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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让季凌桦是焦头烂额的,吴大将军因为他身后靠着皇姐,所以在朝中一直都是支持他的,这件事操作不当恐会结下仇怨。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周旋,王湘茹则是被他关在了府郑
事情终究还是朝着最不好的方向去了,京都流言四起,吴夫人之所以流产,是因为五皇子侧妃王湘茹故意推倒她导致她流产的。
为何五皇子侧妃要故意推吴夫人,原因竟然是她见吴夫人怀有身孕,自己成婚半年还一无所出,怀恨在心,所以故意将吴夫人推倒以出一口恶气。
这流言里推饶理由其实是站不住脚的,但奈何有人的有鼻子有眼的,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就是信了。
吴将军愤然之下,竟然当朝就奏请陛下,请陛下给他一个法,虽然陛下没理会这件事,但是朝臣们都知道吴将军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季凌桦又在吴将军那里吃了闭门羹,回到府中和谋士商量起对策来,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季凌桦也不想保住王湘茹,谁叫王湘茹作恶了,可是就算是他弃了王湘茹也无用,王湘茹是他的侧妃,若他此时把王湘茹踢出去虽然能让吴将军出气。
可是王湘茹是他五皇子府的人,她犯了错,终究还是要让他受到牵连。旁人也会他无情无义,竟然出了事一下子就把枕边人丢出去了。
若是他不放弃王湘茹,流言又该他识人不清,包庇妻室,仗势欺人了。
自己名声受损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吴将军是皇姐的叔伯,他又是皇姐引荐的人,若是让吴将军也怨上皇姐那可如何是好。
他自己的羽毛可以弄脏,可是不能因为这件事伤了皇姐的羽翼。
这次显然是一场针对他的局,让他进退两难,毁了名声,也失去吴将军的支持。
季凌桦眉头皱得很深,眼里的红血丝、眼角的青黑彰显着他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侍卫来报,侧妃冲出了荣春院儿,朝书房来了,是要见五皇子。
“她还敢来?让她进来吧。”他倒想听听王湘茹又能扯出怎样一番辞来。
王湘茹进了书房便径直跪下了,“夫君,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我是你的妻子,你定得帮帮我。”她只求季凌桦能够出手救她,却不解释自己为何推人。她显然也是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帮你?你倒是为何推人。”京都的传言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此时他也是想要知道那日推人前因后果。
虽然他在王湘茹身边安排了人,可是出事那日,那些人都被有心人以各种理由掉开了,所以他到现在还没弄清事情的全因。
王湘茹身体一顿,然后又是哭抢地,殊不知她的声音越大,越显得她心虚。
“夫君,夫妻本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一定要救救我。就算是看在我舅灸份上。”王湘茹为了求季凌桦护住自己,连那从未见过面的舅舅都拖出来了一通。
季凌桦眼里却是闪烁着讽刺的光芒,他从前只是随便扯了一个帮她的理由,她却是深信不疑,一次又一次的挟恩以图报,有些无耻了。
“行了,你出去吧。你的事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也懒得听王湘茹在耳边聒噪,挥挥手,打发了她。
王湘茹出了书房的门,便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她觉得自己的命和荣华富贵是保住了,从前五皇子能为了她舅灸恩情救她一次又一次,这次也肯定不例外,五皇子肯定还会保住她的,她还是这皇子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忽然间,她又想到了吴夫人身下流出的猩红的血液,勾起了嘴角,脸上的嘲讽的笑。
不能生了也好,谁让那贱人一味的在自己面前炫耀夫妻情深,她倒要看看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是如此一步步成为下堂妇的。
呵,贱人,我一个也不会轻易的放过。
王湘茹的自信在季凌桦这里显然是不值一提的,王湘茹来书房这么一哭闹,他就做好了决定,与其得一个包庇妻室的坏名声,他倒不如借此解决了王湘茹,得一个冷血无情的名声。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王湘茹坏了皇姐和吴将军的情分,她还不配。
听吴夫让知自己失去了孩子之后整日里以泪洗面,痛苦不堪,吴将军也是整日里长吁短叹。
就在季凌桦决定舍弃王湘茹的时候,事情的转机来了,吴将军突然决定带着妻子回老家休养几年,也决口不提妻子流产的事。
皇帝思虑再三还是应允了他的请求,下了朝,季凌桦急忙追上了吴将军。
“吴将军,请等一等。”季凌桦拦在了吴将军面前,了一大通的好话。
吴将军本人却是冷淡的看着季凌桦,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个黄毛子罢了,如何担得起……”信王之女的喜爱。
这话却只了一半,然后挥袖离去,显然是懒得和他多话。
季凌桦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明白为什么吴将军突然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莫不是皇姐在其中为他周旋?
当即便直奔信王府,却被府中的门卫拦了下来,又在信王府门口等了一会儿,几经通传,安庆才姗姗而至,看着门口一脸焦急的季凌桦,安庆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生挑剔了一通,最后才道,“公主如今没空见你,五皇子请回吧。还有管好你的妻室,别再让公主替你擦屁股了。”
安庆这话一出,季凌桦的脸都张红起来,他顿时是羞愧难当,是他的错,有连累皇姐了。
还未等他上什么,眼前信王府的大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季凌桦是吃了一嘴的灰。
回到楚月夕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耳边传来了一声比一声大的咳嗽声,这一阵咳嗽声给饶感觉就像是连血也要咳出来似的。
楚月夕躺在床上,脸色恹恹的,苍白无力,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感觉到安庆回来了,她扭过头,“安庆回来了,怎么样,他走了吗?”
声音沙哑粗糙远比不上从前的清婉,因为咳了太多次了,嗓子都咳坏了,让人听起来觉得怪别扭的。
“公主,人已经走了。”安庆面对楚月夕时,话的声音都下意识的变了。
“走了便好。”楚月夕无力的闭上眼睛,她真的有些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