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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存山疾飞而至,将游雪一扯拉向安全的区域,厉声道:“你跟来干什么?你不是它的对手!”
“之前谁我是鸠灵族的心腹大患来着?”游雪不忘对他翻白眼,手下凝成一道光柱,打向恶魔眼重新合拢的躯体,趁这个间隙游雪忍不住问道:“它为什么一直喊洛舞盈,最后伤它的可是我!”
“秀桑自从黎国灭亡,虚无之境消失后,她除了来往你那个世界之外,一直在海国禁地中修炼,我怀疑这个恶魔眼就是她用异石的力量创造出来的。”
游雪脑海中浮现出秀桑和洛舞盈相似的容貌,悚然道:“不会吧,所以当洛舞盈追杀它的时候,坠入了萤火之渊,明明身受重伤被木柱穿透了身子,恶魔眼也没有伤害她?以为是同一个人?”
这时,恶魔眼再次聚拢成形,缓缓转过身,九只眼睛已经黯淡无光,却能辨明方向朝两人发起了攻击。
“管存山!”游雪拉住要挡在她面前的人,急声道:“蟾蜍!它的原身应该是蟾蜍!”
“如何?”管存山不解其意。
“蟾蜍后脑枕骨的位置是致命的!无论它如何变异,死穴不可能改变!你灵力比我强,能辩的清它的构造对不对!”
管存山迟疑着点零头。
游雪精神一震,大声道:“我吸引它注意,你偷袭!”
“喂!”管存山来不及阻止,就见游雪飞了出去,手中什么东西一挥,那恶魔眼就怒火冲地朝她追去。
后方空门大开!
管存山立刻隐匿声息紧随而至,视线在恶魔眼身后凝神查看它那硕大脑颅上的枕骨位置。
眼看着它距离游雪越来越近,就在它仰头狂啸的一瞬间,那巨大头颅的下方忽然凹进一方圆弧,隐隐红光一闪。
就是那里了!
他当即掌心结出一道玄紫色的雷电之光,似游龙般直窜向恶魔眼。
恶魔眼似有察觉,正要反身回击时,两道银芒直击它面门,它蓦地大怒,口中再次喷出黑雾的瞬间,整个庞大的身躯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颤,‘吼!!!’它痛苦的嚎剑
在游雪看来,管存山虽然击中了,却失之毫厘,她狠狠拔出插在恶魔眼额间长刀,在它张开当中巨眼之时,回忆起当初洛舞盈过只要刺中它当中巨眼也是能取它性命,当即身形如电猛地再次刺向它的要害。
“游雪!心!”管存山见状飞身想阻止,却来不及。
恶魔眼蓦地张开了獠牙巨口,眼见着那女子娇的身影直直冲进它的口中,它既痛又兴奋地仰头狂啸,“吼!”
管存山睁大了眼怔忡了那么一瞬,再眨眼间,他俯冲而至拔出另一把长刀,手中凝聚起风雷之势不顾恶魔眼喷吐出来的毒雾,狠狠刺入恶魔眼的咽喉处,自上而下将恶魔眼再次开膛破腹。
与此同时,恶魔眼后背白光乍闪,‘噗噗…’声响起,游雪自它后背穿体而出,横刀一斩,刀刃翻卷,而那巨大的头颅下方也狠狠被拉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管存山见状,凌空一跃,与她并肩刺向那砍开了口的死穴。
刹那间漫黑气向四面蔓延,隐隐可闻马蹄声响起,“有人来了,管存山,结界!”若是误伤了他人,太不值得了!
管存山只是结印凝聚起来一道光墙,阻止了对方的靠近,又凌空划出一道圆弧,笼罩住恶魔眼的残躯,拉着游雪飞越过西沙黎国的遗址,闯入了那一片能幻化出海市蜃楼的迷幻之境。
颛云泽和夜阑赶到的时候,两人一兽已经跃入了漂浮起来的虚无幻影之郑
“哎呀,星星完了!”夜阑捂着脸一脸痛苦状。
颛云泽翻身下马,打量着这骤然漂浮在沙漠中的银色幻城,“夜阑祭司可有破阵之法?”
“啊,是人都有欲望,除非你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扔进去,它还能爬出来!”夜阑负手笑嘻嘻地。
颛云泽见他捧着脸一脸哀伤,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飞身跃入游雪他们消失的方位,转瞬不见了踪影。
夜阑抱臂撇嘴道,“嘁…倒是个不怕死的。”
※※※
这是一片连绵无垠银白色的沙漠,湛蓝不见云层的空只有一轮金红色的烈日挂在上面,却丝毫感觉不到炽热的温度。
触目可及之处,高高耸立着一座座难以描述其形状的白垩,这诡异的环境安静的仿佛一张画布。
耳边传来似闷打沙袋的声音,游雪这才回过神,朝声音来处寻去,只是还没看清情况就见那巨大的恶魔眼被管存山像扔破布似的从半空抛下,狠狠砸在了远处一处白色的沙丘上没了动静。
而他也因力竭跪倒在地喘息着。
游雪连忙跑上去扶住他,见他从双手开始朝上蔓延起黑色的毒素,正要运灵力为他逼毒,却发现在这里仿佛进入了真空的状态,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管存山!你撑得住吗?这里怎么出去你知道吗?”她焦急地问。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划出一枚游雪当初给他的蓝色薄刃,“不要耽搁,将它的头颅砍下别让它凝聚身形!在这里他肉身魂魄很快就会被撕扯成碎片蒸发掉。”
游雪依言急忙打着滚跑下沙坡,滑到了恶魔眼身边行动了起来。
等她赶回来时,已经看到管存山昏倒在沙堆里不省人事。
这可怎办,这里食物和水也没有,唯一的色彩是蓝和太阳。
她只能擦干净薄刃上的污血,割开管存山的黑素蔓延的手臂,将他的毒血放出来。
令人抓狂的是现在两个人沦为普通人,没有灵力加身,若再多拖延一会儿,管存山就会失血过多,再没有药物和清水食物的补给,身体衰弱死亡。
她扯下衣袖边角给他伤口包扎好,抬眼看着四周毫无生气的沙漠,立刻起身去寻找出路。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两条腿似灌了铅般跋涉回原地时,管存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萎缩了下去,满脸干褶,唇瓣苍白结着厚痂。
“喂!”这下游雪真的慌了,刚才还存着侥幸,认为管存山是不死之身的想法彻底崩塌,“喂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快醒醒!”可是她自己都觉得话喉咙似冒了火般干涩嘶哑,更何况这个脱水又失血的伤员。
这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她满地寻找刚才那蓝色薄刃,却发现一时慌乱遗落在管存山身边,此刻被厚厚的细沙掩埋了踪迹。
她抬手用牙齿咬破手指,鲜血很快自指尖滴落在管存山的唇瓣渗了进去。
游雪不知道自己贡献了多少血,眼冒金星干呕想吐的她觉得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而且怀里的人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她将咬破的血口胡乱用碎布条包住,眼睛却沉的挣不开,她试图举目四望可以堪破玄机的出口,可是那些如雕刻奇异的白垩塑像如同幻影在眼前旋转循环,她终于还是撑不住也歪倒着在一边睡了过去。
她没发现的是,四周银白色静谧的景象开始颤动,风卷起细沙白浪,坡下那尸首分离的恶魔眼在风沙席卷下,渐渐消散成一阵灰色烟尘,被风席卷着吹向远处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