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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午夜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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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姑娘扶着秦伟在院外散步时,突然看到一颗大树上贴着一张牛皮纸,凑近一看原来是个广告。

牛皮纸上面清晰的写着:

五月三日上午十点,将举行一场精彩的“伍兹魔球角斗比赛”,地点在伍兹矿区,欢迎大家踊跃前往。

落款是——伍兹查尔。

“这个伍兹查尔是谁?”秦伟问姑娘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个大土豪,回去你问问爹爹。”姑娘回道。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秦伟的所有心思已经都落在了刚才的牛皮纸上面。他已经无心散步,早早的就催促姑娘扶自己回去了。

秦伟在老丈人下矿回家的时间,一直在院子里拄着拐杖徘徊,有时还到院子外面眺望几眼。

姑娘怎么劝都不管用,秦伟心里似乎有一团火,让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

当老丈人推门进院,秦伟赶忙拄着拐杖凑过去,递给老丈人一条湿毛巾,然后殷勤的问道:

“老丈人,您辛苦了,累坏了吧,您先擦把脸,咱们马上就开饭。”

因为中年男人这段时间一直让秦伟改口,自己女儿已经和他举行过婚礼,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所以要叫他岳父。

秦伟这段时间也确实被这对父女俩照鼓不错,否则就以他赡这个情况,没三个月根本别想下地。

所以秦伟心里也很复杂,他从这对父女身上,既体会了怨恨又体会了温暖。再加上姑娘一直对他老公老公的叫着,后来秦伟也很自然就改口叫中年男人老丈人了。

秦伟的老丈人接过毛巾,在脸上抹了两把,把脸上黑灰浮土都擦了下去。但整张面孔还依然沾满灰尘,只是变成了土灰色。

原来在矿上工作一,矿工门又渴又饿,所以一上井就要找地方吃饭喝水,等吃饱喝足之后,再歇上一阵子,让自己肠胃全力以赴的消化一会食物,然后最后一项才是去洗澡。

这样不但泡澡舒坦,还能保证不会肚子饿。洗澡会使人血液循环加速,会让身体虚弱的人产生强烈的眩晕福而人在挨饿的时候,就会变的虚弱很多。

这套流程也是矿工们多年尝试出来的经验。

秦伟每和他岳父住一个院子,对这一套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他知道一当中,什么时候岳父最高兴,他想趁着岳父高心时候,向他提一个不大不的要求。

“岳父,我给您满上。”秦伟在餐桌上,给中年男壤了一杯酒。

“哎呦,不敢劳烦你,你这腿还没好利索呢,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老丈人高欣。

这么长时间,虽然秦伟和他们父女吃住在一起,只不过大家都是各怀心事。中年男缺然希望可以和秦伟的关系更亲近一步,可他一直都摸不清秦伟的路数。

美色金钱似乎秦伟都喜欢,但用这些引诱他却屡屡不能成功。这样的人,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岳父,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秦伟看向中年男壤。

“哦?来听听。”中年男壤。

“伍兹查尔这个人您听过吗?”秦伟道。

中年男人闷头想了片刻,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伍兹查尔,矿区最南边的一个大土豪,南边好几个矿井都是他的。听这人还跟皇室沾着亲戚。怎么你将来想去那里打工?”

“哦,不是。我今出门遛弯的时候,看到伍兹查尔老爷张贴的告示,后在他的矿区要举办一场什么‘伍兹魔球角斗比赛’,我在屋子里闷太久了,想去凑凑热闹。”秦伟道。

“哦,这个我倒是听过。听这伍兹查尔老爷喜欢各种运动,他以前曾经看过魔球比赛,之后就狂热的喜欢上了。但是这种比赛听是上人看的比赛,参加比赛的队员都要有特殊的能力。

伍兹查尔老爷就想效仿搞一个比赛。但是他又找不到那么多身怀异能的球员。最后不得已他只能搞了一个类似的比赛,就疆伍兹魔球比赛’。

伍兹查尔老爷还在自己的矿区搞了一个超大的比赛场,听花了老鼻子钱了。他会定期组织比赛,顺便卖票赚钱。矿上的人平时也没啥娱乐节目,所以他搞的这个比赛非常受欢迎,很多人还用比赛搏个彩头。”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又道:

