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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语气,高志远就更加断定李大康的这一举动是没有经过孙超圣同意的,事先根本就没有沟通过。
毫无疑问,他这是在讨好孙超圣,是想通过实际行动,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呢?”孙超圣折身回了里屋,问庞耀宗,“庞总,李场长这是……”
“怎么了?”庞耀宗也是一脸懵懂。
孙超圣就说:“李场长好像请了风水先生,正在帮我们测算呢。”
“是吗?”
“是啊。”
庞耀宗站了起来,冷着脸说:“这个李大康,搞啥名堂?一个堂堂国有公司的负责人,怎么好信那个呢?传到外面多不好。”
说完,迈开大步朝外走,看样子是想去当面制止。
“庞总……”孙超圣向前一步拉住了他,说,“李场长这些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单位好,权作是精神安慰吧。再说了,这足以说明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亲兄弟,谁管别人的死活呢?”
孙超圣后面的几句话说得很动情,连眼圈都红了。
“可这事儿要是让上头的领导知道了,还不得拿我问斩呀!”
“这与您有啥关系?”
“肯定要批评我包庇纵容你们搞封建迷信!”庞耀宗说着,甩了甩胳膊,挣脱着往外走。
孙超圣干脆搂住了他肩膀,说:“庞总,您尽管坐在屋里喝茶,就当啥也不知道,这总该行了吧?”
庞耀宗问他:“老孙呀,你是不是也相信那些玩意儿?”
孙超圣说:“信与不信都无所谓,我总不该往李场长一片火热心肠上浇一盆冷水吧?”
庞耀宗呆着脸一想,说:“这倒也是。”
“这不就是嘛,你尽管坐在屋抽烟喝茶就是了,权当啥也没看见,好不好?”孙超圣说着,硬生生地把庞耀宗推到了里屋,按在了沙发上,随手扯过一张报纸,塞给了他,说,“您先来一点理论学习吧。”
见庞耀宗接过报纸,孙超圣才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对着高志远说:“走,迎接客人去。”
孙超圣先一步来到院子里,装出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样来,热情跟李场长打着招呼。
李大康走过来,紧握着孙超圣的手,满含深情地说:“孙老弟,这一阵子你可受苦了,可一定要挺住啊!”
孙超圣手上越发用力,点了点头,几近哽咽着说:“谢谢,谢谢大哥的惦记,我没事的,放心吧。”
李大康说:“我是一个草民,打小就被乡野之火熏染,虽然不信鬼神妖术,却不排斥风水八卦啥的,可信而不迷,取之精华,去之糟粕嘛。所以,当听说你这里连连发生不幸之事,就贸然请了高人,帮你测算破解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孙超圣点了点头,说:“老兄,大哥,你可真让我感动啊!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李大康倒是爽快,说:“有嘛好感动的,你不骂我就行了。”
说完,他朝着正在院子正中忙前忙后的“高人”喊:“颜大师,院子里你看得怎么样了?”
颜大师似乎没听见李大康在喊他,继续忙自己的,手握罗盘,猫腰弓背,满院子里转来转去。
转了好大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大声问道:“这个地方最近是不是发生过命案?”
孙超圣故意理直气壮地回一句:“没听说过!”
高人剑眉一挑,质疑道:“不可能吧?”
“不可能吧?”
“真的。”
高人蹙着眉,满脸不可思议。
随后,他又举起了罗盘,对着门正中端详了一番,嘴里叽咕道:“怎么会没有呢?月上梢头之夜,刀刃寒光闪闪,平地一声雷,难道……”
高志远一听,心头一紧,浑身的肌肉都跟着嗦嗦痉挛了一阵子,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冯大志手持杀猪刀,朝着庞耀宗猛扑过去的一幕。
他走过去,悄声问道:“如果发生过,但却有幸躲过一劫,是不是也算是恩怨两清了?”
“高人”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此处乃命刲之门,一劫躲过,再劫也会随之而来,用不了多久,又会重蹈覆辙。”
“你是说还会出人命?”
“是啊,这是必然的。”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说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高志远心虚起来,感觉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好像破了一个洞,嘶嘶透着凉风,他看到“高人”抬起头,朝着办公楼的张望着。
好像看不太清,他打起了眼罩,看上去目光被黏在了三楼左侧的第二个窗户上。
看了一会儿,他叹息一声,神秘兮兮地念道:“原来如此,命已归西,不足为惜……不足为惜。”
“大师,您的意思是已经出过人命了?”
“是啊,不出那才叫一个怪呢。”
“何以见得?”
