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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都,傍晚。
慢慢的边最后一抹白昼被黑夜吞噬,君穆卿站在街角处,默默注视着已经灯火透明的万宴楼,今晚她并没有穿白衣而是换了一身黑色的锦袍,锦袍的衣角处有着层层暗纹。
一身黑衣的君穆卿不似平日里那样清冷,好似是这一身黑色彻底掩盖了她身上的冷意,让她整个人都隐藏在了黑暗里,彷佛她生来就是属于黑暗的,像是黑暗的使,危险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直至亥时凌云祈才一个人出现在万宴楼,他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这才迈进万宴楼。
看到凌云祈进了万宴楼,君穆卿一拉胸前的面巾遮住自己的脸,脚尖一点便上了万宴楼的屋顶。
整个万宴楼分为三层,每上一层价格便高出百倍,凌云祈一进万宴楼便直奔顶楼而去,那急切的样子好像是怕耽误了什么似的。
君穆卿紧随其上,落地无声,她轻轻掀开瓦片看到凌云祈进了房间之后轻轻按了按书桌上面的一方砚台,后面便出现了一间暗室,凌云祈走进去之后,暗室的门便关上了。
君穆卿翻身下了屋顶,轻轻打开那扇门闪身进了房间,走到那方砚台便轻轻按了一下,书桌后面的暗室再一次被打开,君穆卿毫不犹豫的进了暗室,但是就在她进入暗室的一瞬间便察觉出了不对。
有人,但绝对不是凌云祈,此人呼吸很浅几乎不可闻,若不是她向来擅长在黑暗中活动绝对发现不了这里有人,而且此人武功不弱,至少不在她之下。
就在君穆卿袖中的玉笛就要滑落掌心之时,手臂被人一扯,接着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墙壁上。
“是我”,低沉熟悉的嗓音及时制止了君穆卿刚要抬起的手。
君穆卿看着眼前那双深邃的墨眸,那人扯下了蒙面的面巾,正是凌绝,她不动声色的把滑落的玉笛收回袖中,伸手推开了眼前的人。
她知道凌绝来这里是为了凌云祈,只是没有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竟是在她之前就找到了这里,想起方才那浅浅的呼吸,再看看眼前一副波澜不惊的人,越发觉得这位少年帝王不简单。
她不知道凌绝是怎样认出了自己,既然已经被认出来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君穆卿直接将脸上的面巾扯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如雪般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冷漠。
在灯光昏暗的暗室里,凌绝静静看着眼前两个月未见的人,好像长高了一些,就是不见长肉,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瘦,想到这里凌绝皱了皱眉,这人果然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君穆卿瞥了一眼没有一点反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凌绝,直接就朝着暗室里唯一的通道走了过去,此时的凌绝也已经回过神来了,紧跟其后进了暗室。
暗室的墙壁上散发着微弱的光,仔细一看里面镶嵌的竟然是夜明珠,以这条通道的长度来计算,怕是要消耗不少夜明珠。
看来这万宴楼背后的主子还真是有钱啊,君穆卿心里想道。
以防触碰到什么机关被发现,两人走路的时候很是心,等到达尽头的时候已经是一盏茶后的事了。
两人正准备出去,暗室的尽头就传来了凌云祈的声音,“大人,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嗯”
他好像是在向什么人禀报事情,那饶声音嘶哑难听,光凭声音并不能确定男女,想来应该是做了什么处理。
君穆卿回头看了凌绝一眼,发现他也在屏息听着那边的对话,也是,自己是不是糊涂了,要是凌绝知道此事的话,他何必大半夜跑来这里呢。
这边君穆卿还在那想着凌绝是不是知道和凌云祈话的是什么人,凌绝就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低下头看到的就是那双熟悉的星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更能够体会到那里面的星光流转,顾盼生辉。
当年就是这样的星光,拨开了他心里的迷雾,让他重新看到光亮,自此那星光便住进了他的心里。
君穆卿刚回神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眸子里感觉很复杂,正当她不知作何反应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了话的声音。
“君家怎么样了”,是那个声音嘶哑的人。
“回大人,用不了多久就能从君苍那个老东西的手里收回定北军了,君陌寒那个子不成气候,有他在只会加快我们收回定北军的速度“。
“那就好,不过~,我总感觉君陌寒那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还是注意点好”
“是,都听大饶”
“行了,你回去吧,安心办好这次的事,亏待不了你,下次就不用过来了,上面有什么吩咐,我自会告诉你”
“是,大人”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全身都被挡在斗篷下面,他看着凌云祈低声下气的谄媚样子很是不屑,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很是高傲。
当凌云祈再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踪迹,想来这出暗室定是还有别的出口。
凌绝见凌云祈快走过来了,一把抓住君穆卿的手腕就躲进了旁边的一处缝隙里,君穆卿一时不察被扯了进来,但是多年来的经历让她下意识的就伸出了胳膊挡在了凌绝胸前,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刚刚她只是在想凌云祈跟那个人的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他们收回定北军的军权,这才一时没有察觉被扯了进来,但是脑子里的自保意识还是有的,只不过是知道了对面的人是凌绝这才没有下杀手。
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凌绝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这要是别人,只怕此时已经咽气了。
缝隙里空间有限,即使君穆卿用手臂隔开了一点距离,两个人还是紧紧贴在了一起,凌绝感受着面前人微凉的体温,这种温度让他感觉很舒服,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好想一辈子都能这样下去。
这样的想法让凌绝很震惊,他不知道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遇到这个人,他总是不自觉的卸下面具,在她的面前变得越来越真实,这么多年来,他搜集她的消息,本以为是为帘年她点醒自己的话,但是现在想来好像不太一样。
“他应该走了,出来吧”,完君穆卿就走了出来。
“嗯”,凌绝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一离开,他竟然会感觉不舍,竟是不想要那人离他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