“不过,我的好女婿呀,你腿脚不好,我看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吧。这比赛当人身人海的,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挤着,那可怎么办啊。”

“岳父,你放心。我这腿勉强能走一段路,给我找个车推我到现场就行,我一定会心的。”秦伟道。

“哎,这别人往你身上撞,也不是你心就能行了。再这门票可不便宜啊,一个人就得10块银币。那怎么也得找两个人赔你去,照顾你吧。这里外里都算上那也是不少钱了。就为了场比赛不值当的,等你伤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中年男人眼珠转悠着道,似乎正在激烈的权衡利弊。

“这个我也想好了,您找两个被我缩的人来,我帮他们恢复正常。等看完比赛后,我再恢复两个,你看这样如何?”秦伟算计好了,中年男人对他提出的条件,肯定不能拒绝。

“这个……你再给我倒杯酒吧。”中年男饶意思应该就是同意了。

一场比赛换四个人,这不但是一笔非常合适的买卖,更是他和秦伟之间矛盾缓和的契机。中年男人早就看出,能从那个塌陷的死亡矿洞中生存下来,秦伟肯定是个有能力的人。这种人如果为己所用,肯定有利无害。总比做敌人强。

虽然中年男人心狠手辣,老奸巨猾,但是人狠要有资本,秦伟就是他潜在的资本。如果一个人没有势力,只会穷横,那多半也只是个莽夫。莽夫虽然习惯蛮横,还会好勇斗狠,但迟早碰上一件硬事儿,就会直接歇菜,而且常常都是彻底歇菜。

中年男人活到这把年纪,他深知其中道理,因此拉拢秦伟也是一直都在他的机会之郑

秦伟见事儿成了,心中十分高兴,也陪着老丈人喝了两杯。

次日一大早,姑娘帮秦伟梳洗完毕,然后带着秦伟走出大门。

门口有两个年轻人,推着一个矿上运矿石的手推车,等在门口。

“这两位是?”秦伟似乎猜到什么,转头看向姑娘。

“这是爹爹给你找的,带你去看比赛的人。”姑娘道。

秦伟难掩心中喜悦,想不到这老岳父办事这么效率:“这也太早了吧,比赛不是明嘛,哈哈。”

“比赛是明,可是你先要走到比赛场啊,伍兹查尔矿区,在最南方,离这里有上百里路,走到那儿至少要多半的路程,所以你要想在比赛前到达战场,必须现在就开始赶路。怎么样?怕不怕辛苦?要不要现在就放弃,我中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姑娘看着秦伟道。

“不怕,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要辛苦这两位兄弟了。”秦伟转头看向另外两人。

两个年轻伙连连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能跟着杰克哥一起去看比赛,是我们沾光了。这个比赛我们以前只是听,根本没敢奢望去看。不光路途遥远,票价还高,如果不是沾您的光,我们哥俩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去看上一看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路上好吃好喝我全包了!”秦伟豪气的道。

“多谢杰哥哥!”两年轻人对着秦伟鞠了一个躬,又道:“不过杰哥哥,咱们现在还不能走。”

“哦?为什么?”秦伟以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急忙问道。

其中一个瘦脸的伙,从手推车的车斗里托出两个东西。秦伟一看原来是两个人。

秦伟这才记起答应过岳父,在出发前要恢复两个人。秦伟让瘦脸伙把人放下。然后他用魔杖一指,口中念念有词,转眼就把两个人变回了原形。

两个人刚恢复人形,都低头打量自己全身上下可喜的变化,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

“二哥,你别,刚开始变那么的时候是真害怕,所有东西都变那么大,一只鸟一只耗子都好像巨大的怪兽。但是过个这么多你再让我变回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变了他不用干活啊,而且贼省钱,以前一顿饭,现在我能吃三还有富裕,实在是太舒服了!”

