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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的名?”终于问出了口,这在他看来最不该问的话也是最想知道的事。
“阿涤!”
再次起笔署了名:阿涤!阿曌!
二人共同放了这一盏最大最亮的许愿灯,在最佳位置望着它上升至空中,大到可以与月亮相媲美,照亮了一方天地。
接下来的事无疑是肆无忌惮的接吻。只有在今夜,什么矜持不矜持,什么闺秀不闺秀,一切抛在脑后。
船棚里端坐着一人示意返回,他不过是来送这一盏灯的…
雨过天晴,这是他许的愿,坏的形势已经过去以后会是平静的局面。
秦曌满目含情顾向有些羞赧的人,阖上眼眸吻了上去,这时天空突然飘落了几个雨点儿…
已经习以为常的人们并未受影响,况且,已经持续几个月只下蒙蒙雨一声雷都不响,这是继大旱之后的又一奇异景象。
秦曌连忙脱了自己的外袍将人罩起,她还在信期淋不得雨,“我们回去吧。”
“不要!”
说罢就将他也罩在了袍子下,攀附上那精壮的腰际,秦曌连忙拖着淘气的人。
黑咕隆咚看不清之下,一张甜糯的小口吻上了他。
“以前,我们就是这样偷情的~”趴在肩头悄咪咪说着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话。
原来,他们曾经连人都见不得…这让秦曌内心的愧疚又加了一分,身为天逸国的皇帝给不了心爱之人一个光明正大的吻?
越来越谴责曾经的自己,与之耳鬓厮磨,“天凉,回去了。”
乖乖“嗯”了一声下了地,脸上腾地热了起来,她这是又侧漏了!
秦曌又怎会感觉不到,将衣袍拉了拉罩好后方委身将人背了起来,脚下不停地往回奔。
趴在宽阔温暖的背上,紧贴着脖颈此时就想叫叫他,“阿曌…”
一阵热气扑洒在后颈像羽毛一样轻盈,“阿涤乖…”
身前已经被雨水打湿,他不知道身后的她淋了多少,需要尽快回去才是,眼看到城门了,后面果然很乖,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
一进门直奔二楼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再回身人已经顺势躺在了床边,“阿涤?”
闻声,穆凡涤睁开了惺忪睡眼,“好困哦…”伸着胳膊就要拉人睡觉…
秦曌一身衣袍湿透望着要抱的人,是断然不能靠近的,“你先睡。”说完,只见那伸长的胳膊就放了下去。
穆凡涤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她又是脱又是穿,想睁眼睁不开真的困到了极点了。
最后,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才真正睡去。
地上,染了血红的锦白袍子湿哒哒地落了一地,只顾抱着怀里的人为她驱寒。
直至深夜秦曌也没睡着,再次尝试回忆过去却又是那个冒充他夫人的女子,一身火热地在眼前晃悠。
穆凡涤顿时觉得怀里的人僵得像块木头抱着不甚舒服,下意识背过身子去蜷成一个大虾状。
翌日
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醒来很是反常,平时都是她自己赖床的,转过身子来看着睡得沉的人。
寻了个位置又准备睡个回笼觉,可这一环上刚睡着的人便醒了,“起床了…”师父嘱托过按时让她起床,防止嗜睡,否则会越睡越久…
“鞥鞥…”她不要。
不要也不行啊,将人扶着坐起,那脑袋瓜椅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却又突然静止了,“怎么了?”停下了给她系细带的手,查看道。
穆凡涤感觉脑袋里面有一点沉沉的,仿佛神经受了压迫般有一瞬间眼前一黑,“嘿嘿…晃得太快了,脖子疼。”轻松一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子。
“失枕了?”连忙将人扶着躺回去,衣柜里取了衣袍又去楼下打了一盆热水。
再一上来,那床上的人就和着迷糊劲儿又睡着了。
待他给人热敷完也按压完才醒来吃过时的早饭,照常一人看书一人一旁写写画画。
穆凡涤瞧着上下眼皮打架的秦曌,正一手拳撑着自己的下巴颏儿。稍作片刻,静悄悄地拿掉了另一只手上的书,果不其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闭上眼就睡着了。
看了眼手里的毛笔,凑上前一撇一捺,一个八字胡,忍不住捂着嘴偷笑,难怪不留胡子,又丑又搞笑…
却不想那人突然睁开眼凝视着忍俊不禁的她,不苟言笑道:“该我了。”
一说话那抖动的胡子更是生动起来,一边憋笑一边递上了还没放下的毛笔。
一手接过靠上前,左勾线,右勾线,也给她添了几根胡须。
穆凡涤找来一面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甚是可爱像一只猫,再回顾一下自己画的拙作连忙将镜面扣在了身前。
“我看一下。”他也好奇给画成了什么样了?
微微摇头,将镜子藏在了身后,直视着渐渐靠近的丹凤眼,以为是来抢她手里的镜子的,“我看见了,有点老…”薄唇轻启,失落道。
才发现各自瞳孔里倒映着彼此,下一念那长着八字胡的薄唇就亲了上来,她还没准备好呢!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一点点墨汁味儿,都怪她手淘一吻过后自己也染了个一塌糊涂,哭笑不得。
秦曌见人笑颜如花,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丝帛手绢细细擦,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挣扎,他或许该找回以前的记忆才能更好的爱她。
某日,来到了药铺门前停了片刻踏门而入,“来了!”那位还是那不改的脾气,他点了下头。
“师父,可唤回我的记忆?”询问道。
那一旁检查草药的老郎中,抬眉一眼,“不可。”
“那…可否让我忘记一些东西。”转问道。
“不可。”放下了手里的干草药,来到柜台外细细打量着关门弟子,跟他学医习武一点即通的人。
“为什么?”不解道。
“你自己丢的东西需要你自己去找,任何人帮不了你。”说罢,将人辞了出去。
秦曌失落地走在街上,要如何去找,每次一回想都是令人生厌的那个岛主,可看见他的妻全心全意爱着他更是觉得自己不够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