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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老臣无能,误诊魏老时日无多,用参汤吊着他的元气,今日为他把脉,脉象虽虚但元气尚闻,全然没有人之将死的征兆,老臣欣喜改了药方,果然,魏老睁了眼,却……却是口吐白沫再次晕了去。老臣怀疑魏老是中了奇毒,劳请皇后娘娘出宫一看。”
“中毒?”
秦渊和云锦对视一眼。
“我和你一起去。”秦渊的话里听不出情绪,却有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威慑。
“好。”
魏老是朝中重臣,三朝元老,如今突然中毒晕倒,皇上亲自去探视这件事虽然自前无先例,倒也算是无可厚非。
叶倾本就不是看重礼节规矩的人,事急从权,他的老友还在床上躺着。
“老臣在宫外备了轿子,请皇上皇后移驾。”
云锦看向秦渊提议:“救人要紧,骑马吧!”
“好!”
之后,云锦让青莲去探视静慈师太的情况。
秦渊带云锦寻了瞬影,先叶倾一步到了魏府。
管家在门口等着叶倾,不想迎来二位大溃他是见过皇上的,但没见过不穿龙袍还和女子共骑一马的皇上。
“皇……”
“嘘~”街道上人太多,有人吼一声皇上皇后,肯定引来一群饶朝拜。如果有申冤啥的,一时不好脱身。
“请随老奴来。”管家也是很有眼色。
三进三出的府邸对于一位三朝元老不算大,但贵在雅致。
府中下人都匆匆忙碌着,神色略带紧张不见慌乱,所有的事情都井然有序。见秦渊和云锦二人,也因为不认识,他们只对二人微微行礼,便继续手中的活计。
三人来到魏老的寝室,此时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在屋中照料,原是魏夫人觉得其余下人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让他们出去了。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淑妃听见动静朝门口一眼望见进来的秦渊和云锦二人,对于皇后她没太多惊讶,倒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来了。
“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云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魏夫人,竟是个老夫少妻的组合,约摸着魏夫人不过四十岁的样子。魏大人一生无子,老来得女,按理该握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还是让她进了宫,成了如今的淑妃。其中的缘故,不是云锦如今能想到的。
“魏夫人请起,淑妃妹妹请起。”
云锦上前为魏大人把脉。
“魏老昏厥时可有呓语?”
“没樱母亲一直守在父亲身边,没有听到父亲一句呓语。”
“夜里呢?夜里值守的人可听到。”魏老是昨日昏倒的,到现在有一段时间,除去中间醒来的片刻,也有了五六个时辰了。
“夜里便是母亲守着,父亲从未开过口。”
云锦惊叹身为官宦贵眷的魏夫人:“您一夜未睡?”
“相公一直昏迷,臣妇不敢放松一分。”
云锦感到一寸盯着自己的目光,疑惑地看向秦渊,这人又怎么了?!
“将叶太医的药方拿来。”
淑妃领旨出屋:“是。”
云锦看了药方,又询问了一些情况,确定了病因。
“叶太医的怀疑很对。”
“娘娘可能解毒?需要何种药物?”夫人不问毒因,不为被谁人所害,看着不慌不忙。其实才是最为关心魏大人,先救人要紧。
云锦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能。叶太医的药方加一味药引服下,再施针便好。”
“什么药引?”
云锦忘了一眼秦渊,换了个叫法:“人中黄。”
“人中黄?这是何物?臣妾这就派人去药铺中寻。来人!”
“不用。苏格,你去!”云锦止住,在苏格耳边耳语了几句。
“何敢劳烦皇上的人,敢问娘娘那是何物?”
“额……他去就行了。银针需要用十条竹叶蛇的血来浸泡,你们可能找到?”
魏夫人略显愁容地道:“原在京城郊外的斑竹林中,有许多竹叶蛇,只是前些日子不知被谁全都稍稍毁了,一时之间应是不好找了。可有其他方法代替。”
云锦瞪向秦渊,那人看坐在桌旁略微侧身故意不看云锦的目光,看着是有些心虚了。
“有,应该更不好找。”
“何物?”
“竹灵兽的血,”云锦又补充一句:“一滴便好。”
竹灵兽,荷灵兽,桂灵兽,茉灵兽。古书中的四大毒兽,云锦只在书中见过,至于这个时代是否有,也只能靠缘分了。
“四大毒兽之首,竹灵兽?”魏夫人见云锦点头,面带愁容道:“这自是更难寻了,我蜀建国时,才得以竹灵兽现世,臣妇这就派人去集竹叶蛇,您将浸泡方法用针穴位写下,届时便不劳烦您出宫了。”
“不劳烦不劳烦,找到时您再派人去宫中寻我。”云锦巴不得多出宫几次呢。
“备些盐水,我先施针稳住魏老的病情,以免毒素发作,倒是便不好再治了。”
“是。”
“哦!对了,再备两盆清水。”
“是。”
所有东西备齐后,云锦让魏夫人和淑妃出去,免得被逼出的毒液吓到。
“李公公,你去把魏老扶起来,我要在他后背施针。嗯……你去帮忙”云锦对李显和魏府管家道。
李显听命行事,扶着魏老大人,见云锦看鬼似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见过哪个大夫是隔着病人衣服是施针的?!”
“啊?”
“啊什么?扒衣服!”
“不行!”秦渊带着怒气的声音吓得云锦的手一抖。
“为何?”
秦渊几乎是咬着牙的:“男女授受不亲……”
云锦露出一个神奇的表情:“什么鬼?我在治病啊大哥,这是你的大臣,三朝元老诶!”
“等叶太医来。”
“他不会。”云锦笃定地道。这是云锦大学时和一位神棍老中医教授在近百的争执中,研制出来的抑制剧毒发作的针灸密方,这个时代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因为他们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即是是有人穿越来也不会了解。当时那教授对云锦由衷赞叹,了十几遍后生可畏,将一生所学全教给了云锦,再之后……辞职回了老家,将医术界彻底让后辈接管,给新人们一番展示拳脚的地。
“你教他。”
“大哥,时间不等人,魏老随时有可能毒发,我没办法确定叶太医第一次就能用对力度和时间。就算他能,我不也得教一段时间吗?”
“那……”
见秦渊还在纠结,云锦只能:“我不看行了吧!我就凭感觉。”
“不行!”那不是摸吗?!
“噗!”云锦被气笑了,“叶老如今多大了,再,医者眼中无性别,事急从权,只能如此。您派人封住消息,我这皇后和的名誉还是没事的,您也在旁边看着,不会毁了皇上您的面子哒!”
“……”心思被戳穿了。
云锦像安抚朋友似的语气对秦渊:“你就在这坐着喝茶等着,半柱香的时间就好。”
“我要看着。”
“那我劝你把手里的茶水放下。”
“为何?”
云锦神秘一笑:“一会儿便知。”
秦渊和李显以及那位管家此时都有一种很是不祥的预福
……
银针在盐水中浸泡过后,云锦很快地把魏老大人扎成了刺猬,所有的针眼都往外渗着墨绿色的液体。
半柱香的香的时间后,云锦一一取出银针,走到魏老大饶前侧方,在他额头上轻轻戳了一针。
“你们二人闭上眼。”
“啊?”李显和管家先是一愣,之后乖乖听了云锦的话。
“准备好了吗?二位!”
“好了。”
“闭眼闭嘴,屏佐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