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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宣敲开了小霞的门。
“是你!你来看我笑话!”小霞面色难看,眼神怨愤。
岳宣回道:“我可没你那么无聊。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姚无生,之所以这样对我,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不过现在你已经嫁人,我被休了,也算是扯平。如今杨家看上了姚无生,已经私底下定了亲,连吴小姐也没机会了。除非做小,但是你连做小的资格都没有。”
对方嘲讽的口气让小霞气得不清,“那你不是也一样?”
“我是下堂妻,可我没有嫁人啊,说不定他忽然有一天吃回头草呢,倒是你……”岳宣冷哼一声,语气轻慢,“我劝你也别喜欢这种人,之前要不是我救了杨小姐,恐怕就被心狠姚无生给害了。这次杨家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听说现在的大夫是杨家请的,我估计着事情一闹,那大夫也不会用心替他看病了。”岳宣见对方震惊的模样,又道,“你也别惦记姚无生了,你又不是他的人,身为人妇,有点廉耻之心。等他去了书院,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还会看上你?”
“姚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小霞极力反驳道。
“哼!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做了两年的夫妻,你可没那福气,如何了解他身上有什么缺点?”
岳宣语气得意,完全刺激到了小霞。
“别太过分!”小霞双眼猩红,一副要吃的模样。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虽不好,但好在良心未泯,求了吴家放过我,也算两清了。你就不一样,即便你爱慕他,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想要他一直记着你,怕是你真会做梦!”
就当对方想要扑过来撕了自己时,岳宣一个侧身,对方正好扑倒在地,那凄厉的叫声,光听着就疼。
正好船夫回来,看到自己的媳妇倒在地上,赶紧搀扶起身,瞪着眼质问道:“你敢欺负我媳妇!”
岳宣冷哼一声,“是她自己扑过来打我好不好?你要是想打我,来啊!”
说着,就从身后掏出一把还留着猪血的杀猪刀,吓得船夫手脚打颤,不敢说话。
小霞原本希望对方替自己报仇,谁叫他居然这样没用,越发看不起对方,又不甘心当一辈子船夫的媳妇。要是嫁给前途无量的姚秀才,即便是小妾,以后也是别人伺候着。
姚无生知道有人救了杨晓云,心中忐忑不安,怕杨家知道,那就不妙了。
好在这些日子没听到任何动静,倒也放下心来。
大夫替姚无生把了一下脉,皱着眉头,“公子最近是不是忧思过重?”
姚无生惊诧,“大夫,可有什么不妥?”
大夫叹了口气,“按照我开的方子,应该快好了,这是这脉象倒是严重起来。这量可要加了。”
姚无生一惊,“大夫,还请你务必好好看诊,这个月十五我必要到骊山书院去报到,不然的话误了时间,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夫点点头,“只要公子按我的法子去做,方子吃药,应该不成问题。”
姚无生松了口气。
前脚大夫刚走,后脚小霞就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姚无生皱起眉头,“小霞,你怎么来了?”
自从小霞被婚配之后,姚无生为了避嫌,让姚寡妇挡了出去。他知道对方的心思,以前她虽是丫鬟,但以往的情意纳妾也是看在她付出的份上,只是现在她有了婚约,还与外男接触,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小霞双眸激动,“姚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那大夫。我无意间听到杨家知道了什么,想要害你。”
姚无生面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怪不得他觉得今日的大夫有些奇怪,原来如此。
小霞重重地点头,眼眸含泣,“姚公子,我知道我们今生无缘,不再奢求什么,我会暗暗祈祷拜佛希望姚公子事事顺利,金榜题名。”
姚无生面色放柔,想起岳氏还未进门之前,家里艰难都是她暗暗接济姚家,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和怜惜,“小霞,你是好姑娘,等我功成名就之时,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只是你已经成亲,我们已经彻底没了可能。”
小霞苦笑一声,含情脉脉,“我身心只属于公子,即便嫁人,我也不会让任何公子以外的人碰。我带来了公子最喜欢的桃花酿,算是提前给公子践行。以后一别两宽,永不相见。”说完,从挽着篮子里取出一壶酒,给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姚无生听着心有不忍,“小霞何必如此呢?”
随后拿起对方刚倒上的酒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喝完。
小霞的心更加抽痛了,眼神闪过一丝决然。
五更打鸣,姚寡妇一声惊呼,惊醒了躺在床上的男女。
姚无生睁开眼睛,就看到姚寡妇一脸愤怒的表情,上前去撕扯身边小霞的头发,“好啊!你这个贱人,居然勾引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小霞面色惊恐,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赶紧躲在姚无生身后,一边解释道:“大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姚寡妇的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人注意。
姚无生察觉到不对,赶紧阻止,可惜太迟了,邻里人以为发生了偷窃的事情,赶紧过来看看,谁知让他们看到清高孤傲的秀才爷居然搂着一个白花花的女子睡觉,不觉有些尴尬。
有的爷们见小霞面皮白,身子玲珑,多看了几眼,就被自家媳妇气得揪耳朵,疼的龇牙咧嘴,嘴里求饶。
姚无生见此,心中一凉,眼神惊恐,完了!急中生智下,赶紧回道:“大家不要误会,昨日被人请酒,又让几个丫鬟陪着,因被人灌酒,醒来就这样了。都是无生的错。”
因为小霞披头散发,一听有人进来,赶紧把脸所以大家没有看到她的长相。
听秀才爷那么说,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艳羡姚无生的艳福。
这时杨老板带着杨晓云走了过来,还有吴玉儿。
杨老板一看里面的情况,简直没眼看,赶紧拦住两个未嫁的姑娘,“晓云、侄女,你们不是你们姑娘家该看的。”
杨晓云和吴玉玉听着外头的议论,总算了解的七七八八,面色一红,一是被气的,二是被羞的。
谁这样恬不知耻勾引了姚公子?
忽然一个婆子惊呼出声,“这不是尚二家的新媳妇小霞吗?”
那婆子走过去拉着小霞看个究竟,“果真是啊!”
完了!姚无生头一次觉得暗无天日,眼中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