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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王母瑶台宴众仙,三清兜率备金丹。一炉八卦催风火,两袖红云挂空篮。
猴胆大,帝心寒,水帘洞外战齐。南柱下空留记,五百年来竟何堪。
——拟作《鹧鸪》
且公孙甫叫那景阳生和李凤生,吩咐二壤:“现在我已闭关结束,你们两个不必放风了。
你们也学那元虎,给我四下里跑跑,替我问问你们那四位师叔祖座下弟子或随侍童子,他们在昨夜里有没有听到那诡异声音的话。”
景阳生和李凤生都道:“院主,我们不知道那什么诡异的声音了什么话呀。”
公孙甫笑得有些诡异:“你们两个是不是跟张阿生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脑子都不给用了?你们需要知道这些吗?我不是了嘛,让你们学着元虎的做法,照葫芦画个瓢也不会吗?”
到这里,公孙甫学着元虎的腔调道:“景师兄、李师兄,早上好呀。……哎,两位师兄,你们可曾察觉出来,你们闲云中院这边,有谁昨夜里听到了诡异声音发话威胁了没有?”
公孙甫这么一学,景阳生和李凤生的心里都是一惊!他两个不敢口称师父,却是齐声尊称院主,恭维道:
“院主修为高深,神通惊人,元虎跟我们话您也能听得到!”
公孙甫哈哈一笑,对自己这两个徒弟道:“你们两个兔子,少要拍我马屁!
你们做事要心些——你们那几位老不死的师叔祖,修为都不比我低,你跟他们座下弟子或随侍童子们问话,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们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哩!”
景阳生和李凤生听到这里,当时都糊涂了:“院主,既然我们话,那掌门和三位长老都能听到,我们的询问还有什么意义吗?”
公孙甫脸色一沉,斥道:“你们要什么意义?让他们听明白,就是我要的意义!”
景阳生和李凤生两个,当然不能听明白公孙甫这种安排的目的,却也只好揣着一肚皮的疑惑,也去做那行迹诡异,神神秘秘的事情去了。
二人转身离去之际,公孙甫又缀上一句:“山门下院那边,你俩也走上一趟!”
于是二人再次答曰“是”,随即去得远了。
不用,景阳生和李凤生跑上一圈儿,子虚派人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闲云中院的公孙院主昨夜里也受到了那诡异声音的威胁。
此时子虚仙剑派里,是人人尽知:那个声音,就是在半个月前在我们子虚山半空中作哈哈狂笑的,在昨夜里,又发声威胁了我们派中的五大高手!
于是乎,在众大佬耳目不及之处,童子们不免是议论纷纷——
有人道:“哎,师兄,你听没有?……”
听的人反问:“听什么?”
“哎哟,不就是那半个月前,跑到我们子虚山半空中哈哈狂笑的那个嘛,昨夜里,听又发声威胁我们派中的五大高手了呢!”
“你怎么知道是威胁我们派中的五大高手的?”
“这还要吗?你算算看,目前除了四上院的闲云中院的人,哪还有到处跑着打听这个事儿的?”
“是吗?你得好象也挺有理的,我可是没有听到有谁半夜里发声,那是怎么威胁的?”
“我也没听到啊,应该是人家修为绝高,我们察觉不到吧?”
“哎哟,要是坑了我们派的五大高手,我们派哪还有什么大柱子呀?怕是那些门派也都会欺负我们哟!”
……
上面的对话,虽是某两个童子的聊内容,其实子虚弟子私下里所谈的,多数也都是这个!
子虚派是上上下下,人人怕怕。这个情形,也才过了半时间,那子虚四大佬和公孙甫共五个大高手都发现了!
公孙甫对于这个情形,是一则以忧,一则以喜。所忧者,那诡异声音的发出者,必是修为极高,远超过自己,所以才能把声音送到自己的心底而不被别人察觉——这个功法,公孙甫倒是有所了解,叫做“秘声法”。
秘声法,据非灵道境界以上的修为,是做不到的!公孙甫情知凭自己现在的修为境界,对上灵道高手,肯定就如同三岁娃娃对抗三十岁的壮汉,岂有不败之理?
问题是人家不是要打败你,而是威胁要杀了你!你,这怎么能叫人不担忧害怕呢?
二则是公孙甫心有所喜,喜的是掌门牛德和三位长老,都受到了威胁,料想他们四个必然也很清楚这威胁,究竟有多可怕。
如此一来,那四大佬肯定是暂时顾不上对自己动手,这样的话,自己又可以多得到一分喘息机会。
毕竟就跟那四位大佬的斗争来,公孙甫是希望摊牌越迟越好,因为越迟,就越对自己有利。
别看那四位大佬从自己闲云中院拿到了“正版睡觉功”,修炼起来会更进一步,但是公孙甫留有后手哩,这功法的最后一节,修炼到了最后关头时,缺少的错误的那几句,足以致他们于死地哟!
