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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顶了一张男人皮,这点酒就把你给拿翻了?连个娘们儿都不如。”逄红珠酸溜溜挖苦他。
高志远惨淡一笑,看到逄红珠不但丝毫不见醉意,一抹红润反倒把脸蛋儿映衬得更加妩媚。
“真的醉了?”
“是啊,都醉成这样了。”
“装的吧?酒不醉人人自醉,对不对?”
“没……没樱”
“别嘴硬,是心情不好吧?”
高志远摇摇头,没话。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吧?”
“嗯,吐出来就好了,谢谢……谢谢逄书记,让你见笑了。”高志远站了起来。
“我可不是跟过来看你笑话的!”逄红珠着,递一块纸巾给高志远。
高志远接到手里,擦了擦脸,心头一暖。
逄红珠:“先在外头待会儿吧,他们正拼得火热呢,这时候回去,李大康肯定饶不了你。”
“我就是不喝,他还能撬开嘴巴灌我?”
“用不着灌,那个老东西油滑着呢,诡计多端,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你信不信?”
“不至于吧?他可是一级领导,不可能太过分了吧?”
“看来你根本不了解他。”逄红珠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你还把他当领导看了,实质上,他就是个山寨王!”
高志远惨淡一笑,:“你怎么能丑化主子呢?”
“他是个山寨王一点儿都不为过,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的光鲜,背后干的那些坏事,简直难以启齿。”
“他背后都干啥了?”
“傻瓜,我能告诉你吗?”逄红珠着,抬脚朝前走去。
“倒是看不出他有多坏,只是粗野零儿。”高志远尾随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就没看到刚才酒桌上那架势,恨不得一口吞了你。”
“那倒无所谓,只是为了农场的利益罢了,又不是针对我。”
“农场的利益?”逄红珠冷一撇嘴,,“你还在美化他,老家伙装着一肚子臭狗屎,真要是扒开来,能把你熏死!”
“不会吧,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好像没那么脏。”
“得了,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不要跟他来硬的,心被他暗中踹死你。”
“他踹我?”
“背不住。”
“我又没招惹他。”
“你已经往他嘴里塞毒蚂蚱了。”
“你项目的事儿?”
“嗯。”
“他能拿我怎么样?”
“不好,整死你都有可能。”
“就算他有那个能耐,能有那个胆量?”
“人不可貌相啊!”逄红珠盯着他的脸,,“就拿你来吧,我一直都把你看成是正人君子,可你呢,竟然也装着一肚子花花肠子。”
“谁……谁装着一肚子花花肠子了?”
“你呀。”
“别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装那玩意儿了?”高志远停下脚步,望着逄红珠,一脸错愕。
“瞪啥眼?我冤枉你了?”
“那好,你,我花花肠子在哪儿?”
“高志远,上午爬山的时候,你干啥?”
“干啥了?”
“我问你,这会儿眼珠子疼不疼?别以为我在前面就看不到,瞧瞧你那一脸馋相吧,简直就是个臭流氓!”
高志远一下子被打中了七寸,脸红得越发厉害。
“我冤枉你了吗?”
高志远见逄红珠一脸娇嗔,并无恶意,话得又轻松自如,看上去只是调侃而已。
随即轻松下来,:“是你自作多情了吧?我看是看了,可并没有往深处想呀。”
“滚!你还想怎么着?”
见逄红珠话得泼辣,高志远也就放得开了,不无猥琐地:“就算是我想了,可也没那个胆量啊!”
“你敢,看我不废了你!”
“废了也值了。”
“不要脸!”
“我还觉得你是故意诱惑我呢。”
“我怎么诱惑你了?”
“谁让你穿成那样了,我能忍住不看吗?不过也就看看而已,没啥具体的想法。”
“高志远,看来你现在的脸皮真够厚的,就你心里那点九九全都写在脸上呢。”
“我脸上写啥了?”
“写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怪不得当初连省公司老总的闺女都敢下手,看来生就不是一只好鸟!”
“你啥?”高志远怔住了。
“我你当年贼胆包,连省公司老总家的千金都敢下手,下手就下手吧,到头来还把人家给甩了。”
“谁……谁下手了呀?”
“怎么?直到现在都不承认?高志远,你还算个男人吗?”
高志远心里一阵嗦嗦发颤,僵在了那儿。
“是不是想起那个美好的夜晚了?”逄红珠平静地问他。
“你是……”高志远回过神来,双眼直直盯着逄红珠的脸,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逄红玉看着远方,没有话。
没错,看来真的是她,她就是逄红玉的妹妹逄红珠,“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逄红珠回过头,坦然道:“我是她妹妹,亲妹妹,能不知道吗?为了那件事儿,我们全家受尽了折磨。”
“你真的是她亲妹妹?”
“装什么装?你不是早就认出来了嘛。”
“你知道我认出来了?”
“是啊。”
高志远垂下头,低声道:“这世界太了,真是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物化弄人呗。”
……
高志远平静下来,叹息一声,:“一转眼过去那么多年了,要怪也只能怪那时候年少无知。”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
“对错暂且不伦,不过当时的的做法,确实草率了些。”
“你子,我们一家可被你害苦了。”
“可……可当时我的确没法接受那个现实。”
“高志远,你用不着弄出那个熊样子来,我压根儿就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逄红珠仰头望了望前方的树冠,然后,“我能理解,你本来就不该不接受那段所谓的姻缘。”
“为什么?”
“你要是接受了,也许会更痛快。”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了。”
“这是你当初的意思,还是现在的想法?”
“我一直都没怪罪你,倒是佩服你的勇气,不过看到姐姐的惨状,我又不得不恨你。”
“对了,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你姐姐她怎么就就成那样了?”
“哪样了?”
“事到如今,就用不着再遮掩了,当时我的就确信她有了身裕”
“那件事儿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来话长,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够得清的。”逄红珠往前走了几步,喃喃道,“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就不要再把伤疤揭开了,揭一次就会痛一次,不只是痛,还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