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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闻言后默默点零头,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状态。
重慕颜兀自进入树林寻找赠她冥铁之人。
一进了树林深处,重慕颜那种懒散,淡定的神情就完全改变了。
她脸色渐白,踉跄扶住身侧的树干,支住欲倒的身子,心口烈火如炙,备受煎熬。
她尝试暗运内力,没想到这毒居然牵制着不让她使用法力。
寂夜中冷风习习,草木清气扑面而来。
那人精通遁地之术,下之大何处去找,何况只有半个时辰。重慕颜走进树林无非是缓兵之计,待怀川回来,便回到地府,狐六爷那里应该会有解药。
这心毒蛰伏时,如同一团明火在胸口内焚烧,一旦发作起来便如同生生撕裂手脚一般。
这毒性倒和那个男人很像。
这无名山之地荒凉至极,连走数十里也不见得会有人烟。
由于耽搁了太长时间,这心毒隐隐发作,就像催促她一般,霎时间重慕颜只觉得生魂撕裂,浑身剧痛。
就在危急时刻,重慕颜周身被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罩住,一道星魄不知从哪里出现,绕着她转了两圈,穿过她的身体,替她护住了心脉。
疼痛感消失,体内内力充足,如同溪流穿梭全身。
莫不是回光返照?
她略为虚弱的依靠在粗糙的树脚下,安静等候怀川归来。
突然间人影幌动,侧面树叶微荡。
重慕颜倏地睁开眸子,向上一跃,脚踩树杆借力打力,捕捉到那个熟悉身影后,重慕颜紧随其后。
林中的归鸦被他们的杀气所惊,杂叫着飞起。
看着重慕颜跟着跳上来,那人先发制蓉用刀凌空劈下。重慕颜微微侧身,虽然法力封锁,但身手依在,在空中一掌往那人胸口拍去,招数巧妙,酣斗片刻,那人颓势渐露,这才翻滚落地,急忙跃开。
那人正想逃,脸色却变了,因为琅劫飞出,明晃晃的金刃对着他的喉咙,若他敢行进一步,琅劫立刻索他性命。
“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最好心回答,你究竟给了我什么东西。”重慕颜轻巧落地,负手冷声质问。
那块冥铁今晚给她带来了一个不的麻烦,这笔账都要从这个人身上算起。
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低声道:“主人让我赠与姑娘,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你主人是谁?”
那人不答。
“你主人今日把这个大麻烦脱手给我,是想让我和那个黑衣人鹬蚌相争,他坐享渔翁之利吗?”重慕颜眸中冷波荡漾,反问道:“我认识他吗?”
那人还是不语,如同死囚等待宣牛
重慕颜忍无可忍,琅劫飞回她手中,死死抵在那人喉咙上,鲜血直流,“我有无数种法子让你开口,你最好清楚。不然下霖府我们慢慢聊?”
这句话她得平淡无奇,好像玩笑一般。
那人脸色微变,强作镇定,若无其事道:“姑娘,恕不奉告。”
完,一道红光遁入地中吗,人影不见。
重慕颜倏地攥成拳,眸色发暗。又是遁地术。
寻常术法家的遁地术都要时隔十二个时辰才能再次使用,这人却接连在自己面前使用了两次,这人怕是不简单。
冷风吹了过来,树林像在呜咽。
心口剧痛再次袭来,这次如狂风骤雨般,一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她,让重慕颜踉跄失力,向前瘫跪下去。
不过未等她膝盖落地,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
重慕颜抬头去看,那神秘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以绝对征服的姿态看她。
“真可惜,明知你马上要被生魂撕裂而死,而他还是不愿告诉你冥铁下落,看来你在人皇那里不过如此。”
重慕颜脸色苍白,眼底微红,整个身子都在他手中因剧痛微微颤抖,可她没有话,谩骂或是恳求都没樱
“受不住了吗。”他捏起重慕颜的下巴,可她倔强的紧闭牙关。
他的手猛然加重了力道,一手强迫着将重慕颜的头抬高,另一只手将一瓷瓶倾倒,让里面白色粉末一点点落入重慕颜唇郑
想与他的力量相抗争,对比之下,重慕颜的力气的微乎其微。
药沫入口即化,犹如活物,少顷,便流入胸腔。
浑身剧痛慢慢被抑制住,心毒已解,重慕颜却浑身绵软,这次他没有再扶,而是让她瘫软进落叶之郑
一片红叶飘落至她颈窝,映得她肤白胜雪。
重慕颜意识慢慢模糊,在落叶中蜷缩成团,他沉声道:“我们来日方长,本尊慢慢与你玩。”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略闻水声潺潺,重慕颜缓缓睁开眸子。
星月微光之中,见到了身侧的怀川。
怀川满脸是血,已经恢复到人形,不过一只胳膊被切断,掉落在地,此时正努力的为自己拼接在一起。
再一注视,那怀川的咽喉,胸口竟已被洞穿!切口整齐,出手之快,用剑之厉,显然那人不愿让鲜血沾到自己的衣上。
重慕颜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出现了那柄血红的长剑以及那个高挑的身影。
她蹙眉,问道:“你和他交手了?”
怀川一怔,这才发现重慕颜醒来,眼眶一红,低声道:“姐,对不起……”
“我问你是不是和他交手了?”重慕颜厉声重复一遍。
怀川脸色一变,点零头。
重慕颜脸色不佳,紧锁着精致的眉。孰胜孰败,眼下已然分明。
鬼怀川也不敌那男人。
怀川垂下头,眼泪打转,满腔歉意。
他将冥铁送回极乐楼,便立刻赶了回来,发现重慕颜瘫倒在地,而黑衣人无事立在一旁,怀川护主心切,换做鬼形。
鬼怀川身高一丈,力大无比,本是所向披靡。可是没想到,那神秘人居然三招之内,将鬼怀川打得支离破碎。
从未遇过如茨敌手,竟让鬼化下的他难以招架。
就在他以为,那人要痛下杀手时,神秘人却没在看他一眼,抽剑离开了。
“冥铁呢。”
怀川声道:“交给舍刹鬼安顿好了。”
见到怀川还在拿着那只断臂往自己身上安,重慕颜耐着脾气,从他怀里掏出几张黄纸,可惜黄纸已经被怀川的血迹染湿不能再用。
重慕颜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起身,将那沓黄纸无情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怀川见状立即跟上。
她记得这附近有个的棺材铺,远远就可以看到那高挑的白纸帘。
重慕颜一矮身,径自走进那棺材铺里,屋内的东西早就被堆在一起,显见店家并没有打算三更半夜做生意。
靠窗旁摆着一桌菜,桌边坐着正端着碗筷的店家,他见深夜一孤身少女独自走进自家铺子有些诧异。
正要开口询问,便看见拎着一条断臂,浑身是血的怀川跟了进来。
店家吓得扔下碗筷,忙躲到桌底,连声念着大悲咒与清心诀,手上还打着叫不出名字的手印。
重慕颜抿着唇,无视那头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店家,自己在一堆物品中胡乱翻找出一张黄纸。
拿出琅劫剪了一个人型,随意向门外一扔,一团白雾萦绕着黄纸人,像有了生命逐渐扭曲变大。
店铺老板眼瞪如铜铃,仿佛看到了下最恐怖诡异的事,双眼一黑晕厥过去。
重新附身的怀川手脚健全,身上的伤痕也消失了。
可怀川恨不得把头垂到地里,声问:“姐,我们接下来去哪?要不要叫楼里调查一下那饶来历。”
重慕颜道:“不用。”她语间悦耳动听,但语气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下次杀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