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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最后以和局收场,只是那漫山遍野的死尸隐隐的在暗示着什么。
那一场战争过后,尉迟王朝与火凤国签订协议,交好五十年,永不侵犯对方。
黑夜终于过去,当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沈初夏仍是睡意全无,那些画面仍旧在脑海中一幕一幕的闪现,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仍然有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还是睡不着吗?”
看着她,烈柔声说道,眸子里的疼惜一览无遗。
无声的点了点头,沈初夏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乖,睡吧,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将她散落下来的发轻柔的拢到耳后,烈低低的说了一句,握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一时间,偌大的寝宫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烈”
许久许久,沈初夏终于轻轻的唤了他一声,看向他的眸子有着一丝明显的犹疑,似乎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说出那句话。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看见她的表情,烈登时慌了,上上下下的检视了一番,直到确认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时才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萧隐,回头他一定要找他算账,男人嘛,粗皮糙肉的也就罢了,他竟然敢拿夏儿做试验品,还好她没事,否则,他不掀了他的老窝才怪。
“你放心吧,我很好,萧隐那人做事很有把握的。”
按住他的手,沈初夏淡淡的笑了。
或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萧隐的小计俩?
“把握个屁,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烈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男人如果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那这样的男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何况他还是让自己的女人以身犯险。要不是冰隐太过于自负,他们不可能赢的如此彻底。
“吆,口气倒是不小,收拾谁啊?”
就在这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端着一碗兀自冒着热气的汤药,烈推门而入,可笑的是,另一只手里,折扇依旧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脸上又是惯常的那种痞痞的笑。
“你”
烈瓮声瓮气的说道,起身就要去找他,却被沈初夏轻轻拽住了衣角。
“烈,算了,是我要求他这么做的。”
“就是说嘛,还是夏儿最乖,不枉费我疼你一场,来,把这碗我精心烹调的安神药喝了,然后美美的睡上一大觉,我保证一觉醒来,天还是那么蓝,花依旧那么香。”
萧隐耍宝似的说道,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的模样。
“少废话,把碗给我。”
手往前一伸,烈没好气的说道,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萧隐这副欠扁的模样,还夏儿夏儿的叫的那么亲热,就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废了他。
“那怎么行?”
身子往旁边一侧,萧隐灵巧的避过了他的手,“不劳你大驾,我自己来喂就好,夏儿,乖,张嘴,啊……”
一边仔细的吹着勺子里的药,萧隐的神情简直就是夸张极了。
“滚开”
将他直接拎着后领拉到一边去,烈一把接过了他手里的碗,“以后夏儿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离她远远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他竟然差一点就失去了她,每每想到当时的画面,他都觉得一阵后怕。
“那怎么行,她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是不是?夏儿。”
萧隐挤眉弄眼的说道,当看到烈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他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摆明了就是欠扁欠收拾的类型。
“萧隐”
眉心微蹙,沈初夏不悦的喊了一声,难道他不知道吗?他们这样在耳边像蚊子似的吵来吵去的,她的头都要大了。
“好了,我闭嘴就是,不过我来是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尉迟拓野他……”
说到这里,看了看烈,萧隐突然顿住了。
“看我做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别想赶我走,我告诉你,没门。”
烈没好气的说道,可是舀起汤药的动作依然温柔。
“小人,也就是你,要是别人这么说,我早就把他给毒哑了。”
萧隐的语气同样的不甘示弱,转头看向沈初夏的时候,那双眸子里又是满满的笑意。
“出什么事了?”
沈初夏淡淡的问了一句,视线转向窗外,那张平静的脸上让人一时之间猜不出她的真正想法。
“他……”
看了烈一眼,萧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伤的不轻,看那样子,恐怕都活不过这个月。”
听完他的话,躺在那里,沈初夏一动未动,只是那眉心微微的蹙了起来。
“你要不要去……”
说到这里,萧隐一下子顿住了,因为烈已经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给我闭嘴,他的死活和夏儿有什么关系,滚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啊。”
说话间,烈已经拎着他的衣领,将他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沈初夏眉心紧蹙,闭上了眼睛。
“夏儿,你别听他乱说,我已经决定了,三天过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然后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此终老山林,你觉得如何?”
转身紧紧握住她的手,烈急急的说道,看向她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隐忧。
“傻瓜”
斜睨了他一眼,沈初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火凤国还要靠你呢,说什么孩子话呀。”
“我是说真的,我已经把皇兄找回来了,其实,以他的资质如果他做了陛下肯定要比我强得多,之前就一直在筹谋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冰隐临时来了这么一招,现在的我们早就离开皇宫了。”
烈轻声说道,握着她的手攥的很紧很紧。
当初他夺这江山是为了她,只因只有站在最高位才能保护好自己爱的人,可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她并不快乐,这座皇宫就好像是一间豪华的牢笼将她困在了这里,他更害怕的是,有朝一日,这一切会再度重演,那个时候,他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有些事情,一次的刻骨铭心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