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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颜舜华轻哧:“为了解决一个老蛀虫就要牺牲自己的色相,你可真是个顾全大局的‘好家主’!”颜
顾言玦面色一僵:“谁说我牺牲色相?那只是错位。”
顾言玦冷笑:“李华容都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了还错位?是不是觉得你衣服上程微的香水味还不够重?”
那天晚上她原想发作,只是他不说她也选择相信他罢了。
“我没有让她抱到我,就几秒钟的时间她人就晕了,我让顾芷把她给送回去的。”
只是这李华容也太没耐心了,才刚看到就跑得没了踪影。
但他更没想到的事,颜舜华竟然可以忍耐整整一天。
颜舜华冷哧:“顾言玦,这么久了,你真的觉得你完全了解我吗?还是说你不需要了解我?是不是觉得我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可以把我的这些情感当做你有恃无恐地底气?”
一个程钰而已,跟她说一声又有什么困难?难不成她还能拒绝帮他?
顾言玦垂眸:“如果我说我又幼稚了一次,你信么?”
颜舜华皱眉。
顾言玦自嘲一笑:“本来想要告诉你的,可是陪着你去赴千术的约之后又改了主意。颜舜华,你总是说,你除了我以外从未喜欢过别人,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自信,不自信平凡如我,到底是走了什么大运能得你如此青睐,所以才不受控制地,想要一次又一次去确认,你是真的喜欢我。”
所以即便他花了很多的时间与努力来让自己变强,但在和她重逢地时候,下意识想到的竟然是用自己那条曾经受伤的腿来获得她的垂怜。
也许他也也曾做了许多在别人看来了不得的事情,东远集团的董事长,位高权重的一家之主,但却总觉得在她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他也曾打算埋葬过去,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但当她知道他或许与程微之间有某种微妙的联系,却依然能若无其事去跟别人赴约的时候。
像是某种心魔出现一般,他又一次动摇了与她坦白的心情,他忽然幼稚地想要知道,如果他不提,她能忍耐多久。
好像在她面前,他的卑劣才会如此的无所遁形。
顾言玦继续开口:“我其实挺讨厌这样的我的,可是颜舜华,如果那就是真正的我的话,又该如何呢?即便我是这样的人,即便这样的我可能真的不讨你的喜欢,但我还是不可能放手的。”
三年前的那场意外,只让他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就算是将来跪下来求他,他都不可能放开她。
良久后。
“说完了?”
顾言玦看她,眼神在那瞬间甚至有些幼稚园的小朋友:“说完了。”
颜舜华站起来,走到床边重新躺进被子里:“我困了先睡了。”
顾言玦看她躺下,沉默一会儿后,顾言玦也起身,他将房间的灯都关掉,然后转身走去。
才刚走到门后拉开房门。
后背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枕头。
而后身后传来颜舜华的低吼:“顾言玦,你个蠢货!我颜舜华发誓下辈子绝对不会再喜欢你这种蠢蛋!”
顾言玦愣了几秒,然后将房门重新关上,转身走回床的另外一边掀起被角躺进去。
他翻过身,面朝颜舜华。
即便是在黑暗里,他也能感受到她夹杂着怒意的呼吸。
刚想要伸出手去抱她,颜舜华却不耐烦翻过身背对着他。
他索性直接将她捞进怀里。
颜舜华正要挣扎。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刚说完,脚上就挨了两脚,但他手上的力道也没松:“踢死我也不放。”
“无赖!”
“就赖上你了。”
“……”
“顾言玦,如果方便的话,给李华容一个好的机会吧。”
“嗯,我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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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她转过身,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人。
看这天色,绝对不会超过早上六点,所以这男人起这么早去干什么?
颜舜华也懒得去多想,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房门重新被推开。
顾言玦走到床边:“先起来吃点东西,等会儿我们出去看日出。”
颜舜华纹丝不动。
“还是说你想要我像昨晚一样扛着你去。”
颜舜华立刻掀开被子,半睁着眼睛:“我好困,起不来,不如日出下次再看……”
正要重新盖上被子,却被顾言玦直接扯过,然后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过先前给她准备的衣服。
“那你再睡一会儿,衣服我给你穿,先从哪一件?内衣吧……”
颜舜华立刻睁开眼立起来拿过那堆衣服:“我自己来!”
内衣?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弄得自己欲火焚身。
大概能猜得出她的反应,顾言玦也不意外。
他站起来:“那赶紧洗漱下楼,再晚就过点了。”
“嗯,知道了。”
颜舜华换上衣服洗漱好下楼。
这是一栋复式的小楼,面积并不算大,客厅和餐厅是连着的,所以屋子里都是早餐的味道。
颜舜华走到餐桌旁,桌上摆着热粥和红豆包。
“你做的?”她问对面的顾言玦。
“买的。”
颜舜华皱眉:“山上这么早就有卖早餐的地方?”
“晴雪峰是着名旅游景点。”
颜舜华低头喝着粥,忽然又想起什么:“家里的佣人跟我说旅游旺季来晴雪峰需要提前预约,你也是提前预约的?”
“没有。”
颜舜华又抬眸看他。
“抓紧时间先吃饭。”
“我是来看雪的又不是来赶场子的!”颜舜华不满。
“那不然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跟我在这里住一个月,每天想几点起都可以。”
“你想的美。”
“晴雪峰的日出是最值得观赏景色之一,因为我没有办法让太阳等你,所以只能让你少睡几分钟。”
颜舜华哼唧:“谁叫你不先提前通知的,弄得人又累又没心情。”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颜舜华翻白眼:“你想太多了。”
等早餐吃得差不多,顾言玦起身去拿了两件更厚羽绒衣。
“还要穿?”
