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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失手杀了那人,还望陛下降罪。”御书房内,曹子钦跪在了地上,朝着朱觉怀磕头请罪道。
朱觉怀呵呵一笑,立即示意一旁的另一名太监将曹子钦搀扶了起来。
“子钦你言重了,不过只是没留下一个活口而已。这算得了什么?”
“此人竟然能潜入皇宫,目的定然不纯。奴婢毁了这唯一的一条线索,实乃是大罪!”曹子钦声音低沉的说道。
“好了,那家伙死就死了,朕不在意那些。”朱觉怀摆了摆手,然后斜靠在椅子上,问道“那个家伙的实力如何?”
“是一名高手,但不是真高手。大概三品吧。”曹子钦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就奇怪了。”朱觉怀皱起了眉头,语气显得颇为得疑惑。
“陛下因何感到奇怪?”曹子钦出言问道。
“皇叔最近没在应天府,朕以为他们是要趁着皇叔不在应天府要做些事情,但是只派了一名三品武者就敢进入皇宫。这……这实在是让朕有点想不明白啊。”朱觉怀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停乱动的手指暴露了他心中的疑惑。
“可能派人来的那个家伙不了解皇宫,只以为我应天府只有镇王一个高手,以为三品武者就能在皇宫横行了。殊不知皇宫内也是高手无数。”站在一旁得金甲将军笑道。
“是吗?”朱觉怀到是发出了疑问,看着面前的三人说道“真的有这么蠢吗?不会吧?”
金甲将军与另一名红衣太监对视了一眼,脸上也是难言的神色,曹子钦也是满脸思索,自己很轻松的解决了战斗,虽然自己得实力高于对方,但他也是一名三品武者,也不会有如此碾压的局面啊,这也实在是很让他费解。
“算了,先不想这些。”朱觉怀摇摇头,然后看着金甲将军吩咐道“廖忠!”
“末将在。”
“从即日起,无论白天黑夜,御林军全都要保持戒备的状态,对于出入皇宫之人,除了四品以上的官员,其余官员都要进行严查!同时,迅速将皇宫内外全部搜查一遍,看看是否还有可疑之人留于皇宫,绝不放过任何一宫,任何一殿,包括后宫嫔妃各殿。”说道这里,朱觉怀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皇后那里就不要去打扰了。”
“末将领命!”廖忠对着朱觉怀一拜,随即便出去整顿人马了。
“关由。”
“奴婢在。”红衣太监躬身道。
“立即给城内军营主将带去口信,叫他们……”朱觉怀话音突然消失,眼神看向了左上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朱觉怀摆摆手。
“算了,你通知应天府府尹告诉他立即安抚城内百姓,今晚的动静闹得有点大。让他照顾好百姓的情绪,科举在即,绝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奴婢遵旨。”关由对着朱觉怀一拜,然后也退了出去。
“陛下您是怕造成百姓恐慌又影响了科举,所以才不让城内军士进行搜捕吗?”曹子钦缓缓说道。
“是啊。”朱觉怀点点头“朕就是担心这个,与其没完没了的搜捕他们影响了城内的秩序,还不如让他们尽快离开。今天你的出手想来已经震慑住了他们,这些宵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了,放他们离开,也能让朕安心。”
“陛下圣明。”曹子钦拱手道。
“好了,你一会儿派人通知工部,让他们尽快将宫门甬道那里修补好,也让军士把那边封锁起来,不准百姓靠近。不然让人看了笑话。”
“都是奴婢的过失。”曹子钦低头说道,毕竟基本那一块儿都是他给毁的。
“武者之间的对战,哪里怎么可能没有毁坏呢?”朱觉怀笑道“要是你出手时还顾忌这个那个的,朕反倒是要生气了。好了,你去外面歇息吧。这两天你就一直当班吧。”
“奴婢遵旨。”
“说起来,朕今天还是久违得看见你出手一次了。”朱觉怀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看向屋顶,神色上满是怀念“上一次看你出手是什么时候了?”
“回陛下,是十五年前。”曹子钦沉声道。
“十五年前。”朱觉怀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竟然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都十五年了。”朱觉怀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得怀念。
“朕依旧还记得你当年的英姿啊!哈哈!”朱觉怀看着曹子钦笑道“当年,你是不知道你是迷倒了宫内多少的宫女啊!就是现在,翡儿她还喜欢着你呢。”
曹子钦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
看到曹子钦这毫无波动的表情,朱觉怀的眉头不由得抬了一下“朕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朱觉怀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得无奈。
曹子钦低下头,沉声说道“奴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你!”朱觉怀伸出食指指向了曹子钦,但一时间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算了,朕也不想多说些什么了。再过几天就是翡儿的生日了,朕没有时间去看她,你就代替朕去看看她吧。你们都是我身边的老人,共事了这么多年,人家的生日总要去祝贺一番吧。”
“陛下说的是,奴婢会去的。”曹子钦低头答应道。
“对了,到时候别忘了准备一份礼物。朕的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就带过去。你也别空着手,好好的给翡儿准备一件礼物,都是朋友。”
“奴婢明白了。”
看见曹子钦这一脸淡漠的模样,朱觉怀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行了行了。”朱觉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朕也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奴婢告辞。”曹子钦冲着朱觉怀一拱手,然后就缓缓的退出了房间,今晚他也会住在这里,以防止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看着退出去的曹子钦,朱觉怀摇了摇头,曹子钦的这副样子可能是他最接受不了的一面吧。
“罢了罢了。”朱觉怀两手拍在桌子上,然后撑住身体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朝着御书房里休息的房间走了过去。
虽然刚有如此大事发生,朱觉怀依旧很快便睡着了,御书房一如往常一样的安静,不过今晚的宫殿,除了御书房和王黎夕的寝宫,其余的宫殿可是鸡飞狗跳!
