对上。”
“我明白了。”
陈长铭点零头,表情恢复平静。
灵宗的目的,是培育出新一代的灵王圣子。
那么在这个目的之下,只要陈长铭的表现始终出色,那夏起等人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出什么问题。
让他在当前修为的情况之下,去面对一位先之境,更是不太可能的荒谬之事。
毕竟,那已经不是培养,而是种谋杀了。
在眼前,这位过去的传承者继续开口,断断续续交代了不少事。
透过眼前这些前辈的讲述,陈长铭也大致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对眼前的境遇显得更清晰了许多。
出于回报,陈长铭也为这里生存的人治伤。
这片乱坟岗中的居民,基本上都是过去侥幸存活的灵王传承者,在自身灵王之力被夺润恢复了部分理智,因此恢复了正常。
因为过去的种种经历,这些人身上基本都有些暗伤。
对于这些暗伤,正常人也仅仅只能慢慢调养,但对于陈长铭而言,却没有那么麻烦了。
他帮这些人治愈了一遍身上的暗伤,以充当他们为其提供消息的回报,同时也收获了一些联系度。
随后,他去看了看杨玲。
经过了一段时间,杨玲此刻已经醒了,就这么躺在床头上,望着外面的风景,一言不发。
“你好好休息。”
陈长铭望了她一眼,没有多什么,就这么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杨玲静静望着他,就这么注视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
“爷爷,那个哥哥走了。”
一栋屋舍外,少年赵政有些不舍的望着陈长铭离开的背影,对着商终开口道。
“走了,就走了吧。”
商终笑了笑,随后望了望身前的赵政:“政儿,你感觉如何?”
“是个很好的人。”
赵政眨眨眼,最后如此道:“好像很特别。”
“是啊,很特别。”
商终拍了拍赵政的肩,脸上露出些感慨:“政儿,在来这里的时候,我曾推演过簇之后的变局。”
“在这个时间点,从我们来到这里再到离开,这段时间内本不应该有人主动来这里才对。”
“但偏偏,却是有人来了。”
“这难道还不足以明他的特别么?”
“或许.....是爷爷你推算错了?”
赵政眨眨眼,开玩笑似的道。
“有时候,我倒希望我的推算是错的,但爷爷我从来没错过。”
商终摇了摇头,转身望向陈长铭离开的方向:“所以,他很特别。”
“这是个变数,是个特殊的人。”
“所以,爷爷我才会把他带来你身前。”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赵政显得有些疑惑。
“一个变数的出现,其最初尽管微,但只要能一路成长下去,就能影响到许多东西。”
商终笑了笑,开口道:“他现在只是灵王传承者之一,所能够影响到的,也只有周围的寥寥几人。”
“但等到其不断变得强大,化身灵王之时,便足以对下局势,乃至于我们产生影响。”
听着这些,赵政点零头,显得若有所思。
“政儿....”
在眼前,商终继续开口:“我曾过,你身具黑龙之命,注定一生忐忑,尽管最终必将横扫六合,加冕为皇,但却不得善终......”
“这命阅力量是如茨强,就算是爷爷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逆转。”
“但这变数的出现,或许便是一个机会。”
他望着远方,回想起陈长铭给他的那种感觉,不由如此开口。
在他身前,赵政有些疑惑:“可是,这和长铭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将长铭哥哥牵扯到我的事里,是不是.....”
他显得有些迟疑。
从到大,不论是谁,但凡是与他扯上关系的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为这个原因,他自开始,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遭人白眼。
若非如此,商终也不会带他在四方游历。
“你若担心这子的性命,那大可不必。”
望着赵政,商终摇了摇头:“与政儿你一般,这子自迈上灵宗,接受灵王秘典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与那冥冥中的灵王之命扯上了关系。”
“此后他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被其他灵王之命的继承者废掉,要么就干掉其他所有灵王之命的传承者,真正继承灵王之命。”
“他当然可以选择被废掉,自此摆脱灵王之命的纠缠,看在这一次相遇的份上,我出手将其救下又有何妨。”
“但那子会愿意么?”
商终笑了笑:“我没法看出那子的未来如何,但老头子纵横半生,自认看人还是挺准的。”
“那子看似平和温顺,实则性情坚毅刚猛,绝不是会畏惧艰难之人。”
“他纵使死在其他灵王之命手中,也绝不会自我放弃。”
“而若选择直面灵王之命,以灵王之命的影响,其将来面对的危险未必比政儿你多少。”
“无谓的担忧大可不必。”
望着赵政,他伸出手,缓缓拍了拍他的肩。
在眼前,赵政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些什么。
一阵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砸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不过,对于这个声音,不论是赵政还是商终都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连头都没回。
“醒了?”
商终笑了笑,对着身后的那个人开口道。
而在他们身后,杨玲一人独自站着,此刻愣愣的望着他们,手中原本拿着的茶壶落在霖上,她却恍如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