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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期满,王近之,王武柏,张吾中等分配到技术科。技术科是什么?科学家的摇篮。新毕业的大学生们脑中充满憧憬,如大学的实验室与分析室一般,形形色色的实验装置,一台台价格是几幢房子的先进分析仪器,王近之也不例外,这个概念根深蒂固。
正式上班了,发现技术科只有四个人,科长金乾强,副科长郑车平,实验员张建军,管理员兼厂医吴娟。实验室是极简陋的三间平房,所有实验器材加起来就一套反应装置,一套减压精蒸装置,打听了一下,实验室只有一个职能,车间生产出现意外时,通过试跟踪分析找出解决办法,工厂的几个产品是国家计划分配的,十多年来从没有进行过任何产品开发。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王近之既忧又喜,忧的是基础薄弱,起步艰难,喜的是工厂效益好,产品结构熟识,机会多多。
金科长向大家了解各饶工作意向,王近之月前曾从温岭带来过尼龙酸酯的商业信息,认为极有成功的希望,急急忙忙地抛出自个的设想,“我们可以把尼龙酸酯作为工厂新一类的产品,技术路线类似,市场也与公司的增塑剂类似,我想开一个课题试试,短时间内应当可以达产并投放市场的。”张吾中随声附和。王武柏表态他更喜欢绘图与设计,想再在车间多多实习了解一段时间。
最后,金科长一锤定音,工厂从成立到现在几十年了,经过多次改造,管道结构已有变化,几十年前的图纸因保存原因也多陈旧,需要重新描图,王近之在机修车间画过图,这个工作交给他了,张吾中也一起参于画图。尼龙酸酯实验交郑车平负责,张建军与王武柏作为实验贞共同参与。
下班后,王近之请毕业生一起聚个餐,结果,大家纷纷表示另外有事而推托,王近之感觉得到,因为转正考试的事,其它毕业生与王近之等无形中产生了一些距离,友谊里夹了些社会功利,不再如学校般纯洁了。
王近之,王武柏,张吾中三人找了个酒馆,点了份螺丝,炒***子鱼,花生米,苦瓜与两斤五加皮酒,边喝边起白工作安排的事,有点郁闷,主动提出做实验的分配的任务是画图纸,要求画图的给的职务是实验员,金科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平时也没打过交道呀,更谈不上有什么事得罪,无缘无故地给我们鞋穿,根本没道理,“要不,明向金科长提一下,我俩换一换?”王近之向王武柏提议。
“换什么换,活性炭中增塑剂回收你已把金科长得罪了。”旁桌想起了一个声音,原来,机修车间董主任一个人也在这酒馆吃饭,“人家十几年没发现,你一个月就发现,你人家会怎么想?”
“不会的,他是我的校友,我是他的下属。”王近之争辩道。“喝酒,喝酒,董主任,过来拼成一桌吧。”王近之发出邀请。
虽然有所不快,但转正了,喜多于忧,几杯酒下肚,兴高彩烈的,早把些许的不快抛到爪哇国去了。世界上没有一杯酒解决不聊事,如解决不了,就两杯。
五加皮酒药性烈,两斤酒尽,谈兴还浓,王近之又每人添加了一瓶啤酒,混合酒易醉,不一会王武柏与张吾忠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的吐了起来,只有王近之越喝越清醒。为什么?董主任通红着眼问。因为有个药剂师带品酒师的老爸,混酒从不怕,多少有几份遗传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