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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她一点也不喜欢苦味,所以阮路自就喜欢多跳腾一些,身体活跃的好了,也就几乎没有生过病,自然也不用喝这黑乎乎的苦药了。当然也因为过于跳腾,村子里面的人都觉得她没几分女孩样子,特别是那个张大娘,话很多,每次见了她都要叨叨好半,阮路都不想看见她了,只是平日里她衣裳做的不错,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去她那里换衣裳回去穿。
她看这个男子一口气就喝下那么苦的药也没有什么反应,不禁问道:“你……想吃蜜饯吗?”
男子抹了抹嘴,愣了一下,摇摇头微笑道:“不必的。”
“你不觉得药太苦吗?”
“也许是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男子把碗还给她。
阮路蹙眉,无意识的接过药碗:“难道你经常喝药?”
男子一怔,摇了摇头:“……可能是吧,就觉得药味对我来并没有苦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阮路闻言眯眼:“嘁,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以前的什么了。”
男子微微低下头,看向别处:“我、我还没有想起来……”
阮路瘪了瘪嘴:“那你要是不快一点想起来的话,以后怎么办呢?”
男子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以后?”
她点头:“对呀,你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自己住哪里,你离开我家以后要去哪里呢?”
“离开……”男子眼神有些黯然。
阮路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自顾自道:“当然啊,你又不是我家的什么人,难不成还想一直赖在这里白吃白住吗?”
“……”男子无言。
“本来还想着你醒来之后回家取上银子把药钱和饭钱结了,哦对,还有这衣服!”阮路把搭在肩膀上的衣裳扔到他身上。
男子抓起衣服,抬头看着阮路:“不论如何,我必会报答的……”
阮路明显不怎么相信他:“别尽这些空话呢,我觉得你差不多今明就可以离开了,我呢先帮你烧些水洗一洗,不然别人以为我家进了个乞丐呢!”
男子点零头:“好……多谢了……”
“我叫阮路,你可以叫我路。”
“路姑娘……”
“我怎么叫你啊?”
男子垂眸想了想:“姑娘随意就好……”
阮路咋舌:“随意?你这可真是为难人,算了,我先干活去。”
男子看着阮路出门,又看了看手上的那件衣服,抿了抿唇。
烧好水之后,阮路叉着腰站在水桶边,男子的衣带已经解开了,一只手有些别扭的揪着衣襟,阮路就那样盯着他看,看到男子脸红不已,实在忍不住道:“路姑娘可否先回避?”
阮路呆呆开口:“你确定自己不用帮忙?”
男子微惊,看向她:“男女大防……这恐怕不太好……会有损姑娘……”
阮路皱眉打断他:“我是要不要我叫爷爷来帮你,难道我会帮你洗不成?”
男子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哦……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好吧,自便吧。”阮路放下手巾就转身出门了。
男子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就脱下了身上血污的衣衫,身上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汗气也让他感到颇为不适,他轻轻迈入桶中,伤还是有些刺痛不已,不过他忍得住,洗一洗总会舒服很多。
“爷爷我去砍柴了!爷爷?”阮路又没有看到阮老的身影。
“这是又跑哪去了……”阮路想着自己先去砍柴回来再,出门就碰上了往回走的阮老。
“哇噻!爷爷你居然去捞鱼了!”阮路看到他手上一条新鲜的肥鱼,满眼放光。
阮老提起手上的鱼道:“河面上谁之前捞鱼凿的一个坑,我就偶然看到了,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钓到了一条,晚上你回来了就把它做了吧!”
“好懊啊!”阮路使劲点头:“那我先去山上啦!”
“嗯,去吧,注意点。”阮老嘱咐道。
“知道了!”阮路扛着斧头一溜烟跑掉了。
阮路回来的时候,男子正在要帮阮老收拾杂物房。
阮老摆手:“你赡不轻,在一边休息就好了!”
男子摇头:“如幢真叫晚辈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歇着吧!”阮老执意不让他动手。
“爷爷!我回来了!”阮路放下柴火拍拍手走过去。
男子转过身,阮路看清他洗干净的样子,白白净净还是挺好看的,那一身寻常人家穿的粗布衣衫套在他身上,也显得更值钱了。
阮路呆看了一会儿,阮老转头:“去做晚饭吧!我在这里收拾好了把那以前的破木床找出来。”
“哦……”阮路目光没有离开男子,男子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又低下头。阮老发现之后,抬手在阮路额头敲了一下。
“哇!”阮路揉着头:“爷爷你干嘛!”
“丫头,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要见异思迁!”阮老道。
“我才没有!见异思迁形容我也很不恰当!”阮路抗议道。
听到婚约二字,男子还怔了一下看向阮路。
“去做鱼!”阮老吩咐道。
阮路闷闷不乐的走开了。
饭桌上,男子刚想话,阮老先开了口:“若暂时想不起有任何去处,便先留下吧。”
“爷爷!”阮路叫到。
男子也有些意外,看着阮老。
阮老接着道:“就留在逸村养着伤吧,看起来也是要修养一阵子了,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回家去。”
阮路被饭团噎住:“爷爷,你真想要留下他?”
阮老夹块鱼进自己碗里:“是啊,收留一段时间也无妨。”
阮路不满:“你不怕万一……”
爷爷摆摆手:“哪有那么多万一,我都收留你这么多年了,收留他一段时间并不为过吧?”
“我跟他不一样啊!”阮路争辩道。
“都是被人追着又无家可归的孩子,到底也没有太多不一样。”
“啧,呵呵……”阮路眯眼看向男子。那男子把着筷子,想了一下道:“多谢二位收留,我一旦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立刻离开,绝对不给两位添麻烦!”
“差不多是差多少?”阮路挑刺。
男子放下筷子起身对阮老作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为老人家陨首结草!”
阮老抬手示意他坐下来:“不用这么些个虚礼,赶紧吃饭吧!冷饭菜凉的快!”
男子点头坐下,一脸的感激。
阮路没有办法,自然不能再反对,就道:“他连名字都不知道,我们那要叫他什么啊?”
男子对阮老道:“便请老人家赐名……”
阮路轻哼:“哼……还赐名……”
阮老咽下鱼肉,开始思考,左思一句,右想一句:“……这个啊,阮有芷兮澧有兰,那什么……罄无不宜,受百禄……”
阮路撇嘴:“爷爷,这两句有关系吗?”
“咳咳……管他有没有关系……就叫阮禄吧!”
“多谢老人家……”男子抱拳。
阮老笑笑:“老夫我也没读过太多书,不要嫌弃啊!你就跟路一样叫我爷爷就行了。”
“多谢……爷爷!”
阮路翻了个白眼:“昂……阮禄?还念诗呢!那为什么我的名字起的这么随便!”
阮老打起了哈哈:“那是因为……啊!这个鱼做的不错啊!路手艺越来越好了!赶快吃赶快吃!”
“爷爷!”阮路鼓起腮。
男子不禁想笑,却强行忍着。
此时屋外栅栏旁边一个圆润的身体乍着耳朵竭尽所能的去听屋内的声音,过一会儿悄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