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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神色有异,重慕颜好奇,可是阎王却点到为止,任她怎么问也不提了。
重慕颜盯着他,阎王也不怕她盯,道:“你要是想问就去问鬼帝吧,爹不敢。”
重慕颜道:“好吧,相公怎么回事?”
阎王猛然警觉,回头一看,一个极有压势的高挑身影就在他身后。
白亦乾低着嗓子道:“滚开。”
滚就滚。
阎王立马起身让开位置,并拉开一个身距。
虽然阎王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坐那么近实在不是为了方便鬼帝坏话。
不过,这话要是出口,感觉还不如不。
白亦乾坐下来,重慕颜问:“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白亦乾凝视了她一会儿,旋即,轻描淡写的了。
原来,昔日战场上,白亦乾杀意蒙智,浑身上下皆是暴戾气息。只有以杀止杀才能平复心中暴躁。
就在大家对白亦乾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时。陡然间,乌云压顶,拢聚成大片连绵的云海。际密雷滚滚,顷刻间,大雨滂沱,满地鲜血都被冲刷干净。
所有人皆举头仰视这突如其来的象时,一团亮光直直击中了白亦乾。
那团光,亮闪宛若雷电,不知其力量如何,不过,所有人都看到被它击中后的白亦乾要以剑撑地,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速度之快,快到鬼帝也闪躲不及。
白亦乾唇边逸出一丝鲜血,不过这一击后,他眸子也逐渐清明起来。
趁自己恢复理智,白亦乾果断下令撤兵返回幽都,这才避免了一场人间浩劫。
重慕颜听完,又想了想白亦乾背后那一片巨大的刺青。
他擅不轻。
重慕颜没来由的一阵心疼,问道:“生异象,那次是意外么?”
白亦乾默不作声,阎王插话道:“怎么会是意外?鬼帝出境之日又遇见了!”
重慕颜不禁拧眉,道:“所以,它还会再来?”
白亦乾道:“不会了。”
重慕颜想了想,他既得如此笃定,或许已经解决掉了。
须臾,白亦乾不动声色地道:“媳妇,告诉阎王你已经知道父母是谁了么。”
此言一出,阎王当时就愣住,如兜头盖了一盆冷水。
“闺女你知道你身世了?怎么知道的!”
重慕颜只一眼便看穿阎王面含紧张,不由盯向白亦乾,白亦乾淡定与她对视。
他就是故意的。
虽然死罪免了,却也没想让地府诸君多好受。阎王最在乎重慕颜,眼瞅着她长大,他虽嘴上不,但心里最怕重慕颜的父母有一来寻。
到底是人家的孩子,若真来要,自然是要还的。
阎王还僵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重慕颜回答,她只好点零头,实话实:“知道了。是她主动告诉我的……”
阎王支支吾吾的:“哦。那……那他们……是……”
重慕颜扬起一抹甜丝丝的笑,安抚道:“爹,你别紧张。我不会走。”
听到这话,阎王瞬间鼻子一酸,拿手擦了擦老泪:“好好好。”
白亦乾不以为然,慢条斯理地道:“还是回到蓝烟身边去,她也等了你很久了。”
重慕颜无奈地道:“别刺激我爹了……”
听到蓝烟之名,阎王彻底转过身来,惊道:“蓝烟?闺女你怎么和她有关系?”
重慕颜先是看了白亦乾,才对阎王缓缓地道:“她,我是她女儿。”
阎王满脸惊愕,半才缓过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你时候学东西那么快。”
白亦乾轻笑一声,道:“你们还以为自己教得好?”
重慕颜窥着阎王又黯淡下来的脸色,把手伸到桌下,一把掐住白亦乾的侧腰,示意他别了。
谁知,白亦乾把她的手拽在手里,十指交叉而握。
不过阎王似想到什么,忽然道:“慢着!不对啊!年纪不对啊……”
重慕颜道:“什么?”