顾言玦先给她罩上:“山上比山下的温度要低。”
“以前打仗的时候,我只披一件也能连行几百里地。”
顾言玦盯着她:“你现在是在准备看日出,不是打仗。”
颜舜华撇撇嘴,把衣服穿上,已经很久都像这样穿成一个粽子。
两人穿好衣服一同出门。
外面的天色比之前更亮,晴雪峰此时银装素裹,除了景区内部分显眼的路牌是指标以外,再没有其他颜色,从门外看去蔚为壮观。
顾言玦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沿着门口的台阶慢慢走下去,虽然周围的积雪很厚,但是台阶上只有几厘米的薄雪,很明显是专门被人处理过。
“我听人说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人满为患,为什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顾言玦笑:“因为现在确实就只有你我两人。”
颜舜华一愣:“你的意思是,晴雪峰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对。”
“你把景区都包了?”
“算是吧。”
“你真有钱……”
顾言玦挑眉,连眼里的光都变得明亮:“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可以办到。”
颜舜华无语:“某些人昨天才坦白自己没能力,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开始炫耀?”
“至少不像有些人,只是看个日出非要炫耀自己上战场杀敌。”
“……”
她甩开他的手:“你就不能稍微让着我一点对吗?”
顾言玦歪头看他,眼里有调笑:“所以你承认你输了?”
颜舜华咬牙,弯腰下去捡起一把雪扔他头上。
所以她究竟为什么要喜欢这种毒舌的男人?!
顾言玦将自己身上的雪扫掉,有伸手去拉塔:“别闹了,早上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颜舜华瞪眼看他:“你确定主宾没弄反?”
究竟是谁不让谁省心?
顾言玦握着她的手:“至少我不会让自己的手冻成这样让别人心疼。”
颜舜华:“……”
她决定闭嘴了,几年的功夫,这男人嘴上功夫见长,她一点上风都占不到。
两人拾级而上,最终来到晴雪峰的观日亭。
这是青雪峰第二高的地方,所以入目之处没有遮挡,一眼就能望见天际线。
此时已经接近日出的时间,天边的云城已经透出微微的霞光,分外好看。
顾言玦牵着颜舜华走到亭中,哪里早已备好了暖炉坐塌和暖炉个,案几上的水壶正“噗噗”冒着热气。
“再晚十分钟,怕是不仅日出都看不了,连水都要烧干了。”顾言玦开口。
颜舜华翻了个白眼,抬步走进亭中。
“等一下。”顾言玦却叫住她。
他走到她跟前,忽然躬身蹲下,然后伸手去解开她的鞋带:“把鞋脱了。”
“不会冷么?”
“比你用手去抓雪暖。”
颜舜华气绝:“那我不脱了。”
顾言玦无奈地抓住她的脚踝:“亭子下面通了地暖,脱了鞋更暖和。”
颜舜华吸了吸鼻子:“这么高级……”
她缓缓将鞋子脱掉,然后踩上观日亭地面,那一刻嘴角都忍不住开始上扬,果然是暖的。
颜舜华走到坐塌旁,转头看着立在亭外的顾言玦:“你不进来?”
顾言玦看着那个水壶:“先把水壶递给我,我去加点水。”
颜舜华点头,将桌上的热水壶拎起来,确实是烧得一大半都没了。
她提着水壶走到亭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那颗雾凇:“也别用水了,就用那颗树上的雪。”
顾言玦结果水壶:“嗯,我知道。”
说完转身走向雾凇。
颜舜华重新走回卧榻前坐下,这观日亭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竟然连坐塌都是暖的。
她抬头看着越来越来月亮地天色,心里竟升起一丝与往常不一样期待。
没多久,顾言玦拎着水壶回来。
颜舜华看着他冻得通红的指节,忽然就有些理解他刚刚说的话了:“不是说不会让自己的手受冻让别人心疼吗?”
顾言玦一边将水壶放到案上一边抬眼看她:“心疼了?”
颜舜华抬头看着他,霞光之中男人的轮廓沾染了莫名的温柔,竟然让她有些看呆了。
良久,颜舜华别过头:“我才不心疼。”
顾家轻笑,坐到她身边:“那我这手万一后面要是长冻疮怎么办?”
颜舜华回过头,然后忽然伸手去抓他的手,才刚触到一个指尖,男人手上传来的冰凉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会这么冷?”
说着用自己的手将他的整个包裹住。
“刚碰了雪,一会儿就好了。”顾言玦笑。
颜舜华顺势靠在他身上:“顾言玦,身手什么时候学的?”
昨天晚上,她真的没有故意让着他,她是真的很生气,也是真的打不过。
不然也不会被他扛到晴雪峰了。
“就是看不见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学了很多。”
颜舜华冷笑:“别骗人了,能打的过我的人没几个,你知道宁勒那个轰动全球的绑架案吗?”
“嗯。”
大约在一年前的时候,宁勒着名的商界巨头荣寰世纪的千金忽然被人绑架,而绑架者不接受谈判也没有任何条件,警方与其周旋了数日都得不到实质性的进展。
“当时那个千金大小姐,其实是我救的。”颜舜华开口。
能和警方周旋数日还没有破绽的人,不是什么普通的绑架犯,而是从宁勒监狱出逃的高智商罪犯。
这种人不求名利,只是想用这一场完美犯罪来证明自己。
“我知道。”顾言玦答。
“你知道?”颜舜华看着她。
“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
投资维曼的电影项目之后,他也顺着这些东西查到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关于她。
“所以你明白你说你打得过我是什么概念吗?”颜舜华问他。
顾言玦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我学这些不是为了打赢你,而是为了让你第一时间不是只想着保护我,颜舜华,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我。”
颜舜华一愣。
她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彼此应该处在的位置,只是觉得她能做的就她来做,她能保护他,所以她就这么做了。
她没有想过,也许那并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