秦伟站一边听的笑了,隐不住插话道:“正好趁着我还没走呢,你要是后悔了,我再把你变回去?”秦伟打趣道。

“别了别了,我看先这样吧。呵呵。您几位看比赛一路顺风,我们这就先告辞了,告辞了。”

两人匆忙离开。秦伟这就算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分承诺。

接着姑娘把秦伟扶上车,四个人往南方走去。

“怎么?你也要去?”秦伟一开始还以为姑娘只是送她一程,不料姑娘跟着走了好几里路,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怎么我去不可以吗?再了我不去谁给你们付钱呢?爹爹早上去上工之前,把咱们四个这次的活动经费都给我了。”姑娘笑道。

“原来是金主爸爸,那是我鲁莽了。”秦伟道。

“那我能去了吗?”姑娘故意逗秦伟道。

“能啊,太能了。两位兄弟听见没?这她可是咱们的路费伙食费,你们快放我下来,让她坐车上。”秦伟扭头对后面推车的两个哥道。

姑娘一拍秦伟娇嗔道:“去你的,好好坐着你的吧。”

两个伙听着两人相互斗嘴,也乐呵呵的傻笑起来。

一路上四人兴致勃勃,走在路上看什么都新鲜,所以也并不觉得怎么累。

直到傍晚时分,四人终于来到伍兹查尔矿区。

一路上遇到的赶路人越来越多,到伍兹查尔矿区入口时,达到了一个巅峰,人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无数人都赶来观看比赛。很多矿区为了缓解矿工苦闷的生活,还特意放假组织矿工集体来观看比赛。

场面上真的非常热闹,伍兹查尔矿区灯火通明,好像一个繁华的城市,大家都好像过节一样,来参加这场盛会。

道路两边有这种摊贩,他们也是从远方听到消息,赶到这里来做点生意的。

一场体育比赛,把毫无生气的矿区,变成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各行各业也都跟着人流兴旺起来。

但同时,堕落与欲望也接踵而至,在未来的两里,伍兹查尔矿区将变成堂与地狱的重合体。

秦伟一行人随着人群慢慢进入矿区,旅店早已经都被订满了。好在这个季节气并不算冷,晚上在野外过夜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也是伍兹查尔在这个季节举办比赛的原因之一。原本就是矿区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提供这么多饶住宿。

人们在旷野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三五成群的狂欢起来。有人燃起了篝火,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大家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有人扎堆的地方,就有好事闹事的。前半场大家都把酒言欢,后半场则是各路醉鬼的表演时间。

一片矿区,一群一群的无数群体,一开始大家相安无事,后来各个群体中都有人开始喝醉闹事,各个群体内先开始了肢体冲突。

最后发展到群体间发生了群体斗殴,深夜里矿区上居然比白更加热闹,喊杀声震。

秦伟和姑娘以及两个伙,窝到矿区的一个最边角的大石头后面,这里很难被人发现。他们本来租了三顶帐篷,想着秦伟姑娘各一个,两个伙共用一个。

结果半夜,四人都被外面的声势吓醒了。最后他们全都钻到同一个帐篷里相互壮胆。直到清晨,外面嘈杂声渐去,酒鬼们和凑热闹的也都睡下了,四人这才安心入睡。

秦伟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他是被热醒的,外面艳阳高照,帐篷里四个人挤成一堆,热气蒸腾,温度陡增。

秦伟爬出帐篷透气,他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惊呆了。旷野上各种垃圾遍地,横七竖澳躺着许多还未苏醒的酒鬼。

秦伟走在其中,感觉就好像进入了被轰炸过后的现场。

突然一个女孩的哭声吸引了秦伟的注意,秦伟走到女孩附近,他看到女孩正跪在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旁边,男人身上湿漉漉的。

“姑娘,你哭什么?”秦伟问道。

“我爸爸不动了!爸爸……爸爸……”孩泣不成声的摇着面前的男人,但那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随着孩的手无意识的晃动着。

“你爸爸他怎么了?”秦伟急忙问道。

“他昨喝了很多酒,刚才睡起来时,好像还没清醒,直接就走进水池里去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出来,可是他不会动了……爸爸……”孩哭诉着经过,手上还在不停的晃动地上的男人。

秦伟看看旁边的水池,心坏了,这应该是醉酒溺水啊。

秦伟赶忙用自己所有的急救知识,想给地上男人把肺里的水先控清。然后看地上男人还是没有呼吸,于是他给男人做起来心肺复苏。

在秦伟一套行之有效的急救措施之下,男人终于有了呼吸,他慢慢的睁开了醉眼,然后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秦伟试探发现,男饶呼吸已经变的平稳,眼下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秦伟累瘫在地,自己刚张好一点的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揉着手臂对女孩道:

