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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允发现从昨日开始自家主子心情似乎就很不错,今日下了早朝更是一个人悠悠哉哉的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喝茶看书,那嘴角一直勾着就不曾放下。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每次主子恶趣味地整治了厌恶的人就是这样。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便有消息传来,谢大将军伤重,太医院的御医都被皇上派去了将军府!
傅渊听着郭允的禀告,尊贵的手指轻扣着翠绿的茶杯,嘴角的弧度更甚,在郭允说完后开口道:“去传出消息,就说劫杀谢将军的刺客逃到了帝京外的那座琅木山上。”
郭允听后,身躯一震,道:“主子是想……”话虽没说完,对于主子的想法已了然。
傅渊长眸中泛起诡谲的光芒,眼底氤氲有森森寒意。
谢夫人在得到谢将军重伤的消息时,和谢初连夜赶了回来。
将军府比想象中的还乱,丫鬟小厮进进出出,一群御医也堵在门口商量对策。
两人先去屋内看了看躺在床榻上重度昏迷的谢隐,敞开的衣衫露出胸口包扎过的伤口,白色的绷带上已被浸出的血染红。
“谢将军受的这两剑极为凶险,怕是伤及了内脏……我等已经为他止血上了药,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老太医开口说道。
谢夫人一个腿软被谢初扶住在床榻边坐下,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拍打着床榻哭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造的什么孽啊……”
谢初看了看脸色苍白无色的父亲,悲痛欲绝的母亲,眼眶酸酸涩涩也噙满了眼泪,扭头朦胧间看见进了屋的司离,冲过去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目龇俱裂地问道:“告诉我,是谁伤了我父亲?”
司离也是神色凝重,看着这样的谢初更是心痛不已,谢嬛下落不明的事更是不敢提,他张了张口,声音已是极其沙哑:“听父王说是琅木山上的人……”
琅木山?琅木山?
谢初在心里念了两遍,突然眼神骤然凶狠,她一把推开司离,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等司离回过神来追出去,就看见夜色之中,谢初换了一身银白铠甲,提着那把晏青刀,翻身骑了一匹高大黑马出了将军府。
谢初策马狂奔,一路奔到了军营中,她没有下马,只是沙哑着喉咙,狰狞着了圆鼓鼓的红眼,对着营中喊道:“琅木山贼伤我父亲,动我璟国根基,如是血性男儿就随我一同剿灭山贼,还百姓安宁!”
所有的军师都从帐中出来,因担心谢将军的伤势都未睡着,如今谢初这么一喊,齐刷刷地响应一片,齐声道:“属下愿随前往,剿灭山贼!”
谢初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双目再次泛红,她调转马头看见了军营口同样骑马的司离。
“我同你们一同去。”他坚定地开口。
谢初点点头,示意众人拉开大门,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一同前去杀敌!”说罢,一马当先地冲出,司离紧跟其后。
夜色之中,他望着前面策马的少年,自有一段飘逸出尘的风度,人如美玉,黑发翩跹,在黑夜中越发朦胧。
谢初带着众人,一路呼啸而去,不曾停留,不曾整队,犹如一群虎豹之狮般气势如虹,天微微亮就赶到了琅木山下。
此时山上一众都还在酣睡之中,听到外面的铁蹄声,呐喊声,那领头之人已迅速穿好衣服,让人吹响了号角。
慌慌张张穿着衣服跑出来,看见马背上拎着大刀的威风凛凛的谢出,那头领目露凶狠:“你是何人?为何攻打我的寨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问你今日是否劫过一辆马车,刺杀了里面的人?”
“劫过如何?没劫过又如何?”
谢初蓦的出手,刀尖飞舞,片片银光似最轻柔的月光,砍像身旁偌大的石碑。众人只觉寒意突然而至,直到那写着“燕寨”的石碑被拦腰一刀斩断,倒了下去,才惊惧不已,连连后退几步。
锋利的大刀再次蠢蠢欲动地举起,谢初轻笑道:“回答我。”
头领突然嘶声喊道:“没有!没有!我们只奉命驻扎,从不轻伤人性命!”然那躲闪惧怕的目光出卖了他。
谢初怒极反笑,眸中点点寒光渗透出来,仰头大笑几声厉声道:“还说没有!竟敢欺骗小爷!”说罢一刀挥过去,那头领眼睛大睁,头颅已脱离身体高高抛起,血洒一地后落在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