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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知道她害怕什么,如今也无暇与她多说,作势朝着若惜居中走去,嘴里更是说道:“若是你不进去找昭梦,那我就亲自去,到时候杨主子知道你将我放了进来,看她到时候怎么罚你!”
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那小丫鬟一想着杨主子盛怒的模样,当即更是吓得半死,忙冲过来将倾城拉住,嘴里更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求求你了,你别进去,主子可是说了若是谁将你放进若惜居来,就要谁好看!求求你,你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倾城知道自然不该为难她,可若是不为难她,到时候王妃娘娘又该怎么办?思忖间,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当即更是要朝着若惜居里面冲,那小丫鬟见状自然是不准,顿时,两人便拉扯在一起了。
倾城虽然身形高一些,但那小丫鬟却是生的壮实一些,两人拉扯间倒是不分伯仲了,只是倏地,她却是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轻呵声,“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倾城瞥眼看见,果然见着琳琅姑姑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之下,自从倾城从潇湘苑中出来之后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琳琅姑姑,如今猛地见着琳琅姑姑却是吓了一大跳,不过是大半年时间没见,琳琅姑姑两鬓已经斑白,看起来倒像是苍老了不少。
琳琅姑姑威严不减,缓缓走下了走廊,径直走到了倾城跟前,厉声说道:“你还来这儿干什么?”
语气虽然不虞,但是脸上好歹没有憎恶的神色,更何况倾城知道琳琅姑姑性子素来就是这般,当即心中倒是一点都不怯,轻声说道:“琳琅姑姑,好久不见,不知道你最近还好吗?”
琳琅姑姑愣了一愣,显然不明白倾城话中的深意,当即更是缓声说道:“好得很,不知道你今儿来这儿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主子容不得你,若是主子知道了这件事儿,定然会大发脾气的。”
话说到这儿,倾城已经明白了大半,这分明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只是倾城却是不能离去,当即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耐着性子说道:“琳琅姑姑,我知道杨主子容不得我,知道杨主子知道我来这儿定然会生气的,只是我今儿来是有要事的,不知道您可以帮我找一下昭梦吗?只要见到了昭梦,我马上就走!”
琳琅姑姑虽然整日在若惜居中不出门,但这并不表示着她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反之她对今日的事情更是清楚得很,更是无意间听说了长歌前去了敏主子那儿打探了一番,说到底,林鸾还是怀疑杨主子!
只是事情都闹成了这个样子,莫说是倾城,就是她都有些怀疑这件事儿是杨主子所为,只是杨主子那样浅薄的性子,若是杨主子真的有所行动的话,那她一定能够察觉的!想及此,她朝倾城示意,要倾城跟着自己来,更是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前来找昭梦不就是为了问主子的事儿吗?你想去问昭梦,不如问我!”
倾城亦步亦趋地跟在琳琅姑姑身后,听闻这话却是着实吓了一大跳,当即更是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愕之色,惊讶道:“那,琳琅姑姑,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您,您怎么会知道?”
只是,她的话一说完就后悔了,琳琅姑姑在宫里爬摸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更何况是她这种虾兵蟹将呢?怕只消是一眼,就能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马上要说些什么呢!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倾城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当即瞅了瞅若惜居门口四周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想必今日的事儿琳琅姑姑也是听见了一二,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如今被皇后娘娘与王爷看重得很,现在突然出现了意外,大家一时间都怀疑起王妃娘娘来了,只是我敢保证,王妃娘娘并没有做这样的事儿,但是在送燕窝的途中,那燕窝根本就没有离开我的手,这样说来……”
话说到这儿,她却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连她都不肯相信这件事儿乃是杨主子所为,想必琳琅姑姑更是不愿听闻这样的话,杨主子如今变得再怎么歹毒,好歹也是琳琅姑姑一手带大的,两人之间早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
琳琅姑姑听闻这话,脸上却是浮现了冷笑起来,这样的冷笑在和煦的日光下看来是那样骇人,“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事儿定是有人在后面动手脚,而敏主子自然不会自己害自己,所以这样说来,就剩下这些日子与敏主子交好的主子有嫌疑了。”
见着琳琅姑姑已经把话说破了,倾城一时间颇有些尴尬,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缓解彼此间的尴尬。
见着她这个样子,琳琅姑姑在心里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倾城不管跟着谁那都是一丫鬟,自然要为自家主子着想,何尝容易?只是她却是不能叫人怀疑杨主子,当即更是缓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这件事儿与王妃娘娘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证据吗?不是没有看见,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凡是王妃娘娘想要在燕窝粥中动手脚,自然多的是办法……”
