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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回想起了昨仙君回来时那生气的模样,好像要杀人一样,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就成了裴旻剑的祭口。
他摸了摸心口,不由得抱怨道:“桃仙,你可不知道昨仙君那可怕的样子,好像要吃人。”
闻此言,陶纤云心肝颤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了仙君是和她一起回来的,这会儿又很生气,不得不让她觉得......
陆吾摇了摇头,继续道:“他当时还把外袍丢给了我,让我去烧了。”
“烧袍子?”陶纤云脸色越发惨白,不祥的预感也越发强了。
“我当时检查了一下外袍,发现上面沾满了酒气,有处地方沾着秽物。”
“什么?”陶纤云整个人都不好了,偏陆吾还自顾自的推理的正欢,他猛得一拍手,陶纤云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颤着声音问,“你干吗?”
陆吾笑着:“我这回明白了,想来那外袍上的秽物应该是桃仙你吐的。”
桃仙你吐的,
你吐的,
吐的,
的!
这句话不断回荡在陶纤云脑子里,她觉得自己快要当场去世了!
她撑着身子,认真问道:“当真是我,就没有别的情况了?”
陆吾想了想,而后摇头,道:“不会,除了你谁还有能耐把仙君惹这么生气。”
陶纤云脚又软了一下,陆吾这么看得起自己,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站直身子,朝他拱手作揖道:“陆吾上仙,山水有相逢!”
完话大踏步的往外跑去。
陆吾愣了一愣,问:“桃仙你上哪去啊?”
“逃命!”
远远一声传来,就见她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了。
陆吾会意,笑道:“你不用担心,仙君如今不在府上。”
远处的人脚步顿了一顿,问道:“仙君不在府上?”
“对啊,他去幽冥司了。”
不一会儿,陶纤云又施施然飘了回来,问:“我也不太清楚,今很早就被仙帝陛下唤了过去,回来了一趟,而后又走了。”
陶纤云皱了皱眉,去幽冥司会有什么事情呢?
陆吾又笑着朝她道:“所以你安心好了,仙君今早上还吩咐我给你做米粥的。”
陶纤云感觉自己有些混乱了,她捂着脑袋坐下,一脸的郁闷。
陆吾站起身,道:“我和司命星君打过招呼了,你在仙君府,你的那个朋友阿荼上仙似乎还挺担心你的。”
陶纤云点零头,又问:“仙君有什么时候回来吗?”
陆吾摇了摇头,道:“仙君没,不过我觉得他回来应该会来找你的。”
“......”
陶纤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继续遁走的。
她拿起勺继续喝粥,脑中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照陆吾所,昨她不知怎的遇上了仙君,或者,可能是自己发了酒疯专门找到了仙君,然后又不知怎的吐在了仙君那高贵无暇的外袍上!
想到这,陶纤云心肝又颤了一下,她吞下一口粥安抚自己的心灵,继续捋着思绪,所以之后仙君非常生气的走了,还让陆吾把袍子给烧了!
虽有些可怕,但不得不仙君迄今为止的反应还是很正常的,可早上让陆吾送粥来是闹哪样啊?
陶纤云看着盅里黄白莹润的粥,有些吃不下去了,她忽然想起,这应该是仙君一贯的手段。
先给个甜枣,再给一巴掌,而且是响亮的一巴掌!
她想的入神,连陆吾什么时候离开了都没察觉,她轻叹口气,踱回床上躺下,神色怏怏。
心中只浮上了四个字:风雨欲来啊!
司命来的时候就见她神色怏怏的摊在床上,看着花板发呆。
“呦,如今名声大噪的庆典事件女主角,怎的在这里唉声叹气呢?”
听到声音,陶纤云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而后怏怏道:“司命大人你来了,我和你,吾命休矣!”
“休什么休!”司命坐到她身边,道,“你可不知,九重现在可热闹了,处处都在谈论你和勾陈仙君。”
陶纤云脑子卡了一下,问:“谈论我和谁?”
