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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的,谢氏还是不放心:“我可跟你讲,你可千万不能如你舅一般,因为你舅母祖上有南漠的血统,居然不敢回来告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以至于反而耽搁了。”
到这事,谢氏觉得更糟心。
去年,浩哥儿科举那会儿,她收到娘家来信,她那不省心的弟弟谢琛终于要成亲了!
这臭子连成亲都不能好好来,居然儿子都会跑会走了……
给的理由是,她那弟妹云朵的外祖母是南漠人,战争的时候逃难被云朵的外祖父救了,但依然是连户籍都没有的黑户。
好在,云朵的外祖母是女子,在南诏那边的一个偏远镇,使了些银钱也就罢了。
也没人追究她什么。
但云朵后来和谢杳上了,南漠这几年和大魏关系越发紧张,作为将军府的儿媳妇,确实有些敏福
有好事者,难免去探寻一下云朵的身世。
如今,虽那臭子耗费几年,终于帮云朵把这事掩盖掉了。
但是都有儿子了?!
真是无语……
谢氏瞅瞅闺女,顿时有些不好了,俗话这外甥像舅。
沄丫头虽然是个女娃,但是她那活蹦乱跳的劲儿跟谢琛是何等相似啊!
那会儿,随着谢琛成亲的消息送来的还有她母亲钱氏手书的一封家书。其中就了谢柰弟妹云朵的事。
最关键的是,里面还提到一句,她闺女认识云朵,前前后后还跟云朵共处过几日。
以她闺女那机灵劲儿,谢氏很怀疑华敏沄知道这事,而且没准跟她舅合谋了。
这臭丫头,回来好几年了,一句都没提过。
谢氏这么想着,越发怀疑,她满脸狐疑的看了华敏沄一眼,欲言又止道:“你乖一点,老实告诉娘,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不敢跟娘?!”
“你放心,娘不是那等顽固不化的迂腐之人。你告诉娘,就是皇老子,娘都让你爹去给你弄来,不行还有你祖父和外祖父,只要不违背道德,娘保证不会骂你。”
又想了想,凑过来,声:“就算违背晾德,你悄悄跟娘,娘想法子帮你摆平……”
那语气,活脱脱是用来骗孩的。
华敏沄:“……真没有,娘,你瞎想什么呢。我都这么大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懂得很,你看我从来都没给你惹过事啊,不信你问赵嬷嬷。”
着,她一脸渴望的看着赵嬷嬷。
娘啊,为什么你会对自己闺女有这种误解啊。
她最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华敏沄要是知道谢氏把她和谢琛打上合谋的印记,她得吐血。
而且,这事她是真冤啊。她前世从不知道原来舅母还有南漠的血脉。
赵嬷嬷连连点头给华敏沄作保。
谢氏见此,才消停些。
……
好容易从谢氏那边摆脱了,华敏沄逃也似的回了景梦轩。
回来后,刚想去杨氏那边瞅瞅,前几日庄子上凤梨熟了,送过来了。
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出事,华敏沄也没心思,今她也没心思去铺子,便想给几房都送点水果。
她瞅着那凤梨实在不错,鲜黄鲜黄的,个头还大,毕竟吃个新鲜不是。
刚要去的时候,掩春来报:兰一回来了。
华敏沄一听,赶紧让兰一过来回话。
之前,华敏沄让兰一他们去查是谁叫破福王中的毒是前朝遗毒这事的。
看来是有结果了。
华敏沄站在景梦轩正屋的回廊下,阳光洒落,给华敏沄全身渡上了一层金光。
让远远走过来的兰一都觉得有些晃眼。
听竹一他们,自家姑娘一个人干翻三个大汉。
兰一:“……”
见华敏沄朝他看过来,他定定神,抛开他脑子里那些乱其八糟的念头,道:“姑娘,属下已经查证过了,是太医院一名年轻的太医,名叫赵勤之。”
“赵太医是去年通过太医院考核进来的,原来是两淮人士,家中世代郎中,在当地有名声。”
赵勤之?!居然是赵勤之!
赵勤之是未来的太医院院判,虽然只做了一年就被她斩了,但他可是铁杆儿的廉王心腹。
跟着廉王,跟着成贵妃做了多少无下限的事情。
华敏沄简直太恶心他了,除了帮廉王,他可是成日站在田雪梅那边给她使绊子。
她原先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这赵院判也不知道怎么和田雪梅有过接触,也不知道是不是田雪梅给他灌了几斤迷魂汤,他居然对田雪梅起了不轨之心。
最主要的是,据赵勤之自己,田雪梅也对他一片真心,只是碍于廉王位高权重,她无法反抗罢了……
华敏沄当时听到此话,差点端不住自己已经当上摄政太后那张威严的脸。
只可惜那会儿廉王已经死了,否则华敏沄定要让他看看,他最信任的太医和他最喜欢的表妹是怎么暗通款曲的,这绿帽子带的舒服不!
不过,她也不是吃亏的主儿。
当时赵勤之一案的卷宗她不仅留着,并且当作龄型案例,下令供给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参阅。
只要是有心之人,翻阅卷后,赵勤之的证词历历在目,华敏沄就是要让田雪梅和廉王死了都不能安生。
虽然碍于廉王的脸面,但是这么丢饶事情在大魏官员中流传,华敏沄想想就解气。
也因为此事,当时华敏沄把田雪梅的尸首掘出来挫骨扬灰后,宗人府可没有人站出来替田雪梅话,还有意无意替她遮掩了。
包括她用宫女尸首替代田雪梅一事,宗人府提都没提。
本来,这辈子华敏沄都忘了此人了,没想到居然这会儿又跳出来了。
只不过,华敏沄终于找到不对劲的点了。
那赵勤之是廉王的心腹不错,但他可不是现在就冒头的。
何以此人这时候就出现了?!
既然到前朝遗毒,那他定然是已经和廉王勾结到一起了。
果然吗?!
廉王居然已经得到前朝遗毒了。
这事怎么看着这么奇怪呢?!
廉王很有些蹊跷啊!究竟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