倾城听闻这话却是顿了顿,当即更是反驳道:“琳琅姑姑,不是的,这燕窝粥是长喜姐姐亲自看着炖的,而且东西也是我亲自送的,就算是王妃娘娘想要动手脚,也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琳琅姑姑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却是浮现了几分玩味的笑容,在她看来,倾城虽然聪明,但却是年纪太小了些,有些事儿自然是看不穿的,当即更是瞥了她一眼,微微扬声说道:“你说不可能,那我今儿就告诉你,这其中的法子多得很,你只说了王妃娘娘当时没有动手脚,可是你怎么知道先前这燕窝粥先前有没有被人动手脚呢?旁的且不说,就是在燕窝里、水中、炖燕窝的罐子上、柴火中……单单只是这么一会儿,我就能想出好几种下毒的法子来,而且都能够让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你的想法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倾城顿时却是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若不是琳琅姑姑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不敢相信。
琳琅姑姑瞧着她这幅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却是说的有些过了,毕竟害的敏主子流产之事儿对王妃娘娘可是一旦好处都没有,顿了顿,却是说道:“方才的话我也是随口一说,你也不必当真,只是我听说今日在敏主子那儿,皇后娘娘与王爷都差点相信了敏主子流产的事儿是王妃娘娘所为,他们之所以会这样相信,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自然不是我们下人能够想明白的,而王爷与王妃娘娘成亲这么久,你觉得这事儿会这么简单?”
“不过你也别多想,我方才的话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比方而已,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最相信的人也不一定值得你相信,万事皆有变数,有些话还得想清楚了再说,若是你怀疑敏主子的孩子乃是杨主子所害的事儿传出去,只怕杨主子在宁王府中的名声都会毁了。”
“多谢琳琅姑姑教导,倾城知道了。”说实话,倾城并没有想到这么多,而且今日她也觉得李绍明的态度很是奇怪,只不过当时情况太过于紧张了,所以她倒也没有多想,如今想起来倒是有些不妥,不禁问道:“可是王妃娘娘素来聪慧,不会不知道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对皇后娘娘与王爷的重要性,且不说敏主子今日见红的事儿与王妃娘娘有没有关心,就算是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闪失,想必王妃娘娘就会受到皇后娘娘的责骂,我想,王妃娘娘是不会傻到这个地步的。”
琳琅姑姑点点头,显然是对倾城的观点表示赞同,的确,按道理来说只要王妃娘娘这辈子安分守己,这王妃之位就一直会由她安安稳稳的做下去,但若是做出了这般龌蹉不堪的事儿来,一切可就难受了,想必这世上没有这般蠢笨的人,为了一个还未出生、且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赔上自己日后的命运,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连寻常人都不会做,更何况是聪明的王妃娘娘呢?
沉思了片刻,琳琅姑姑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这样的事儿连咱们都想得明白,所以睿智如皇后娘娘、王爷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王爷也不会给王妃娘娘几天时间了,只是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三天之内没有将凶手找出来,只怕这黑锅王妃娘娘背定了。”
“那这样说来,这件事儿倒是没有想象中简单呢!”倾城脸上一脸严肃,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她知道,既然连琳琅姑姑言语中都透露出这件事儿与杨主子没有关系,想必这件事儿就真的和杨主子没有关系了,毕竟依照她对琳琅姑姑的了解,是不会做出包庇杨主子的事情来,只是这事儿与杨主子都没有关系,那到底又会是谁呢?
倾城能够想到这儿来,琳琅姑姑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倏地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主意来,只是心里虽是这样想着,但是她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当即脸上更是浮现出犹豫的神色来。
倾城与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自然是明白琳琅姑姑这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是不敢说的样子,当即更是忙问道:“我从未将姑姑当做外人,还请姑姑也不要将我当做外人,若是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
“其实我也是猜测而已,若是你觉得没有道理,权当做笑话听一听便是了。”说着,琳琅姑姑脸上更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来,当即瞅了瞅四周,见着确实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既然这件事儿不是王妃娘娘所为,也与主子没有关系,这些日子谁也不曾靠近过敏主子,那你说这件事儿会不会是敏主子自己……”
话说到这儿,琳琅姑姑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知道,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想必倾城也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没错,倾城的确是听懂了琳琅姑姑话中的深意,只是她却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说道:“应该不会这样子吧!如今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她怎么敢用这样的事儿来开玩笑?”