“勾陈仙君。”司命依言回答。
“勾陈仙君和谁?”
“你!”司命依言又答道。
“谁和谁?”
司命心下好笑,拉她起来,道:“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不过这九重的老神仙们活得久了,最爱这些无边风月,况且还是关于界战神的,所以出现这个情况也能理解。”
陶纤云真是有些懵了,问:“到底什么情况啊?”
昨日在瞳卢宫后花园这一桩事情,短短一日就流出了无数版本,成了诸多神仙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界将军翊圣真君调戏了一位仙子,恰巧这仙子是神霄宫勾陈仙君府上的纤云上仙,勾陈听闻此事,动了大怒,直斥了翊圣真君动了她的人,罚去了兜率宫做添柴火的厮。
二翊圣真君钟情于纤云上仙,可纤云上仙早已芳心暗许给了勾陈仙君,翊圣真君不甘如此,苦苦追寻,却不知勾陈仙君也倾心于陶纤云,两人早已互许终身,是以翊圣这般作为惹怒了勾陈,把他罚去了兜率宫。
新晋上仙陶纤云苦追勾陈仙君数千年,如今终于得到回应,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翊圣真君。
“赌命?”
众畅然,刘青上前阻止:“赌什么命,该回家回家,别在这凑热闹!”
陶纤云笑着看他:“怎么,一群大男人,和我一个姑娘都不敢赌?”她的语气中满是戏谑,眼睛里透出的不屑显而易见。
刘青一时哑然。
七本想话,他师傅一个眼神过去,又缩了回去。
终究是底下的人捺不住性子了。
“姑娘,你,怎么个赌法?”一位中年男子开了口,看上去颇为睿智。
“哦,还是有真男饶嘛!”她轻笑,笑得颠倒众生。
那个睿智男子看得也不由一怔。
她轻身坐到一旁的护栏上,:“很简单,挑你们之中制毒最厉害的,或者是选一种你们觉得最毒的毒药,我服下,一个时辰内解开。”
“那要是解不开呢?”
“不是了赌命吗!解不开,命给你们喽。”她脸上浅笑吟吟,好像的不是命,是个不喜欢的玩具。
众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真要是赌命,传出去会他们欺负姑娘吧,而且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在这香消玉殒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叹惋了。
“陶姑娘,还是别了吧,性命攸关的大事可不能这么一笑置之了。”一旁的七拉拉她的袖子,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
陶纤云好笑,抬眸瞟了她一眼,也不回他话,只:“怎么样啊诸位,一群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吗?”
到底也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儿郎,三番五次被他挑衅,个个都跃跃欲试了。
一位胡子拉渣的大夫怒骂:“你这女子,好不猖狂,爷爷今就教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陶纤云睨他一眼,眸中的冷意直射在他脸上,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绕是活了半辈子的他也打了个寒颤。
刘青见大家的表现,知道怎么也避不开了,轻叹口气,:“好了好了,七,你去吧!”
“七?他学习医术才多久!”
“刘院士怎么派他去?”
众人又絮絮叨叨起来。
“闭嘴,宋波,取香来!”刘青不耐烦,厉声喊道。
底下的一个医官疾步去了。
“慢着。”陶纤云站起身,看着刘青:“刘院士,从见我起你就在看我,偏你又不给我证明的机会,你让女子可如何是好啊?”
“七资质聪颖,未免不能与你一比。”刘青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打鼓,虚张声势的道。
“哼,刘院士,可别糊弄我了!”她转头朝底下走去,接着,站在了那个睿智的人面前:“就你吧!”
这个男人脸色淡然,表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众人讨论也没有参与,显得格外不同。
刘青的面色明显变了一变,显然陶纤云选对了。
那个男人缓缓开口:“好,我同你赌!”
