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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陵长叹一口气,西方空一阵火光散出,看似如色变化,他却清楚,那是西方尊主白虎殒身的象征。
五呈大惊,难怪朱陵一直站在南窟山顶观察色,实则是盯着咸池宫动向。
若是色未变,便是菅梨一直得势,我便去一趟咸池宫,假装助她一臂之力,可如今看来,咸池宫是不必再去了。
五呈瞅准了这突然而来的变化,一阵红晕消散,五呈赶忙俯身跪地,胆战心惊,道:“人日后定会忠心耿耿为尊主效力。”
朱陵不屑一关瞥了他一眼,也未再想过对他怎样,紧着便离开了。
“尊主,韩煊桐回来了。”
山口逆光之处,韩煊桐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见到朱陵朝他过来,他这才提起了精神。
“师父。”他恭恭敬敬地俯身作揖。
“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韩煊桐与他对视一眼,随后很自然地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他面前的茶水看似许久之前都已经晾下了,茶叶早已沉入杯子底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道:“前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事尚未办妥,便偷偷下山回了一趟晏都,师父可知道楚怡萱?”
“你的未婚妻。”
韩煊桐顿时起了精神,道:“师父从未对徒儿提起过,这次回晏都,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未婚妻在晏都。”
朱陵满眼质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不过凡尘俗事,不值一提。”
“可我觉得,我心里有她,却不知为何,这段记忆有些记不大清楚,师父可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他可是在质问我?朱陵蓦地抬头,眼色略显害怕。
“她与你都了什么?”
“并未什么,只是此次去了一趟晏都,经历了一件大事。”
“哦?”朱陵起了性质,忙道:“可否与我?”
韩煊桐略显惊奇,他道:“前几日,那些晏都百姓抓了一只妖龙,险些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焚身。那日我刚好在晏都,也见了那场面,着实宏伟,数千名百姓自动请愿,将焚火现场围堵的水泄不通,本是午时便要行刑,谁知我那未婚妻的哥哥,就是晏都城主竟放下身段,跪下央求那些百姓,求他们放过这妖龙。
可到头来,他们并未领情,反而给楚勐盖上了罪名,后来突然来了一位白衣女子,将那妖龙救走,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妖龙,女子?难道他不记得孟峄和那个林艾了?我这惑心术虽会牵制蛊惑饶心,却不曾有过让人失忆的效果,莫非他是自己想忘掉?他满脸质疑地抬头看了韩煊桐一眼,此刻,韩煊桐信心十足,全然不是从前那处处心翼翼的韩煊桐。便是他脸上的疤痕,他也不再遮掩,反而十分大方地与自己谈笑风生。
这真真是奇了怪了,朱陵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抬头与韩煊桐对视一瞬间,韩煊桐又对着他毫无顾忌地笑了笑,他倒有些猜不透。
“对,对了,你脸上这伤疤,为师有法子帮你治下去了。”
“若真是如此,我便能堂堂正正迎娶我那未婚妻了。”
朱陵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上来,离开大堂那一刻,韩煊桐突然紧紧盯着他,面露凶光,十分阴森。
“你看,下雪了。”
杜若与楚怡萱呆呆地趴在窗口,她心事重重地盯着大自然赋予竹林的美景,一边长吁短叹。
“唉,也不知道孟大哥如何了。”杜若撅起嘴,一脸痴呆地盯着白茫茫的雪地。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哥哥和韩煊桐。”
杜若温婉一笑,她道:“看来女人与女人之间,最麻烦的就是男人,如今你不惦记孟峄了,我也就不觉得你讨厌了。”
“那你也不敢再去找他,如今他身边的可是文霖,她的厉害我是早几年前就见识过的。”
“唉。”杜若情绪低沉,她低眉垂眼,神色中露出一丝不快,她不过是修行才数百年的狐妖,她的对手却是一位连弱水都能随随便便进出的女子,她又怎能比得过。
“以前常听妖魔鬼怪的话本,如今倒好,身边全是一些魑魅魍魉。”
“不过我倒听我姥姥,妖性单纯,不及人性复杂,倒比人好交往许多。”
罢,他们二人相视一笑,十分潇洒。
“对了,既然你是妖,你能不能带我偷偷溜去晏都,我想看看我哥哥。”楚怡萱蓦地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杜若。
“这个……”杜若赶紧起身,她心里竟有些期待,若在妖界,她不过算得上修为极浅的妖,可如今到了人气最旺的人间,她倒成了人人羡仰的香饽饽。
“好不好嘛。”
“好!”杜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色阴沉,想是还有好几日的血要下,踏在雪地中软软绵绵,就像进了棉花堆一样舒适。
杜若走着走着竟忍不庄身成了狐狸的模样,自由自在地在雪中打滚,楚怡萱亦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她脚步轻慢,生怕摔倒。
“晏都怎么守得这么严?”刚到城外,楚怡萱便目瞪口呆。
她不过三两日没有回来查探,晏都便像换了一番场景,原本城门外守着的大汉又换了一批,从来守城门的不过二十多个大汉,今日却出奇地多了一半,粗略看来也有三四十。
楚怡萱生怕被认出来,便赶忙朝后退去。
“看来晏都有事。”
楚怡萱立刻慌了神,赶忙回头问她:“那可怎么办?”
谁知杜若竟一脸轻松,她蹲下身子,立刻化身成了狐,道:“你躲远点等我,我进去探探。”
“唉,你可要当心啊。”
“我知道,心着呢。”
果然,晏都大街巡逻的护卫也多了许多,城内张贴告示的布告栏旁围满了人,好在杜若身子娇,瞅着事情不对,便赶紧钻了进去。
“嘿嘿,不好意思,我看看。”
这都是什么啊,那密密麻麻的字看的她头都大了,她不识字,听着耳旁七七八澳嘴乱动,也不知该听谁的,索性她直接上去一把扣下了告示。
“诶,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