“可若是她一早就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如今敏主子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了,胎位稳妥的很,即便真的用一些藏红花也是没有什么干系的,若是这样说来,今日的事情就更好解释了,敏主子毕竟不懂得药理,今日的藏红花一下子加多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琳琅姑姑瞅着倾城脸上写满了惊诧,当即更是将声音压下去了几分,“而且你想想,敏主子如今有着身孕,身边就怎么会只有一个丫鬟呢?若不是她将那些丫鬟调走,谁又能有这个本事呢?”
细细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倾城这才觉得整件事儿处处都充斥着谜团,是啊,敏主子素来看重肚子里的孩子,平日里更是叫丫鬟奴仆们半步都不得离开,今日敏主子身边怎么会只有一个丫鬟呢?而且,敏主子不在屋子里呆着,怎么会在院子呢……
顿时倾城只觉得疑点重重,更是相信了琳琅姑姑说的话,心中更是一片恐惧,若说是旁人害了敏主子,兴许还能有查出真相的可能性,但是这件事儿本就是敏主子而为,即便她们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又会有谁相信呢?
琳琅姑姑瞧着她脸上的神色,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当即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能与你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剩下的事情你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敢保证一件事儿,敏主子见红的这件事儿与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既然琳琅姑姑这样说,那我就相信。”倾城说完这话,自然是赶紧回去了,她知道,既然琳琅姑姑敢做这样的保证,那杨主子定然是无辜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这件事儿真的与杨主子有关系,但是有琳琅姑姑在,她一定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待倾城回去了之后将这件事儿告诉了王妃娘娘,所有的人却是都沉默了,她们都知道,敏主子的这件事儿她们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她们之所以会输不是因为她们不够聪明,而是输在了敏主子心肠狠毒上了。
“这,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歹毒的人?”长歌也是顿住了,她自诩自己阅人无数,但敏主子这样的人,真的是头一次瞧见。
王妃娘娘却是沉凝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是啊,事到如今她又能说什么呢?如今就是在她窦皇后面前将自己的心肝肺全部都掏出来,怕是窦皇后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定然还会觉得自己谋害敏主子不成,还想诬陷。
想及此,她更是长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这件事儿已经说不出清楚了,就当我这一次栽倒了敏主子手上,长歌,你去将王爷请来吧!若是连王爷也觉得这件事儿是我做的,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长歌刚想劝阻,只是瞧见长喜投来的目光,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乖乖的出去找寻李绍明了。
不多时,李绍明就来了,他还以为王妃娘娘已经查到了什么,脸上带着几分雀跃的神色,只是一走进屋子里却感觉气氛莫名的压抑,当即更是缓声问道:“无蓉,你这是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王妃娘娘第一次在李绍明进来的时候没有行礼问安,她看了李绍明一眼,却是将视线挪向了别处,当即对着倾城等人说道:“我有事儿与王爷说,你们就先下去吧!在门口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倾城与长歌、长喜几个人面面相觑,生怕她们一走,王妃娘娘这儿就出了什么岔子,可是王妃娘娘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她们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更是不忘将木门阖上。
她们几个人就这样守在门外,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竖着耳朵悄悄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只是里面的声音倒是小的很,她们怎么都听不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倾城这几个人在外面等的是心痒难耐,只是屋子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去,就好像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似的。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就在倾城等人百无聊奈的时候,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却见着李绍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因着天色已晚,大家都看不清李绍明脸上的神色,自然也不能知道李绍明如今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
长歌当即倒也是顾不上别的,径直朝着屋子里奔去,却见着王妃娘娘颓然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的泪水却是涟涟不断地落了下来,任凭着长歌与长喜怎么劝说,但王妃娘娘特不肯吐露一个字。
其实在方才李绍明走出去的时候,纵然没有看清楚李绍明脸上的神色,但是倾城却隐隐感觉到了李绍明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快。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大大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三日的期限到了,王妃娘娘自然是没能将残害敏主子腹中孩子的凶手找出来,窦皇后更是大怒,要狠狠严惩王妃娘娘一番,但素来对窦皇后言听计从的李绍明却是据理力争,最后窦皇后只是将王妃娘娘软禁在瑞祥居中一个月,将王妃娘娘掌管宁王府的权利交给了韦主子。
当敏主子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在病床上都摔了好几个茶蛊,可也是因此,她腹中的孩子早产了,诞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郡主,李绍明见了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而窦皇后因此也暂时忘却了之前的不快。
一时间,宁王府中倒是喜气洋洋,不少人本就忌惮着敏主子生下儿子来,现在见着只是一郡主,自然是乐的欢喜,起先敏主子也是因没能生下儿子很是懊恼,但她见着李绍明是真心喜欢这个小郡主,当即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只是,大家都忘却了王妃娘娘的存在,李绍明自从那日愤怒离开瑞祥居中之后,更是再每天踏足瑞祥居一步,渐渐地,宁王府中就好像没有王妃娘娘这一号人似的。
王妃娘娘整日窝在瑞祥居中不理世事,吟诗作画,日子倒是清闲,只是这人儿却是日渐消瘦了,每日用的饭甚至还比不上一只猫儿,这日长歌又端着小厨房静心做的饭菜前来,王妃娘娘却是紧紧盯着手中的刺绣绷子,连头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放在那儿吧!”
