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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然叶绿花红,一片的春光明媚,退去了冬日的寒凉,这样的春日总是让人懒懒的,此时,有柔柔的阳光照进来,斜靠在榻上,或许是昨夜一夜未睡的缘故,她竟然想睡了。
远处,一抹浅蓝色的影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刚要转身,冷不丁的,却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
他轻声说道,抬起头的一瞬间,笑容四溢,“师傅,是你。”
“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轻摇着折扇,萧隐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好几遍,“黎儿,为师突然发现桃花开了。”
“是啊,今年的桃花开的格外艳丽。”
不疑有他,沈洛黎低低的应了一声,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是啊,桃花开了,连带着春心也开始荡漾了。”
斜睨了他一眼,萧隐自顾自的笑了,不期然的,看到了沈洛黎那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了一朵红云。
“昨晚的雨凉不凉啊?”
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就这小子的闷葫芦劲,就怕再过十年,他依然不会说出口。
“凉,不,不凉。”
说完后,沈洛黎突然转过了头,“师傅你……”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她的心我们连摸都摸不着。”
说到这里,萧隐一脸自嘲的笑了,三年的时间,他依然没能虏获一个女人的心,不得不说,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我知道,我保证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沈洛黎淡淡的笑了,“师傅,谢谢你。”
“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走,陪师傅喝一杯去。”
搂着他的肩膀,萧隐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脑海中那不该有的思绪一起摇掉似的。
“好”
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扇窗子,沈洛黎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虽然春风暖洋洋的,但是那样开着窗睡还是有点凉的,看来一会他又要回去配点药了,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把每个人都照顾的很好,却唯独不会照顾自己。
“走吧,看到眼里拔不出来,她会比我们每个人的命都长,你放心吧。”
萧隐一脸戏谑的说道,抓起他的领子,猛地一提气,片刻之后,两人刚刚所站的位置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然西斜,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沈初夏缓缓地坐直了身子。
看见她起来,夏荷连忙走了进来,“夫人,首辅求见。”
“首辅?”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沈初夏一脸狐疑的问道,和那些大臣,她一向没有交集的。
“是,陈国炳大人。”
夏荷低低的应了一声,“他也是陈洛颜的父亲。”
“是吗?我知道了,有请吧。”
坐直身子,沈初夏淡淡的说道,反正迟早都要来,早来和晚来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她恍惚之间,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已经走了进来,看见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请沈姑娘救火凤国的子民出水火之中啊”
说完后,他便“咚咚咚~~~”的叩起头来。
“陈大人,快快起来,你行这样大的礼岂不是存心折煞我,夏荷,扶陈大人起来。”
冲着夏荷递了个眼色,沈初夏淡淡的说道,那语气客套而疏离。
“如果沈姑娘今天不答应老臣的请求,那么老臣今天就跪在这里了。”
一边不停的磕着头,陈国炳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哦?”
眉尖微挑,沈初夏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微微的笑开了,“不知道初夏何德何能能让陈大人如此看重,起来说话吧。”
说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沈初夏亲自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沈姑娘,如今能救火凤国的只有您一个人啊,老臣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啊,想必沈姑娘也不想再看到火凤国血流成河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陈国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只要能除去她,那么他女儿的复位也是迟早的事情,话说回来,他想要的还不仅仅是复位那么简单的事情,他要做的是让他的女儿成为一国之后,反正敢挡在前面的人都该死。
“陈大人言重了。”
唇角勾起一抹微扬的弧度,沈初夏的声音依然听不出一点波澜。
“那……沈姑娘的意思是——”
说到这里,陈国炳一下子顿住了。
“我一个女流之辈当不起大人如此厚爱,再说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吗?如果是陛下的意思,初夏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坐在椅子上,沈初夏顺手端过了一旁的茶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
“这……”
眉头紧蹙,陈国炳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沈姑娘这是在拒绝老臣吗?”
“拒绝不敢,只是我真是不知道陈大人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一来一往间,沈初夏再次将球踢给了他,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个老狐狸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办法很简单,沈姑娘只要答应跟老臣去见一个人就好,剩下的就让老臣去办。”
陈国炳一脸坚定的说道,似乎对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见一个人?”
沈初夏一脸狐疑的问道,“我能知道是谁吗?”
“那个人想必姑娘也认识。”
一边说着,陈国炳往她的身侧凑了凑,“尉迟拓野”。
“是他?”
抬头看着他,沈初夏突然笑了,“的确是旧相识。”
“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跟他走,他会马上退兵,那样的话,火凤国不用出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陈国炳的脸上有着难掩的兴奋,他甚至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状,那双有些混浊的眸子里此时射出了一道贪婪的目光。
“是吗?听起来的确是个好主意。”
沈初夏频频的点着头,脸上仍然挂着那抹云淡风轻的笑。
“那你同意了?”
听见她这么说,陈国炳的脸上瞬间像开了花似的,配上那已经结了血痂的额头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我再考虑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
说完,沈初夏站了起来,“夏荷,送陈大人。”
“那一切就拜托沈姑娘了,老臣静候沈姑娘的佳音。”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陈国炳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夏荷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夫人,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别说了,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听见了吗?”
想到烈,沈初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主子他……”
“什么都不要说,否则,我一样唯你是问。”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转身走了出去。
春光尚好,如果再不出去走走,岂不是浪费了如此的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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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花园的凉亭里,沈洛黎异常坚决的看着她,平日里那双浅笑盈盈的眸子里此时有着异常的坚决。
“黎儿”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沈初夏一脸无奈的唤道,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告诉他了。
“姐姐,我说过的,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一生一世都是这样。”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沈初夏的眸子瞟向他的时候,沈洛黎微微的别开了视线,成功的将眼底的那抹情愫隐藏起来。
“你呀,真是傻瓜。”
说完这句话,沈初夏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的是,谁又能真的陪谁一辈子。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能傻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
沈洛黎喃喃的说道,嘴角那一抹上扬的弧度始终未变。
看着他,沈初夏无声的笑了,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细细的端详着,“黎儿是真的长大了。”
“所以以后换我来保护姐姐。”
反握着她的手,沈洛黎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是一个男人,所以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好这一辈子对他来讲最重要的女人。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但是这次不行,你要帮姐姐看好烈,明白吗?火凤国如今内忧外患,已经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折腾了,如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沈初夏轻声说道,她不用想都能知道烈在她不见后的反应,目前来讲,唯一能劝动他的人或许就只有黎儿了。
“这是唯一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