“大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贵妃的寝宫?!你们敢闯进来?!”
“对不起贵妃,奉皇上之命,搜查皇宫各处!包括后宫各位的寝宫!给我搜!”
“大胆!你们站下!不许进去!”
“不许放过一个角落!有懈怠者!立斩!”
“你们你们……”
这是此时在皇宫各处都在发生的对话,女子气愤的生意不停的出现,但是对于奉了皇命的这些士兵来说,这些言辞都算不上什么东西。
被曹子钦战斗毁掉的那一处皇宫甬道此时也被军队给包围了起来,临近这条甬道的周围几个街道也已经被封锁起来,在这里修好前,这几条道路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经过。
刚刚战斗的巨响也将城内的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起来。
“这是怎么了?”朱琮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面,看着夜空,皱着眉头说道。
汪亭雨也跟朱琮在一个院子里面,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声巨响,汪亭雨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武者交手的动静。”
“武者交手?”朱琮的语气明显是不相信汪亭雨说的“这里可是应天府,哪个武者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在应天府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他是活腻了吗?”
“寻常武者确实是不敢在应天府动手,但是能闹出如此巨大声响的武者,恐怕……”汪亭雨看着夜空,没有说出剩下的那些话。
朱琮呼吸微微一顿,他突然明白汪亭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表情慢慢的急促起来。
“快!更衣!备马!孤要进宫!”朱琮干脆利落的说道,然后就一边脱着身上的睡衣,一边朝着屋内走去,汪亭雨连忙跟了进去。
“殿下,您还是不去的好。”汪亭雨看着正要换衣服的朱琮,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建议。
“你说什么?”朱琮猛地一回头,眼神锐利的看向汪亭雨,这可把汪亭雨吓了一跳,连忙跪在了地上。
朱琮顾不上还没有系好的衣扣,几步就走到了汪亭雨的面前“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奴婢说,殿下您现在不应该去。”汪亭雨的语气有些颤抖。
不得不说,虽然朱琮不是武者,但是在他生气的时候,身上也会散发出来一股让周围人颇为有压力的气势。
“混账!”朱琮骂了一声“现在这种情况,父皇那里情况不明!孤这个当儿子的,难道不应该立即去吗?”
“殿下,正是因为搞不懂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殿下您更不应该擅动!”汪亭雨高声说道“太子府并无属兵,只靠我一个人,若是殿下您路上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奴婢的罪过才是大了!”
朱琮脸色一变,瞬间就想明白了,是啊,如果外面的情况真的变得紧急起来,他现在出去的话,那不就是添乱吗!?
“哎呀!”朱琮一脸懊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
汪亭雨抬起头看了朱琮一眼,缓缓起身走到了朱琮的身边。
“那按照你的说法,孤现在就只能在府上等着着了?”
“是的。”汪亭雨点点头“如若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宫里仍旧会派人来接殿下您上朝。如果没有来的话,时间已经是白天,那个时候,我们也可以行动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朱琮放下手,低声问道。
“刚刚子时。”
“那我岂不是还要等三个多时辰?”
“殿下,等着吧。”汪亭雨一脸认真的说道。
朱琮的表情很是生气,不是因为汪亭雨的阻拦,而是他气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朱琮很生气,又躺在了床上,一下子就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看见朱琮这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汪亭雨突然感觉这位殿下还挺可爱的。
汪亭雨缓缓的退出了朱琮的卧室,站在客厅里面等候,眼神也有些担心的看向窗外。
应天府的其余重要人物也全都听见了那一声巨响并立即从床上走了下来。
“怎么回事?”王严打开窗户看向外面。
难道皇上那里出事了?王严坐在椅子上沉思着。
谢正清和燕常云也是一样,同样是看了夜空一眼,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里面,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沉思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只有兵部的几位将军听到那几声巨响后,立即穿好盔甲,佩戴好刀剑,急忙的朝着皇宫赶了过去!
看来这帮老家伙都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段,他们很不适合出现,所以还是那些应该去的人去处理那些事,他们去了反倒是添乱。
不过这些人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应天府某一处二层木楼上
“唉。”一声长叹响起“那个家伙死了。”
“嗯。”在他面前,一个人背对着他,背负着双手站在一扇没有打开的窗户前面。
“可惜啊。”那人继续说道。
“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如此将功赎罪了。”那人声音很平静,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本以为他可以顺利离开了,没有想到曹子钦出手会这么干脆!”此人重重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窗前之人没有说话,放在背后的双手却不由得紧握起来。
身后之人不知道,黑袍人从窗前之人这里接到的命令就是必死无疑,不准他逃走的,不然他也一样会死,因为他失败了。
“呼。”窗前之人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说道“好了,已经得到一个差不多的信息了。到时候汇报给龙头就可以了。”
“嗯。”另一人点点头,脸上仍旧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好了,别生气了,为了大业,这些牺牲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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