又是这样的话,长歌已经习惯了,她心中清楚得很,只要一放在这儿,王妃娘娘就定然不会用了!当即,她更是顾不上王妃娘娘的吩咐,径直将那饭菜端到了王妃娘娘的跟前,轻声说道:“娘娘,多少您好歹吃一些啊!若是您体力不支病倒了,指不定又多少人偷着乐了,您何苦叫那些人高兴?”
王妃娘娘的手却是顿了一下,这才抬眸看向长歌,仍旧是淡淡的语气,“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何苦怕别人高兴,而让自己不高兴?我都说了,这饭菜先放在这儿,我饿了自然会吃的,你就先下去吧!”
长歌心中虽不满,但见着王妃娘娘都已经这样说了,还是转身离去,只是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还是不放心,转身说道:“娘娘,您,您这是何苦呢?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受苦的终究是您自己?若是您病倒了,只怕那贱人会笑的更加开心,她当初将见红的事儿嫁祸给您,为的就是看着您变成这个样子啊!”
“长歌,住口!”王妃娘娘听闻这话,脸色却是倏地变了,“我已经说过了好几遍,日后你们谁也不能再提起敏主子见红这件事儿,若是你方才的话传出去,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来C了,长歌,你下去吧!”
长歌虽然心里怨得很,但见着王妃娘娘真的是动怒了,红着眼眶下去了,但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倾城在一旁瞧见了事情所有的发生经过,当即更是上前劝慰道:“王妃娘娘莫要生气,长歌姐姐就是这样的性子,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您可别与她计较。”
王妃娘娘点点头,看着长歌渐渐离开的背影,无奈一笑,说道:“我也知道长歌她是一心为我着想,旁的且不说,现在我在王府中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们也是毫无怨言的陪在我的身边,其中遭受了多少罪,嘴上不说,其实我心里都是清楚得很。我知道不管是平日你们劝我的话,还是今日长歌一时之气说出来的话,都是为了我好,只是今日的话她可以当着我的面儿说出来,难保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若是这件事儿真的闹大了,谁能保得住她?”
她顿了顿,忽然抬头看看初瑾,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郑重其事地说道:“更何况,我都已经说过了好多次,叫你们将敏主子与我之间的恩怨都忘掉,若是你们这样心里一直这样挂记着,到时候苦的只是自己。”
纵然倾城一直知道王妃娘娘心胸宽广,但却也万万没有想到王妃娘娘的心胸会宽广到这个地步,因着敏主子的事儿,差点将王妃娘娘害死,可王妃娘娘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她的心里对王妃娘娘半是敬佩,半是可怜,如今微微点头,酸楚说道:“王妃娘娘,奴婢们也是为你觉得不值而已,其实要说到心里苦,谁又能苦的过您呢?”
王妃娘娘对于这话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似的,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在旁人眼中就好像窦娥似的,没错,她心里的确是苦的,只是经过了这件事儿倒是叫她看清楚了很多人儿,很多事儿,这样来说也算是值得了,当即更是嘴角含笑说道:“你们放心,我现在已经看穿了不少事儿,纵然我知道敏主子见红那事儿是她自己出的馊主意,但我却也不会为难她,更会像是这件事儿压根没有发生似的,她是侍妾,我是王妃,论身份,我不该和她一般见识,她是母亲,我也是母亲,即便为了刚出世的小郡主,我也不能为难她,再者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她所做的一切老天爷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她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当即倾城心中便是安心了不少,轻声劝慰道:“既然王妃娘娘能够这样想便是最好了,瑞祥居中如今也算的上是一方小小的净土了,刚好王妃娘娘能趁着这裘时间休息一下了。”
其实这话乃是肺腑之言,先前王妃娘娘掌管着整个宁王府的时候,宁王府中上下几百口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要来找王妃娘娘,再加上王妃娘娘身子本就不好,这样一来,倒是愈发倦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