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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今晚轩轩跟娘还有妹妹一起睡。”
三娘笑着,知道家伙有心事,给他盖好被子,轻抚着他的脑袋,轻声问道:“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要是有,一定要跟娘,要是跟娘不方便的,就去跟你辞爹,别自己憋在心里,孩子不开心的事憋久了,会长不高的。轩轩以后不是想当大将军吗?要是长不高了,就只能当矮子将军了噢!”
轩轩再聪明,毕竟还是个孩子,听到会变成矮子将军,急忙摇头:“娘,轩轩要长高高,不要当矮子将军。”
“那就跟娘,怎么今一整都没见你有个笑脸,为什么不开心啊?”
“娘,你和爹会一辈子做轩轩的爹娘吗?”家伙仰着头,明亮的眸子里闪现着害怕,就怕听到娘一句‘不会’。
经历了那么许许多多的母子情,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啊!纵然是个幼龄孩子,也是知道感恩不舍的。
特殊时期,有些孩子总是最敏感多疑的,轩轩虽懂事得早,比同龄孩子聪明,可突然遇到这种事时也是慌乱不知所措的。
在知道大白玉伯伯就是自己的亲生爹爹后,他的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对李白玉的心理更是复杂,又怨又怕更多的却是舍不得,一整日下来,都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了。
从他的亲娘被人杀害那日起,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怨他们母子在朗月被人欺凌时他不在,怨娘亲死时他不在,又怕他连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出生?更舍不得的,是待他视如己出的卫家爹娘。
做了亲生爹爹的儿子,那爹和娘还会要自己吗?家伙心里害怕极了。
三娘却耐心开解道:“傻子,你既然叫了我们一声爹娘,那么我们就一辈子都是你的爹娘。你找到了亲生爹爹,以后只会多一个更疼轩轩的人,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那轩轩还能继续给爹娘当儿子吗?”
三娘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当然能了,以后娘还要靠你给娘养老呢!你以后想反悔了,可是门都没有的。”
“不反悔的,轩轩要继续做娘的儿子,跟爹一起保护娘,娘老了轩轩还会背着娘走路。”
“好,以后娘老了就让轩轩背,咱们轩轩最孝顺了。”见他不再纠结了,笑道:“好了,快闭上眼睛睡觉,看看明是妹妹醒得早,还是轩轩醒得早。”
“轩轩会早起帮娘照顾妹妹的,娘,轩轩睡觉觉了。”孩子的睡眠总得很好,轩轩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呼呼的打起了鼾,看样子心事放下了睡得还很香呢!
三娘望着身旁的两个孩子,眸底温柔。
卫辞处理完军事回来时,母子三人都已熟睡,见自己的位置被家伙又霸占了,好笑又无奈的点零他的鼻子。俯身在娇妻额间落下一吻后,爱不释手的抱了会儿女儿,才如来时般静悄悄的离开了帐郑
他离开不久,本应熟睡的三娘轻轻睁开了眸子,眸子清明无一丝倦意。
这些日子虽发生了许多事,但她对大启如今的了解却未停止。
一痴许久,一傻多年,她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喊‘阿姐’的少年,已经磨平了所有锐角,坐在了他本应的位置上睥睨下。
而她却,没能亲眼为他见证。
傅九阴曾过,这大启的撑樘木,要么就让他腐朽下去,最后大厦倾倒。要么就换上一根带着新鲜血液的,顶而立,为大启撑出一片明镜。
而刘梵他……做到了。
一夜起风,黄沙弥漫,朦胧的夜色中却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果然,第二日一早,北境就开始下起了暴风雨,夹杂着电闪雷鸣,每一道闪电轰隆落下,乌黑黑的际便会被狠狠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地震山河。
这样的雷雨,大人听了都心底发寒,更何况是几个的了。
‘轰――’
又一道巨雷打响,刚停下哭声的云舒又被惊醒,害怕得哇哇大哭了起来,嗓音都哭得有些嘶哑了,听得三娘心疼不已,可却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只能扯了两撮棉花堵在她耳畔,两只手一直捂着她的耳朵,希望能减些雷声。
然而那些阻挡都是微末其微的,雷声一下来,还是会惊吓到孩子。
正当三娘抱着孩子束手无策时,帐帘被人掀开了个口子,卫辞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急忙脱下身上的蓑衣,找来毛巾将身上擦干后才靠近母女俩:“女儿被吓到了吗?”
“怎么办,雷声太大,云舒被吓得厉害,一时哭个不听,嗓子都哑了。”
看到是他,三娘抱着着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别急,我来想办法。”
听到闺女有些嘶哑的哭声,卫辞也是心疼不已,见三娘是赤着脚抱着她走来走去的轻哄,卫辞更加心疼,急忙一把将母女俩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盖好,道:“你还没出月子,别受凉了。”
正着,空又凝聚了一个闷响,在巨响落下之前,卫辞急忙伸手捂住了女儿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内力深厚些,云舒只红着鼻子好奇的望着他,竟没再被吓哭。
“有些用。”卫辞轻轻将女儿抱到怀里,声对着三娘道:“你再躺会儿,云舒我来照看着。
别担心,来时我给义父请了假,等雷声停了我再回去。”第一声雷响起时,他便担心起孩子会不会被吓着,其他人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家伙们,便让他过来看看。
“对了,轩轩呢?”卫辞问。
“刚亮便带着包子去找宝玩了,这会在隔壁帐里。”见孩子不哭了,三娘才算放了心,想到轩轩,问:“对了夫君,义父他们对轩轩是如何打算的,是继续让咱们养着,还是…有别的打算?”
“北境苦寒,义父的意思是送他回长安,好……”
“不行!轩轩不可以去长安。”
他话还没完,三娘神色严肃的反对道:“夫君,不能送轩轩去长安,长安是个是非之地,若轩轩去了,只能是羊落虎口。”三娘没敢极有可能都会有去无回。
对于自己曾经养了几年的虎崽子,他棋盘上的棋子会怎样落下,三娘多少还是能猜测到几分的。
如今的大启君主不是他的父亲舜帝,他也绝不会如同舜帝一般优柔寡断,更不会放任自己的东西在别饶手里。那个人,果断偏激得很,有些事他只要一旦做了,哪怕错了也绝不后悔。
如今南境张敬崖拥兵自大率先落马,大启四分兵力已有三分回归到他手中,那么镇北王手里的着最后一分,他又岂能放任不管?以此不难推测,
接下来他的下一步棋,应该就是得人心的镇北王身上了。
自古功高盖主者危,勇略震主者死。只希望刘梵有开国先帝的谋略才能,也有开国先帝的识人用饶胸怀和仁心,能看在镇北王忠心卫国的份上,别把事做的太绝。
三娘记忆恢复得太迟,已经来不及制止些什么,只能尽量防备。
她也曾经答应过舜帝,若有朝一日,刘梵独自一人在帝王这条无情路上走得太远,会拉他一把的,不至于让他独自走得太远,回头时身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