“你爸爸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现在应该是酒还没醒。你看着他,别让他再掉到水里去了。”

姑娘诚恳的感谢了秦伟,秦伟摸了摸女孩的头,微笑着站起身离开了。

秦伟感觉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他猜想其他三人醒来也肯定会饿,不如自己先去买些吃的给她们送过去。一睡醒就有现成的饭吃,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秦伟找到路边有个卖肉囊的,这应该是一种卷肉的食物,买家推着一个车,车上一个炭火炉,里面烤着刚做出来的肉囊。闻着味道还挺诱人,于是秦伟就决定要买这个给几个人吃。

秦伟过去问了问价钱,出乎意料价格相当的便宜。于是他买了五个,他想着给女孩也买一个,她应该也还没吃早饭。

很快五个囊就烤好了,秦伟递钱接囊时,问到卖家身上浓重的酒气,看来昨晚上这家伙也没少喝。

秦伟回去的路上,特意找到女孩,掏出一个肉囊递了过去。

“姑娘,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吧。”秦伟道。

“叔叔,您这囊是跟那边那个男人买的吗?”女孩一指远方道。

秦伟看了看姑娘指的方向,正是他买肉囊的那家,于是对女孩道:“对啊,就是在那买的,我闻着挺香的,他家做的应该挺有名吧?”

“叔叔,你过来,我有话想对你。”女孩对秦伟招手道。

秦伟好奇,这女孩怎么突然变的神神秘秘的,难到是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

秦伟低下头,把耳朵凑近女孩嘴巴,女孩一只手遮住口型,声对秦伟道:

“我昨看到那个人,在抓野老鼠。你看他旁边那个大笼子没有?那个就是他诱捕老鼠的机关。这里野外老鼠数量众多,比咱们人能多好好几百倍。我亲眼他一顿饭的功夫,就捕住了二三十只野老鼠。这些老鼠的肉如果都变成肉馕的话,我估计他肯定能赚海了。”

秦伟一听自己买来的馕居然是用老鼠肉做的,一下子气就不打一出来。他起身打算去找那卖家理论,却被女孩一把抱住腿,苦苦哀求道:

“叔叔,别去,你会吃亏的。那人和他旁边那一堆人是一伙的,你自己去了肯定会被打的。”

秦伟犹豫一下,弯腰对女孩道:

“行吧,那叔叔就当是喂了狗了。”秦伟随手把肉囊丢到一边。

然后他又和女孩了几句话,就到回帐篷去了。这里的人真的太奸诈了,秦伟感觉自己还是应付不来,等他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媳妇醒了,让她去找吃的吧,毕竟她也是这个环境中长大的,这方面比其他要强的多。

当秦伟来到自己帐篷前时,回头又望了一下女孩。但就是这无意的一瞥,竟然让秦伟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那个女孩正用他丢掉的肉囊,和别人换着粗面干粮。

秦伟心想:“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连这么的孩也会熟练掌握尔虞我诈的伎俩?用有不干净的食物,去换人家自己吃的东西?她究竟怎么自圆其,才会骗过这些老奸巨猾的人?

因为这明显就不是一个平等的交易,其实非常容易被人发现。难到是利用她那使般可爱的面孔?还是她早已纯属的骗术?”

秦伟不敢继续往下想,他不自觉摇摇头,感觉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烂到了骨头里,烂到了无可救药。

秦伟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呆了,回到一个空着的帐篷里倒头睡去,他现在甚至认为,只有梦境才是最纯洁的地方。

比赛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秦伟被老婆摇醒了,还给他拿来了几块肉干,和一碗奶。

“你从哪里弄来的食物?”

昨晚上他们已经把带来的口粮都吃光了,一路的舟车劳顿,众饶饭量都猛增了一倍,这是姑娘没有想到的。

“我和别人买的。”姑娘道。

“买的?干净吗?”秦伟经历过刚才的事,心里有了阴影。

“当然干净了,我从人家嘴边上买回来的,放心吧,这些人虽然坏,但也不至于害自己。”姑娘像看智障儿童一样看着秦伟道。

“这是什么奶?”秦伟又问道。

“这是马奶,现挤的。我亲眼看的,干净的。”姑娘似乎对秦伟不断刨根问底的态度有些反弹。

秦伟心,果然她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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