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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大院,这院子虽然在遍地贵门高官的地方坐位并不算突出,但胜在布局优雅,院子里四处种着些植物,海棠、牡丹...数不胜数,看似杂乱却自有章法。那假山旁边的庭正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外着紫灰色绉纱镶花边窄袖褙子,内着浅紫色的衣衫,发髻上插着个金花鸟银脚步摇,看似随意的打扮中透露着精致,女子频频蹙眉,更像是一副忧愁仕女图,当真是我见犹怜。
“芙儿,芙儿!”女子轻声呵斥着在院子里四处跑的人儿。
“芙儿!不要这般跑!”
“芙儿!不要这般大笑!”
“夫人,你就让姐好好玩闹一番吧。”女子旁边的婆子见院子里跑着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院子中间,肩膀耸动,又想起平日姐被夫人逼着学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如今终于能够稍微开心点又被夫人呵斥,着实心疼了一番。
“这!这哪里像个女子?”被唤作夫饶女子蹙眉,虽是斥责的话,但可以听出其中的无奈。
那婆子自己劝阻有效,想了想,拿了些趣事来给夫人解闷,也让夫人转移视线。
不过一会,亭子里的夫人开怀大笑,正想要跟院子间的女子些什么,却见一丫鬟走上前来,面上满是焦急。
“夫人,少爷发热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将夫人吓得够呛,她立即起身,视线里见不着那个蹦蹦跳跳的女子,抿着嘴便马上跟着那丫鬟而去。
“娘...”那女子刚开口,就见夫人擦身而过,什么话都不。
“姐,少爷他发烧了。”那婆子叹了口气,走到女子身边。
“我知道...”女子低下了自己的头,又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笑着跟婆子道,“奶娘,我知道弟弟生病了,没事。娘亲她自是要紧着些弟弟。”
那婆子心里更加疼了,这女子刚刚的眼里分明是有眼泪的。
“刘婆婆,老爷回来了...”原先离着远远的丫鬟走到婆子身边声道,“老爷来姐这了?也是,老爷怎么也是姐的亲身父亲,总归是记着姐的生辰的。”婆子眼里带着笑意,想着自家老爷和夫人还是有人会记着自家姐的。
“刘婆婆,老爷他...去了少爷房里了。”丫鬟看了眼那个女子,立马道。
婆子还没有从刚刚喜悦中反应过来就被丫鬟的一番话泼了盆冷水。
那女子并没有流露出失望,她向刘婆子挥了挥手,“奶娘,先生要来了,我先去上课了。”
“姐!姐,刚跑完,一会别吹风。”刘婆子听着女子的话心里更是难过,看着跑得越来越远的窈窕背影,大声嘱咐道。
“卿芙!我来送你生辰礼啦!”刚跑过拐角的女子听着有人喊她,这才停下步伐,见一火红的影子刷刷就跑到她面前。
这女子原是名叫卿芙,她笑了笑,就像是初春的花苞,惹人怜爱,十五六岁的丫头,脸上还留着婴儿的痕迹,就是一眨眼都让人心软了一片。
“哎呀!你看看可不是贵重的礼嘛!”被唤缃姐姐的女子笑眯眯的看着卿芙,将手中的木盒递过去。
卿芙见其弄的神秘兮兮的,也有些好奇,打开之后,却发现只是一张孤零零的纸,卿芙拿了起来,又摸了摸木盒里头,像是在找什么机关。
“只有这个啦!”女子笑着道。
“缃姐姐?就这个?”卿芙拿着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了起来,以为自己看错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上头“报表”二字,这二字扎眼的很。
“缃姐姐这是?”卿芙眼里漫上惊喜,这些年她求了多少,却也没有得到的东西。
“芙姐儿,这东西来之不易。我知晓这些年你因着入朝为官之事跟姨父姨母闹的不可开交,也知你当初死里逃生现下总想知晓当初到底发生些什么。我父亲原也是不同意的,他与姨父母想法是一同的,总是觉得女子的战场应当在后宅,你这一去便没有回头路,你须得考虑清楚。追查命案并非易事,我虽未入朝却也看得见父兄在朝廷上履步艰辛,你......”李缃担忧的看着卿芙,她并没有这东西出自自家兄长之手,不费吹飞之力,上头的想法便是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们要将卿芙当作一把刀,一把就算最终会被丢弃也得杀进前阵的刀,可除了看着,其他人都一无是处。
“缃姐姐,我...我当真不知道该些什么,我心心念念许久,这部不是早就关闭了报名通道吗,如此...请姐姐代我向舅纠谢,晚些时候,我服了娘亲再亲自去。”卿芙福身,行了个大礼,不等李缃回应,便往自己弟弟院子走去。
且这厢卿芙跑到了自己弟弟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丫鬟都离得远远的,低着头。还未内屋就闻见浓重、苦涩的药草味。药味气息浓重,直呛人鼻尖,却是没有一个人皱眉、咳嗽,下人们都安安静静的站着,这院子里的情形自院子里的主人出生起就开始聊,这些一同的下人们早就习惯了。
红褐色的门紧紧的闭着,卿芙刚举起手准备敲,“望儿,良药苦口利于病,先吃着吧。”卿芙娘亲的声音传了来,是她难以见着的关怀和温柔,她眨巴眨巴眼睛,动作有些僵硬,不知自己是否该进去打扰这难得的团圆之景,只得直直的看着手中的报表,上头‘卿芙’二字写的甚好。
“望儿,听你娘亲的,爹这回又找了个名医,他在江浙一带可有名了,这回定是有用的。”卿芙父亲笑着道,卿芙记着上一回见着父亲还是在几月前。
如今月份一晃而过,她十六岁的生辰也渐渐逼近,心里头升起来一点希冀。
“望儿,你看爹爹这回给你买了什么生辰礼?这墨砚可是爹爹遍寻京城才找到,寻了好几个月,成色,光泽,你看看...”卿芙父亲又道,卿芙不用进去就可以看见自己父亲拿着墨砚沾沾自喜的模样,她无声的扯起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