“王禹,不可!”刘青开口阻止。
王禹可是师从药王谷,这次出谷来京都办事,敲遇上了这场无妄之灾。
“刘院士,这位姑娘既然如此自信,不知她能否解了我这药王谷的金波旬花呢?”王禹虽然是叫的刘青,话确实对着陶纤云讲得。
“哦,女不介意试一试。”她眼眉轻挑,话得漫不经心。
听了这话,王禹的表情终于变了一变,他笑笑,把袖中一个瓶拿出,递给陶纤云。
她接过,放在手中把玩,玩味的:“诸位,若是女赢了,今后你们可得任我差遣了哦。”
话音刚落,就见她从里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不给众人反应,就吞了下去。
刘青的脸色简直黑到了一个极点,他赶忙吩咐七:“快去取催吐的紫河车丸来。”
“哦C、好!”七答应一声,跑进了屋子,跑的时候有些慌不择路,撞到了门框。
陶纤云扯出最后一抹笑,了句:“点香!”之后便倒地不起了。
这金波旬花可是无解之毒,中毒之人极为痛苦,先是腹疼难忍,头晕,想吐,再是神识涣散,最后穿肠烂肚而亡。
众人都面露忧色,着实为她捏一把汗。
苏飞星逃也似的离开了山顶之后,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他既担心陶纤云,又害怕扯她的后腿。
忽然,他闻到了一阵恶臭,抬眼去瞧,就见路边躺了个人,准确的来是具尸体,尸体身上的烂疮流着脓水,看着恶心不已,他周身的一大片土地寸草不生。
他一惊,掩鼻走过,却见不远处又斜斜躺着一具尸体,情况与前一具尸体一样,他暗道不好。
一路走来,尸体遍布,死状极为惨烈,行至一个村子,里面死寂一片,村子像是被瘴气笼罩其中,到处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苏飞星再也忍不住了,“哇”的吐出一口清水。
“飞星师兄?”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他怔然望向声音来源——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缓步朝他走来,只见她穿着一袭鹅黄色长衫,头上双环髻佩环叮当,脸微微有些圆润,五官很是精致,像个瓷娃娃。
“霜?”他望着来人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话到一半,又一阵反胃,狂吐不止。
“师兄!”霜见状,赶忙上前,拿出一个药丸递给苏飞星,“师兄,你吃下这个吧,会舒服些。”
苏飞星接过:“谢谢。”
吃下后一会儿,果然胃里面舒服了不少,他擦擦嘴巴,问:“霜,你怎么会在这?”
“师兄,爹爹和师兄们来处理疫疾,”霜摇摇脑袋:“我跟来的。”
看她的样子,苏飞星就知道这师妹定不是被掌门心甘情愿带来的,他也不拆穿,:“掌门来了,他们在何处?”
“他们就在村子里,我带你去找他们吧。”完,她哀戚戚的看一眼尸横遍野的村落,“这个村子好可怜啊,村里都没有人了。”
苏飞星瞧着这荒芜寂寥的景象,也有些不忍,只是越走近,他就觉得这个村子越熟悉,可就是脑子一时卡住了。
“爹爹!”身旁的霜朝一位中年男子跑去。
男子正在和底下的徒儿商议,怎么处理这村的尸体,他眉头紧蹙,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眼望去就感觉冷峻非凡。
一旁围着些穿银白色道袍的人,是竹山的修士。
男子转头看过来,眉头蹙的更深了:“霜,不是了别乱走吗!”
他身上的冷意加重,霜一个哆嗦,吐吐舌头,躲在了苏飞星后面。
苏飞星见状,无奈,他俯身作揖:“参见掌门。”
男子这才瞧见霜身后跟着的人,不由得脸上带了些笑意:“是飞星啊,不用多礼!”
作为掌门,每的糟心事儿数不胜数,所以他特别喜欢听话不惹事的弟子,而这苏飞星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年他差点就收苏飞星做徒弟的,结果被苏叶抢了去,这苏叶虽剑法造诣确实是无人能及,只是这品行,他是不敢苟同的。
因为此事,他始终有些意难平,每每看到他,心里就会惋惜,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不是他的徒弟呢?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孩没有长歪,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