阎王正色道:“三界尽知蓝烟痛失爱女后自尽身亡,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闺女你如今才三百岁啊……”
伐佞之乱前,蓝烟还曾以白衣巫族长的身份去战场超度亡灵,之后才遇见一生挚爱,隐世生子。
重慕颜明白了,时间的确对不上。
白亦乾听后没有反应,也不做表示。
阎王纳罕道:“之前那么漫长的时间,闺女你在哪里?总不会是在人间流浪?”
重慕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暗暗腹诽道:“那我得多笨啊,死后找不到幽都的路……”
左思右想,阎王道:“不过我想蓝烟不会骗你,毕竟没有母亲会骗自己孩子。”
二人回了慕颜殿,路上,白亦乾对重慕颜道:“要不要去蓝烟那里坐坐。”
“明日吧,相公再养一。”
有外人在时,白亦乾压根什么事没樱可一旦关起殿门只剩他们二人,白亦乾立马状似虚弱,想要重慕颜过来扶。
前后衔接得极其自然。
他的伤早就愈合了,法力也每日渐长。
只是重慕颜看破不破,二人一个装病,一个装体贴,玩得不亦乐乎。
翌日,重慕颜与白亦乾前往长庸城,怀川自觉留在慕颜殿看家。
怀川终于意会到原先鬼剑无数次的暗示是何意义。
重慕颜按着记忆行走,当看到面前焕然一新的仙庙时微微一怔:“我好像记错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白亦乾揽了回来,拉着她向庙里走,道:“是这儿没错。”
原先那座破败的破庙重建了,自然是十绝殿花的钱。
香火鼎盛不输逍遥仙庙,也是十绝殿在供。
庙中香烟袅袅,一派悠然。一位老妇人正垂着头,一丝不苟地清扫地上的落叶。
年岁大了,她扫得极慢,见有人来,老妇人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了过来,旋即对殿里喊:“夫人,姐与贵客来了。”
殿门推开,蓝烟走了出来,见到重慕颜的第一眼,脸上就浮现一丝温暖的笑。
重慕颜上一次来这里时,就感觉哪里怪怪的,如今看到蓝烟从殿里出来,才恍然大悟……
仙庙仙庙,自然是仙官的庙。可是在蓝烟这里,她住进殿里,反而让仙官神像立在殿外,风吹日晒的,连个遮蔽的地儿都没樱
到底蓝烟供的是哪位仙官?有点可怜啊。
白亦乾与重慕颜往里走,老妇人笑问:“那个发色有些红红的少年没来么?”
重慕颜一听便知是鬼剑,白亦乾对外人向来不喜多言,她帮忙道:“没来,怎么了?”
老妇人笑道:“上一次那孩子帮我扫地扫得很好。”
重慕颜诧异,扫地?
蓝烟走到重慕颜身边,盯望她劲上的银链,重慕颜拿手勾住银链,道:“这是绝。”
蓝烟点头,笑道:“让他帮石婆扫扫地?”
石婆……重慕颜看向老妇人,永远都是和蔼的笑意,仿佛刻在脸上似的,一歪头,脖子下面是灰白色的,原来竟是一尊石像吗?
重慕颜轻轻勾下银链,绝忽然被派出来有些懵头转向,四处望望。
还未等他问,身后传来一声笑语:“来,伙子。”
绝转头,没人。向下瞅,一位妇人手里拿了两把扫帚,不由分将其中一把塞进他手里。
绝拿着扫帚,站得笔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石婆便弯腰,横扫,竖扫,亲自示范。
重慕颜望着绝从僵硬到熟练,最后还和石婆一左一右,分工协作。
她心里估摸,上次鬼剑来这儿的时候,应该也是这般待遇。
蓝烟拉起重慕颜的手,领她进屋。前脚刚迈进来,蓝烟就反手欲关门。
重慕颜立马回头,白亦乾还站在门外,可是蓝烟压根让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樱
重慕颜眼睁睁看到白亦乾的身影被门缝压的越来越窄。
“咣”地一声,门关上了,门外映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重慕颜回首望了一眼门,又看看蓝烟,道:“他负伤不久,刚刚才痊愈。”
后面的话是:身体尚虚,进屋比较好。
蓝烟笑着道:“哪有那么容易死,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命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