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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至痕扭头看向来人,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哪怕是夏半纱,也是弯腰鞠了一礼,‘噗通’倒地后。
众人齐道:“摄政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此人一身紫衫暗纹长袍,乌黑的头发被玉冠拢起,身高八尺一寸,浑身的气势凌人,如同降魔主,此时,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兴致,邪魅慵懒的眼中满是玩味。
他轻启薄唇:“起来吧。”
察觉有异常危险的人,战肆泽将手里快要窒息的闵嫣儿,甩了出去,在险些砸到味楼的镂空屏风后,她才堪堪转过头,看向所谓的摄政王殿下,
战肆泽笑出声:“殿下好兴致。”
摄政王挑眉,如此:“不及战将军兴致勃勃。”
战肆泽假意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走到夏半纱面前,掏出他怀里的真丝手帕,擦起手,在夏半纱怒视后,又将手帕还了回去。
“那么,这~烂摊子便辛苦殿下了。”战肆泽走到闵至痕身边,看向摄政王,想到什么又道:“哦,纱儿也留给殿下。”
夏半纱惊呆了,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看向闵至痕,用表情询问,战肆泽点头的同时便出了门。
夏半纱急忙拦下他:“哎?不是,为何是我!”
战肆泽表情严肃:“古人云,能者多劳,我看好你。”
闻言,夏半纱骄傲了,他挺直了腰,满意得点点头,而忽视了他身后,一直紧盯着他的摄政王,摄政王此时,意味深长得看了眼走之前,还冲他笑的战肆泽,视线最后停在,对战肆泽摆手的夏半纱身上。
正在挥手的夏半纱感到有一丝冷意,他缩着脖子、抱紧胳膊,疑惑得四顾看看,最后看向低下眸的摄政王。
夏半纱笑道:“那个,殿下?”
摄政王抬起深邃的眸子:“夏世子~别来无恙啊。”
夏半纱眨眨他那双溜圆的眼睛,献媚得朝摄政王看去……
……
闵至痕看着战肆泽的侧脸,战肆泽察觉后问:“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霸气极了?”
“你此番,这般张狂,不怕树敌太多?”闵至痕这次倒没有不理她,他思考一瞬又道:“殿下他不计较,你这。”
闵至痕了一半默不作声了,战肆泽追问:“为何不继续了?”
闵至痕摇头。
战肆泽继续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家人,谁都没资格教训我。”
闻言,闵至痕抿起嘴角。
战肆泽停下脚,一字一句道:“唯独你。”
闵至痕微愣,他停下脚看向认真的战肆泽,他不知是何滋味,只拢拢外衫而不言语,战肆泽也不急,她眨眨眼侧头看了眼,活过来的初然,转移了话题。
战肆泽学着话本的话道:“想不想知道,摄政王与夏世子的不二事?”
闵至痕来了兴致:“什么?”
战肆泽笑道:“世人皆知,摄政王不喜女子近身,有龙阳之好。”
闵至痕点点头,战肆泽又道:“谣言也不全是虚假的,你可知~那个龙阳是谁?”
闵至痕呼吸停了一瞬,就连初然也竖起耳朵,战肆泽笑看着闵至痕。
闵至痕压低声音惊呼:“是夏?”
战肆泽直夸闵至痕:“阿痕真机智,当真如我一般啊~”
闵至痕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可是,为何?他们二人,何来的交集?”
战肆泽抬头大笑间,错过了闵至痕的白眼,不然又是一番欣喜。
她低下头:“这个啊,来话长。”
闵至痕催促:“长话短。”
战肆泽四顾看看,揽着闵至痕的肩膀:“算是时候的缘分吧,也不知是缘还是孽啊~”
闵至痕瞥了她一眼,战肆泽摇头的姿势急忙顿住,继续解释道。
“夏半纱救过迟复修,也就是摄政王,你也知,夏半纱模样像极了姑娘,时候那是更甚,那时,他常常被他母亲扮做女儿态,迟复修也差点认错,若不是他那时身为三王爷~可能,会好一番闹笑话。”
“救人之事嘛?那也算是一次意外吧,阴差阳错般的故事,总之,夏半纱还一直引以为傲,觉得自己有勇救过一人,他却不知那人是迟复修,往后,这些年,迟复修每每找他,他都以为是自己犯错了,一副见鬼般躲起来。”
战肆泽着着就笑起来,而后,看着也有些笑意的闵至痕,“是否很像话本的故事?也是迟复修情深,一直宠着夏半纱,若换做我,绑了他去,看他还敢躲。”
“你就一凶神转世。”闵至痕听着本无恙,听到这里,他再忍不住,罢,想起她的称呼惊呼:“等等,你竟敢唤殿下名讳,你?”
战肆泽手一挥:“他才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就不了解的人,觉得他遥不可及。”
闻言,闵至痕:“你很了解?”
战肆泽正要点头,看到闵至痕的表情:“你是不是吃味了?是与不是?”
闵至痕扭过头,战肆泽连忙跟上:“我跟他才是没有交集,若不是夏半纱是我从玩到大的兄弟,我也不会和他认识,也是他先找我的,为的是谁~你知的。”
闵至痕本就没吃味,只是好奇她竟和谁都有交涉,觉得不可思议罢了,后来想,以她的身份也是正常。
闵至痕摇头看:“要暗了。”
战肆泽也抬头:“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闵至痕回头:“我又不是……”
战肆泽头一次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娇滴滴的姑娘,阿痕你,是能独当一面、顶立地的大丈夫。”
闵至痕被战肆泽这么一夸,倒是十分稀奇也受用,他没有话了,俩人并排走向茶栈,系着马匹的地方,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渐渐被融为一缕……
初然落在最后,看着这一幕,有些替他家公子高兴又酸涩,他摸了把眼泪,朝他们追去。
同时,还能听到二饶对话。
战肆泽:“明日你有空吗?”
闵至痕:“何事?”
战肆泽:“大事!”
闵至痕:“恩?”
战肆泽:“出来逛逛~”
闵至痕:“……”
战肆泽:“行与不行?”
闵至痕:“……”
战肆泽:“你不话,我当你默许了。”
闵至痕:“……”
战肆泽:“那容我想想,明日去哪~西门楼?还是南水滩?要不要去吃街吧?”
许久。。。
闵至痕:“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