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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醒来时,外面圆月当空。
她眨了眨眼,迷蒙地盯着那雕着精美图案的窗梭发了一会呆后,又转眼看了一眼透过大开的窗户照进来的明月。
月光将屋内照的敞亮,房间布置得相当精致,炉案里有淡淡熏香飘出,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是暗香隐隐,从月光中可以看出,这被子的质料相当高级。
这一觉醒来,她竟又被换了房间。
淡淡地收回目光,谢初动了动,这一动,她骇然发现,自己竟是只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裸*露地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点,触目惊心。
就在谢初坐起时,突然间,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一拉而开。
听到响声,谢初马上转头看去。
淡银色的月光下,穿着暗蓝花纹的俊美男子静静地出现在房门口,看到谢初望来,他那俊美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高雅温柔的笑容来,冲着谢初微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道:“你醒了?”
谢初点点头,她的嗜睡症越来越来严重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身上依旧酸软无力,她挣扎着坐起,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征专注地端详了她好一会后,才迈着优雅雍容的步履缓缓跨入房中。信手把房门关上后,他径直走到了床前,整个人都沐浴在银色光芒后,顾征回头看着床榻上静坐的少女,白净如瓷的小脸纯净中带着一丝妩*媚,美丽的容貌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微笑着,垂眸细细地看着她,轻轻地说道:“阿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面容长开了,越发魅*惑人心,长的这般容貌真让我恨不得藏于密室,免得被越多人觊*觎,阿初你看,我也会害怕的!”
他说到这里,见到谢初的脸色白了白,不由低沉魅*惑地笑道:“阿初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谢初低着头,掩饰内心地惧然,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她举着两个布满红点的手臂不安地问道。
“无碍。”顾征的声音轻飘飘的,温柔如水的,“这宅子建的有些年头了,怕是屋里有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会让人再认真打扫一下,点了熏虫子的香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谢初的唇瓣嚅动了几下,好一会儿,她才抬起眼皮,一双墨玉的眼静静地看着顾征,谢初轻轻地说道:“征哥哥……”
她不觉得自己没事,嗜睡,乏力,似离了傅渊她每日浑浑噩噩,这手臂上的红点分明是用针扎出来的,她睡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手腕上的两只镯子早已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晶莹剔透的莹白色,谢初心里一惊,她竟现在才发觉!
顾征并未注意到她低垂眸中神色的变化,听到她的唤声时对她一笑回眸,他本俊美,眸光又极魅*惑,这一笑,直难描难画,“恩?”
谢初垂着头,心思跳转,她浓密的睫毛飞快地扑扇起来,直扇了好一会后,才从咽中发出一句闷声:“我想回家,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家人了。”
“不急,会让你见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她急迫地问道。
“不急。”顾征依旧事那句话,俊美的面上是如何也打破不了的平静,谢初在他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一贯的神色一点端倪都不外露。
谢初闻言慢慢地紧紧抿了唇,任由一头青丝披泄而下,纤白的手慢慢抓紧锦被,她低低问道:“征哥哥,你变了好多?”
再次重逢顾征变得越发高深莫测起来,让人无法捉摸,他竟是连国师都敢下手,以他的才智应该很清楚才是,国师虽权势熏天,把持朝政,然有他在到底能镇住朝堂,否则以现在皇帝在朝堂的根基怕这天下都要变天了。
“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多。”顾征将上半身慵懒地倚着床边上,漫不经心地笑道:“不变怎么行呢?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人!”
说着人已经坐在床前,黑眸定定的看着她,月光下,顾征的脸白净得晃人,他微微弯腰,动作极优美地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慢慢地靠过去。
谢初侧头躲过了他的吻。
顾征僵在那里,脸色也暗了下来,他重又慢慢站起身,嘴角还带着笑容,只是笑着笑着,顾征的脸慢慢转冷。
沉在黑暗中的他,有种阴郁到了极点的俊。
一直以来,谢初与顾征相逢的几次,顾征在世人面前都是高雅的,从容的,斯文的,在她面前同样也是。他陡然间气度大变,谢初不由自主一凛,连呼吸声也下意识地小了许多,忍不住瑟缩了身子,在被子里埋得更深。
顾征也注意到谢初的害怕,他嘴角含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地看着她,压着声音,轻轻地说道:“阿初,你知道当初将军府解除婚约后我是怎么想的吗?”
谢初摇了摇头,她当初一个痴傻之人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怎会想到他呢!
他现在笑容太过阴冷,谢初有点害怕,她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便低下头看着锦被精美得花纹。
顾征倒也不强迫她,他只是动作优雅地玩着床边垂落得流苏,慵懒低沉地轻轻续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真心护在手心的宝贝会变成别人的,解除婚约,呵呵……我闹过,拒绝过,可无济于事,却被告知我的未婚妻将来以后贵不可言,而我,不是给她这一切的人!在整个潘南河郡我成了世家人的笑柄,没有能力,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守不住,可后来他们不敢在笑了,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