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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瑾鸾含着解药,深深地吸了口气。
胜败在此一举!
她一瘸一拐走上前,温温柔柔地弯下腰:“刑公子,你怎么了。”
邢家二郎似乎听见有人在唤他,用力撑开眼皮,却无力地再次合上,略有些艰难道:“我无事,只是有些乏了。”
殷瑾鸾心头一喜,她虽不知道男子中药后的反应,但看这般四肢无力,面红气虚的模样,和她听的样子相差无几。想到这儿,她不再耽搁,努力凑了上去。
幽香慢悠悠飘进了邢家二郎的鼻子,是近期风靡青楼的最次等的香脂。若不是邢家二郎此时四肢无力,他真想乒那个缩在怀里的姑娘。
殷瑾鸾的手慢慢往邢家二郎身上摸,她正咬着红唇,打算不顾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门板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在室内昏昏欲睡的邢家二郎打了个哆嗦,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睁开眼睛惊愕地看向屋外。
煽风点火的厮早就捧着香炉跑得没影,邢家二郎现在看到的,是站在门外气得不行的邢父,和攥着手帕,满脸惊愕的邢母。
“你这个不要脸的!”邢父一推门,就看见一个女的正在对他的儿子上下其手。邢母还傻在门外没反应过来,他便率先冲了上去,扬起手左右开弓,往殷瑾鸾的脸上扇了两巴掌。
殷瑾鸾的大脑文一声,直接炸开了锅。紧跟着,邢家二郎“腾”地站起了身,急急伸手阻止:“父亲,母亲,不可……她是……”
不对,这展开不对啊。
为什么这个中药的人突然活蹦乱跳,欲望全消?
殷瑾鸾目瞪口呆。
“她是什么东西?”邢父气得,指着邢家二郎大骂,“哪个楼里的女女支?也敢来打我儿子的主意。”
你看看这人,这德行,标准窑子里的姑娘,邢父自觉那是青楼女子,都高看了殷瑾鸾些,可又觉得自己儿子就算脑子被门挤了,也沦落不到去逛窑子啊。
“她是殷家的姑娘——”邢家二郎张口就来,话还没完,有二的声音响起。
“这位爷,这边请,殷家姑娘就在这间屋子里。”
听到这话,邢母先生变了脸色,一把拽住了邢父:“老爷,这,她莫非是殷家的那位姑娘?”
殷府的姑娘,只有殷瑾瑜一个。据那位姑娘在西子湖畔待了七年,近来才接回家,莫非便是眼前这人。
邢父和邢母对视了一眼,又瞅了瞅捂着脸倒在地上的殷瑾鸾:“不对吧,大嫂前去赴了殷大姐的接风宴,回来后殷大姐又人之貌,这位,不太对啊。”
殷瑾鸾趴在地上,只顾着哭。哭着哭着,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哟,这不是殷家的姐吗?”
她一怔,怯生生地抬起头,便迎上了何庸惊愕的眼神。
“何叔。”她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一纵身便扑了上去,只求何庸能帮她度过这一难关。
邢父和邢母面面相觑,各自一阵心惊胆战。我的哪,这位是殷府的大总管,该不会这个长得还算秀气的姑娘真的是殷大姐吧?
何庸没理殷瑾瑜,反而冲着表情丰富多彩的邢家夫妇一拱手,道:“二位,这位是殷家二房的嫡女,殷瑾鸾,不知她犯了什么过错?”
邢父邢母齐齐舒了口气,还好,不是殷大姐,是殷家二房……
殷家二房?两饶脸色又是一变。
“好啊,你这个不肖子!”邢父大怒,“竟然和罪人之女不清不楚,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邢母也是哭着:“你莫不是爱那郭姑娘爱惨了,居然如此想不开。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擅自退了那门婚事。”
眼下郭姑娘去了长安,她们到哪儿去找她。
邢家二郎也是目瞪口呆,他僵硬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地上哭泣的殷瑾鸾:“你,你是殷家二房的姑娘?”
这些日子,殷家二房的恶臭也传遍了扬州。扬州人都夸定国侯慧眼如炬,早早和二房撇清了关系,不然就要蹚这一趟浑水了。
殷瑾鸾趴在地上,只是哭着,试图用泪水来骗取邢家二郎的同情心。
“你是殷家二房的姑娘?那你为何几次三番与我你管着殷府?枉我以为你是殷家大姐,真心待你,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邢家二郎大怒,怒到一半,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既然从一开始就在骗他,那她图什么?图他的身子吗?
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
何庸依旧以探寻的目光看着邢父和邢母,邢父深吸口气,冷冷道:“我收到消息,我的好儿子和一姑娘在书局纠缠不清,连忙赶来。却听,他们两已经入了客栈。”
他怒视着殷瑾鸾,只觉得火冒三丈:“我再晚来一步,你们两是不是都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父亲明鉴!”邢家二郎知道被骗,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几步,急道,“此女骗我她是殷家大姑娘,真心倾慕我,又故意扭伤脚踝。孩儿一时冲昏头脑,才陪她到了客栈。”
“哦?”何庸若有所思,“看来,若在这儿的是殷大姐,刑二公子就打算开荤?”
邢家二郎面如土色,心这位殷府的总管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他急急开口打算辩解,便看见邢父转过身来,朝着何庸深鞠一躬。
“犬子缺乏管教,实在不成体统,还请总管见谅。”邢父心里也在冒汗,邢家的家事并不显赫,远远比不上定国侯。
他们的儿子在打他独女的主意,若是这件事被定国侯本人听到了,他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不必慌张。”何庸连忙回礼,“我也是听有人要毁殷大姐的清誉,才急急过来。眼下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我也该走了。”
“可……”邢父犹豫了,“可这位殷家二房的姑娘,该怎么办?”
何庸看了殷瑾鸾一眼,殷瑾鸾一边承受这扭赡疼痛,一边捂着发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