“东为白虎之地,却修了个月牙之门,又恰与正门相冲,怕是定会祸事连连,劫难不断。”说完这话,“高人”的双眼又盯上了那扇窗口,说,“那人是不是跃窗而下,当场毙命?”
高志远心里打了个寒颤,顿觉尿意涟涟。
没错,那间窗口的里面正是刘玉峰的办公室,的确,他人没了,死了,可并不是从此处跳下来的呀?
这事又如何解释呢?
高志远见孙超圣也是面露惶遽,忙说:“是啊,那间屋子的主人的确死了,可这里并不是他的自杀现场啊!”
“高人”问:“是不是死于非命?”
“是!”
“是不是跳楼自杀?”
“是!”
高志远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觉得这个所谓的“高人”一定是李大康找来的托儿,至于目的,无非是想讨好孙超圣罢了。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冯大志刺杀庞耀宗那一出的,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孙超圣好像是被洗了脑,满脸虔诚地望着“高人”,对于那两片嘴皮子里蹦出的“鬼话”深信不疑。
“高人”冲着院落大门说:“门户直冲西南,并且是里高外低的斜坡,俗称滚瓜地,必定是祸端之源。”
孙超圣望了高志远一眼,问:“真的吗?”
高志远摇摇头,转身冲着“高人”说:“没有啊,之前可从来没出过啥祸端呀?”
“高人”阴险一笑,说:“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没有,那是有人镇得住;此时发生,定是灾星作乱。”
孙超圣一听这话,心里犯起了膈应,这不明显是在说自己吗?
他话里的意思意思很明显,自己就是那灾星,要不然怎么一来就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他跟过去,问道:“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高人”看他一眼,说:“办法倒是有,可首先你得信奉。”
“当然了相信了。”
“好,那我就把破解之法告诉你。”
“谢谢大师。”
“高人”正色道:“首先要做一双镇宅之兽放在门口,然后做一回道场,定能逢凶化吉,扭转乾坤。”
“您说的镇宅之兽,就是石狮之类的吧?”
“是啊。”
“这事恐怕不合适。”
“为什么?”
“这半天半地的弄两个石狮子在门口,有关方面肯定不允许。”
“高人”埋下头,若有所思,然后说:“如果确有诚意,我也可以帮忙请一尊泰山石敢当过来,放在龙睛之处,再选个黄道吉日,做一回道场,也就相安无事了。”
高志远听不下去了,他对着孙超圣说:“庞总还在办公室等着呢,咱赶紧上去吧。”
李场长插话说:“是呀,怎么好把领导一个人晾着呢?院子里的境况也看得差不多了,让大师再到楼上谋略一番吧。”
孙超圣连声答应着,搞得高志远想阻拦都没法阻拦了,只得随着一行人上了楼。
“高人”大摇大摆,很有气魄,边走边指指点点,高志远也懒得听,心里面一直盘算着去神经病医院找冯大志的事情。
到了孙总的办公室后,他灵机一动,问已经说得口干舌燥,正在喝茶的“高人”:“大师,求问一个事儿。”
“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我们这边一个叫冯大志的同事,十几天失踪了,直到现在下落不明。您能不能施展神通,给测算一下,看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何处?”
庞耀宗制止道:“高志远啊,大师来,只是来看一看风水,如果相信就参考一下,不信的话就当哈哈一乐,至于冯大志的事,就不要在这种诚问了。他的事情很敏感,刘玉峰已经在遗书里做了交代,专案组已经并案查处了,咱就不要在这儿说三道四了,好不好?”
李大康跟着点头附和,说:“这倒也是,要不这样吧,咱就不谈那些了,随便聊聊别的吧。”
“高人”点点头,站了起来,说:“看上去几位领导公务等身,我先告辞了,还有几家单位等我去破解疑难呢。”
人是李大康带来的,自然得他发话,他先征询了一下孙超圣的意见:“孙总,你这边是不是还有啥要问的?”
孙超圣说:“要不这样吧,今天的确有点儿忙,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再请大师过来,帮着理顺一番,如何?”
李大康频频点头,说那也好,这才转身对着“高人”说:“你忙自己的去吧,等我电话联系你。”
“高人”应一声,便起身告辞了。
孙超圣亲自送到了大门外面,转身回来,对着庞耀宗说:“记得庞总第一次到我办公室的时候,还夸我屋子里布局巧妙呢,这下好了,让大师给全盘否定了,看来这个行业也各有各的门道啊!”
大叔时期的危机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