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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冲刷着一切罪恶的痕迹,毁灭着有可能的证据,都被雨水洗刷干净,直到次日晌午,大雨才停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空又艳阳高照,这场雨下得太大了,好多地方都滑坡,好几个村与村的路都被阻断,柳家村就是其中一个村庄,又与相邻的其他村庄较远,如今一隔断,完全与世隔绝。
被浸泡一夜的尸体又晒了半日,柳家村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整个村庄一片寂静,悄无声息,笼罩着一层死气,村庄上空边鸟都愿飞过。
又见黄昏,阿花趴着的身子动了动,感觉全身一阵发热,脑袋冒着金星,不远处有风声吹叶沙沙作响,似乎有悄悄密语传来。
“主子,这个似乎在动?”
“带回去。”
风声抚过,只余树叶沙沙响,似乎从没有人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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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阿花看着青色帐顶发呆,她似乎又被人救了!
“哟,醒了呀?你还真是命大,胸口那刀伤差着那么一厘,再差那么两个时辰,你就可以翘辫子了。”来人一身青衣,星眉目朗,立体五官,薄唇无情,十八岁左右的青年,嘴角勾笑。
阿花木然的看着他,满眼不解。
“唔,是个傻的呢?还是个哑的呢?哦……忘记了你喉咙受伤了,还好没切断声带,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酉自顾自的道,再为阿花瞧了下恢复情况,了些注意事项,然后离去。
酉离去,阿花收回目光,盯着帐项继续发呆,有人送吃的过来,就吃点;有人送药过来,就喝掉;有人帮忙换药,就一声不吭的给别人换;好似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弄。
那一为了自保的避开要害的自我伤害后,在那人一刀插入心脏时,本能的移动那么一瞬擦着心脏边沿保命。
要是没人经过,阿花也知道自己硬扛不过这一劫,就这么消失人间了,可是,活着的感觉空落落的,好像自己就应该在那场劫难中默默地死去。
养了近一个多月,阿花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阿花只见过酉和一个差不多同龄的姑娘芃芃。
两人都是活泼话多的人,围着阿花就同好几百只鸭子那么吵,但是阿花从来不反对,不回应,不理踩。
这,酉带着阿花出了院子,阿花第一次出这个院子,四周都是绿色的植被,修剪得精致好看,阿花第一次看到这种院子,新奇不已,四周都与她呆的那个村庄野蛮生长的树木不同。
两人绕过花园,向湖中间的亭子走去,亭子位于湖心,湖里碧叶边成,荷花一朵一朵的翘立枝头,展现着自己的风采。
没有走廊连接到亭子,只有一条船荡过的痕迹,酉提溜着阿花,脚点荷叶,几个起落,立于亭间。
阿花赞叹的望向酉,少有的高兴让她脸上多零活力。
“主子,人已带到。”酉站得笔直,恭敬道。
阿花这才注意到亭子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是太久安逸的时光,消磨掉多年的警惕?还是眼前这饶气息藏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