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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泛白,带着一丝曙光明亮。
“叮叮叮——”几声刺耳巨响,铺盖地的血腥气,昏黄的灯笼上,被溅上一道血迹。
屋的木墙上也有鲜血滚落下来,周围地面都湿腻腻的。
重慕颜用修长的双指,轻而易举的迎住了杀意汹涌的剑。持剑人大惊,却听“铛”的一声,剑身折断,她就势一掷,半截刀刃便插进了那人喉咙里。
轰然倒地,鲜血横流。
方才还在四面八方包围她的人,尸体已经可以堆成山。
他们脸朝地伏在地面上,随意踢翻一个,可见他们虽浑身伤痕,致命伤却只有一处,穿心而死。
刀疤脸和黑须道长方才趁乱逃走,忙于收拾喽啰的重慕颜无心理睬。
琅劫似乎也为放走了两个人而感到内疚,无力的飞回她的怀郑
重慕颜无心逗留,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一声细软呼唤:
“姐姐——”
重慕颜回头看见了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孩,六七岁左右,此时抱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腿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
这孩子不知何时在这儿,也许是在打斗之中,跑上来误入了这场劫难。
他嗫嚅道:“姐姐,你能带我去找爹吗?”
大大的眼睛清澈透明,眼底含泪,虚弱对重慕颜求助。
她眼眸低垂,划过一丝不耐烦,冷声道:“你自己走不了吗?”
“姐姐,我的腿受伤了,刚刚……那个金色的……”
金色的,琅劫。
听到琅劫伤了他,重慕颜眸色微敛,看不透情绪。
那孩望着她,以为她动了恻隐之心。
其实她是在怀疑,这野坟堆里,凭空出了一个这么的孩子,真实吗?
“姐姐——”又一声细软呼救,那男孩失血过多,此时面色如纸,好像轻轻一碰便要晕死过去一样。
而重慕颜依旧立在原地,丝毫未动。
那男孩抿着嘴,泪珠滚滚流下,向重慕颜伸出手。可她眉眼间寡淡极了,显然并不是尊老爱幼,乐于助饶那类人。
似乎感知到求助对象的冷漠,男孩强忍着喉间的痒,咳得心翼翼,就这样都怕生惹恼了她一样。
终于他浑身失力,眼前一黑,直直的仰面倒下去。
未等他落地,白衣身影终于飞掠过去,将他扶在怀里。
还未等重慕颜检查他的伤势,倏地,便看见那孩睁开了眼睛,里面满是得逞后的得意。
怀中孩童邪笑道:“姐姐,看来你也很好骗啊。”
重慕颜一惊,这孩已经扬手将一道符纸贴在她颈上,他虚弱着脸,身上还染着血,却笑的像来自地狱里修罗。
她欲起身,却发现身体被定在原地。
是定身符!
忽然,背后异响,有人飞掠靠近。
下一秒,便是一阵剧痛,自背后穿到前胸,接着,是利刃刺进骨肉的闷响。重慕颜长睫微颤,眸子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柄刺透自己左心口的剑。
剑尖,还在微微的颤。
身后那人死死握住剑柄,无情的向下剜,痛如骨髓,几乎是带着削去她半个身子的力道。
道士们的定身符,对她来,功效不过须臾,可是眼下,她却动弹不得。
重慕颜手倏地攥紧,骨节青白,疼痛在她身上弥漫开。豆大的汗珠滑了下来,周转着全身力量去破除定身。
“真是杀得好啊!你是不是快死啦?”那男孩鼓着巴掌,笑盈盈的看着重慕颜。
他明明方才还奄奄一息……
重慕颜低头去看那男孩的伤口,这才发现那并不是琅劫所创,而是被钝器生生割开的,极有可能是他自己。
怪不得重慕颜没有发现这个孩的存在,因为他根本就是和妖道们一起来的。战斗之中,他却以退为进,躲在暗处,待同门死绝,给她上演了一出苦肉戏。
年纪做事却如此狠绝……
杀得好……这句话好像她前世临死前也听过。
不过——现在的她可没那么容易死。
重慕颜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剧痛让她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