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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什么游客,一些大船都在西梁山那半边的轮渡停着,目前东梁山的轮渡口,也只有这种不大的游艇,似乎也没有可选的余地。
虽然游艇了些,但是大家都是年轻气盛胆子大,绕着船看了半,也看不出来什么毛病,于是互相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坐船横渡长江,到对面去看一看。
池浅月印象里当年也是坐的这种船过江去玩的,这种船虽然,似乎挺稳当,没有什么问题,于是问明白这船返程有哪几个时间段以后,也安安心心的一起上了船。
返程时间这种事情一定要问清楚,在池浅月的记忆里,之前有过其他系的同学,过江去玩以后回不来,最后不得不在荒郊野外的那边找了破旅社,几个人勉强混一了晚上。
他们这么多人,可不能都困在山的那一边呀。万一没有找到破旅馆,荒郊野外多渗人啊!
船开起来很慢,大家都跑到甲板上眺望远方,欣赏长江的风景。
池浅月带了一个胶卷相机,她让乔远山帮自己拍了一张照片以后,也喊他摆好造型,帮他也拍了一张。
乔远山笑着让池浅月替自己再拍一张,他手扶着船栏杆,咧嘴笑了笑,池浅月透过取景框愣了一下,放下相机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
乔远山没多想,但是当他伸手去揽池浅月的肩膀的时候,池浅月一反常态的笑着扭身去给赵晓雨和郁妍拍相片了,等到她低头一个人鼓捣相机的时候,乔远山赶紧又走过去,还没搂到池浅月,池浅月居然又笑着打了个茬走了!
下了船,两个人在林荫道上走着,乔远山终于牵到了池浅月,他不解的问她:
“我怎么感觉你在船上那会不想理我……”
“……”池浅月看了看他,想了想还是很坦诚的:“刚才拍照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好像梦里梦见过。”
“咋的?和我话的时候,船沉了?”乔远山很实诚的问道。
“呸呸呸!我们等会还得回去呢!”池浅月急得直跺脚,跺了几下又冷静下来,想了想:“你的这个情况倒是没有,主要梦见你跟我提分手了,所以感觉不吉利,想避开这个场景。”
“我怎么会提分手。”乔远山揽住她的肩头轻声:“我哪里舍得。”
“梦里是这样的。”池浅月想了想,反正早晚他会提,不如就现在玩笑一样试探着开得了,她于是笑着:“梦里你跟着你,我会吃苦,没啥好日子过。”
乔远山一愣,不觉沉默了。
走了一段路,他扭回头,对池浅月:“好像有点道理,我很穷的,你跟着我真的要过苦日子的,你怕不怕?”
“不怕。”池浅月笑了。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乔远山:“你现在自然不怕,毕业以后可能就很辛苦了。”
“我梦到过,苦是有点苦,但是也挺快乐的。”池浅月:“万事不容易,只要肯登攀。”
“你又瞎用成语。”乔远山:“那你,你梦里面,我们后来都在做些什么,都找的什么工作?有几个孩?”
池浅月看了他一眼:
“机不可泄露!”
“切!”乔远山:“所以就是胡诌了安慰我的罢了。”
“你以后会去基层的,毕业以后你试试考公,应该能考上。”池浅月:“反正因为肯努力,我们过得还行,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带娃数钱花。”
“是么!”乔远山:“那听起来不错呢!等我考上铁饭碗,我就给你买一个超大的房子。我们要摆上流水席,结婚让大家吃上三三夜。”
“好啊,我等着!”池浅月笑着,转身对着风景拍了起来。
其实他们的同学在毕业几年以后日子过得都很好,有的儿女双全,有的事业有成,有的有房有车,有的全都有,而拜乔欣蕊这个四脚吞金兽所赐,池浅月不能出去上班,还得全程陪读,他们的车子钱,好不容易攒了一个轱辘,就交学费花掉了,好不容易又囤了一个轱辘钱,她带着孩子去外地干预了,一个月一万一万的花如流水,好不容易离校回家,又赶上了疫情,钱没少花,课却停滞了,全靠自己每搬着桌子给娃上个训,什么影子老师,陪读阿姨,没有钱,用不起,日子花的多,赚的少,全靠乔远山一点一点的囤。
要是换个悲观的家长,会觉得日子过得一点盼头也没有,也还是池浅月和乔远山,一直在面对现实,靠着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一起在兑现他们结婚时候的誓言: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这本是婚姻登记处的证词,但是那人实在太多了,两个人领了证,实在不想再排队宣誓,就开开心心手牵着手回家了。
这段话后面印在了他们红彤彤的喜糖盒盖里。
池浅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在大石头上坐着歇脚的乔远山,心里有一点儿酸涩,见其他人已经走远了,她便朝他喊:
“乔远山!你以后要凤冠霞帔的来娶我啊!”
乔远山认真的点了头。
一阵风吹过,山脚下的江水翻滚着波涛,秋风瑟瑟的林间,树叶窸窸窣窣的唱起歌。
山的那一边其实还是山。
生活的另一面,也依然是百味的人生。
日子就像咖啡,亲手磨呀磨呀,品起来虽然有点苦,但是苦里面也透着甜。
“月!下来啊!到江边上来玩呀!”
余莉莉等人已经翻过了层层大石头,站在他们脚下不远的浅滩上朝他们挥手。
“走吧,随便玩玩一会得搭船回去了呢。”乔远山:“冬黑的早。”
“好。”
下山去往江畔的路不是很好走,乱石很多,乔远山心翼翼的搀着池浅月,两个人慢慢的往岸边踱过去。
人生啊,也不过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