果然不出公孙甫所料。
当夜里,子虚山上是人人不敢入定;到邻二,有司马功是一大早上就前来闲云中院拜访。
司马功一见面就向公孙甫拱手施礼道:“师兄早上好啊!”
公孙甫笑道:“师弟是贵人事多,平日里难得能到闲云中院来走走,今是刮了什么好风啊,师弟居然肯光降!”
司马功笑道:“师兄笑了,我们同辈师兄弟中,师兄你是第一高手,实力不亚于师父和师叔们啊!弟我整忙忙地修炼,都不能望见师兄之项背——起来,还是弟我修炼速度慢,又不长于交际,一向疏于跟师兄学习讨教的了。”
公孙甫哈哈大笑道:“师弟你话可真逗,啊,学习讨教这四个字,我可是不敢当滴!师弟你这是太谦虚了,我哪有什么值得师弟你学的?
我料师弟此来,必是有事,只是我不知是什么事罢了。师弟,你就直吧。”
司马功一竖大拇指:“师兄明见!我师父,还有三位长老师叔们,让我来请师兄去出云上院议事哩。”
公孙甫听了,不由得故作不解地道:“哎哟,师叔们也都是让我什么好呢?我这不是正在受罚期内,十年不得过问派中事务的嘛!”
司马功听了,也不以为意,只道:“我来时,师父和几位师叔都了,特事特办,目前我们子虚仙剑派受到强敌威胁,大家必须拧成一股绳,共渡难关。”
公孙甫听了,哈哈一笑,道:“也是啊,强敌威胁临头,我们自当共渡难关。不过,议事的人,仅仅就是四位师叔和我吗?”
公孙甫这么问,怕的是人家摆鸿门宴。司马功心知肚明,于是也笑道:
“当然不止啦,除了我师父和三位师叔,以及师兄你,还有各中院以及下院院主,各上院嫡传弟子,精英弟子中的核心弟子们,总算起来,也有三十多人呢。”
司马功这一番含笑解释,也正是让公孙甫放心。于是公孙甫随司马功前往出云上院。果如司马功所言,参加议事的人,有三十多个。
当时公孙甫和司马功一落座,掌门牛德就开始邻一个发言。
牛德道:“各位,近来我子虚仙剑派颇有异事,先是闲云后山发现了一个洞窟石室,找到了闲云中院弟子张阿生;
接着就是半个月前,有那不知其名的高手,在我子虚山半空狂笑,制造混乱;
就在前夜里,又有异声发言,以秘声法直送到我派众高手心底,吃果果地(赤 裸裸)地威胁,我灭掉我等。
一时间,本派弟子们是人心惶惶,修炼不安,这个事情,对于我派的影响极为严重!
我们身为同门,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谓休戚相关,患难与共,正是此时。就此,我把各位请到出云上院里来议事,目前我们应当怎样做,才能让各院弟子们人心安定?”
牛德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确也是很实在的,但是,除了牛璧君之外,别饶反应都不太积极。
从资历上讲,牛璧君、州长永和史震最应当接着发言,其次才是公孙甫,公孙甫后面,才是诸中院下院院主,最后才是那些嫡传弟子和核心弟子。
牛璧君向来是唯牛德之命是从,缺少主见,特别是当年去海蜃城调查州家家族被灭之事后,受到了打击,更不爱主动拿什么主张了。
州长永和史震呢,此时分明也不想主动什么,公孙甫更也不想先开口。
至于其他人,当然是碍于这几个人,哪里肯僭越占先?
于是场面就冷了下来。
牛德看了看牛璧君,指望他能救个场,哪知牛璧君道:“掌门师兄,这个事情,我一时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想法。”
牛德听了,也不好什么,自然也不指望州长永、史震和公孙甫,于是眼光一扫全场,往穆安生看了过来。
穆安生虽然是公孙甫的徒弟,前面讲过,是“私淑”的,他现在的身份,在明面上是山门下院的副院主。
若是让穆安生来接自己这个话头,应该也还能得过去;但是,牛德眼睛扫过穆安生之际,却又恰恰看到了老冬瓜!
老冬瓜是一直养在深闺,几乎不“与闻派政”的,今他也来了,怎么能不让他话呢?
于是牛德就向老冬瓜一拱手,道:“袁师兄,你也算是本派的老人员了,请谈谈你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吧?”
牛德抛出了问题之后,心中犹有些吃不准:这老冬瓜,在前些时破开石坪上石洞之际,他的表现,对自己等人可是敌意深深深几许啊,今这个议题,如果他肯开口,会怎么呢?
虽然老冬瓜就跟没睡醒似的,但是被牛德点了名之后,倒也开了口,具体是这样的:
“掌门人师弟问这个事情,依我看哪,也别管人家要不要、想不想、能不能灭掉我们;首先要管的是,我们怎样才能让自己实力强大起来!我们实力强大起来了,他自然就灭不掉了!”
牛德听了,颇为这老冬瓜了人话而高兴,当时又问道:“袁师兄得的确有理,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在短期内让自己实力强大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