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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超圣火气冲天地问了一句:“小董你怎么回事?”
董小宛好像是被吓蒙了,支支吾吾道:“没……没……没怎么回事呀,不就是……”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孙超圣问她在哪儿。
董小宛说在亲戚家。
孙超圣问她为什么要去亲戚家。
董小宛说老家来了人,一起吃饭了,吃完饭就住了下来。
孙超圣就没好气地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跑到外面去住呢?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董小宛大概知道他是喝多了,也不跟他计较,只是乖乖巧巧地说:“嗯,知道了,以后不住到外面了。”
孙超圣这才缓了下来,问了有关冯大志的所有情况,确定信息的准确性后,就让董小宛把所有信息转发过来。
等收到信息后,孙超圣先自己看了一遍,然后又让高志远看了一遍,说:“走,咱们这就走!”
高志远问他:“去哪儿呢?”
孙超圣说:“那家神经病医院。”
高志远问:“这时候去,人家能让见吗?”
孙超圣边开车边硬梆梆的说:“不但要见着冯大志,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回来。”
高志远说:“他是个神经病人呀,还不知道疯成啥模样了,怎么能把他带回来呢?”
孙超圣说:“我觉得不至于,也许他是在装疯卖傻。”
高志远问:“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孙超圣说:“那是因为保命!”
高志远低头沉吟了一阵子,然后问孙超圣:“孙总,你觉得冯大志是被逼迫后装疯的,是吗?”
孙超圣说:“有这个可能,不过,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有可能真的疯了,是被精神折磨之后,彻底崩溃了。”
高志远不再说什么,仰身躺到座椅上,眯起眼睛,跟随着孙超圣的思路胡思乱想起来。
等汽车驶出了城区,高志远端直了身子,说:“孙总,我来开吧,你到后面休息一下。”
孙超圣说:“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睡足了,倒是你累了,躺下来睡吧,等到了之后,我喊你。”
还他妈的装!
老子是担心你车技不行,路又不熟,万一出点意外,那可真就叫做祸不单行了!
看来孙超圣头脑清醒得很,他打开了手机导航,一路指引着,直奔着柳城县春阳精神病医院去了。
好在一路还算顺利,等赶到目的地时,已是午夜时分。
见大门紧闭,孙超圣就鸣了两声笛,却不见有人回应。
等了一会儿,实在没了耐性,干脆下了车,走到大门前,猛劲晃着厚实的铁皮门板。
“谁……谁呀?”随着喊着,里面跑出一个人来。
孙超圣说:“麻烦您开一下门,我们来接个病人。”
那人从门缝里往外探望着,说:“晚上不办出院手续,有事天亮上班后再说吧。”
孙超圣说:“我们有急事,急需见到病人,求您帮个忙。”
那人说:“说不行就不行,这时候病人都睡着了,不敢进去的,万一惊扰了他们,还不知道会闹出啥动静来呢。”
高志远问:“有那么严重吗?”
那人说:“是啊,那些病人最怕受惊吓了,特别是睡觉的时候,一旦有陌生人进入,就像鸡窝里扔进去一只黄鼠狼,非炸锅不可,所以说无论如何都进不得。”
没办法,孙超圣只得拿出手机,给他的朋友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要他帮着想想办法。
虽然高志远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因为打完电话没多久,这家医院的院长就亲自开车赶了过来。
下车见到孙超圣跟高志远后,先是客套了一番,接着自我介绍说自己姓田,叫田有方,并提出先安排宾馆让他们休息。
孙超圣说:“休息就免了,我们想来接个病人。”
田院长一愣神,问:“你们要接谁?”
孙超圣说:“他叫冯大志,就是今天下午发我邮箱里照片的那个病人,二十七八岁,胖乎乎的一个酗子。”
“哦,是他呀,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来之后一直不清醒。”田院长说到这儿,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不对呀,八点多钟的时候,已经被人接走了呀!”
“什么?接走了?”孙超圣跟高志远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
“什么人接走的?”
“说是办案人员,穿的是便衣。”
“你说是警察把他接走了?”孙超圣大声问道,“是哪个地方的?他们带证件了吗?”
田院长说:“带证件了,我亲自看过,确定了身份后,才把病人交到他们手上的。”
“来了几个人?”
“四个。”
孙超圣插话问:“他们说理由了吗?就是说为什么要把病人带走?”
“说是涉嫌一起谋杀案。”
“我靠9是晚了一步。”孙超圣气呼呼地骂道,“最终还是被那个老东西给耍了!”
高志远问他怎么办。
孙超圣叹一口气,问田院长:“我们可不可以看一下录像资料。”
田院长稍加琢磨,说:“按道理是不能看的,可你既然是王厅长的亲戚,那就只能网开一面了。”
说完,他打开了旁边的侧门,说:“跟我来,但一定要小心点,别弄出动静来。”
两个人跟在田院长后面,穿过一个宽敞的大院落,走进了位于一楼的监控室。
值班人员很快就把那个时段的监控资料调了出来。
反复看了几遍后,孙超圣指着显示器上的几个人问高志远:“里面有你认识的吗?”
高志远摇摇头,说没有。
孙超圣征得了田院长的同意后,用手机把画面拍了下来。
高志远问田院长:“这个病人是谁送来的?”
田院长说:“是两个年轻人,自称是附近村子的,说在路上遇到了个疯子,就把他送到这边来了。”
孙超圣问道:“这个病人真的疯了?”
田院长说:“看上去四有点儿异常,可不打不闹,不哭不笑,只是呆着脸犯傻,问他什么都不说。”
孙超圣问:“你们对他实施治疗了吗?”
田院长说:“用了一点镇静药物,可好像没有效果,跟送进来的时候差不多。对了,他是不是个哑巴?”
高志远摇摇头,说不是。
孙超圣又问田院长,能不能帮忙找到送冯大志来的那两个人。
田院长说:“这个就没办法了,他们只是把病人送到了大门外面,交到护理人员手中,就走人了,别说联系方式了,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既然人已经被接走了,再留在这儿已经毫无意义了,只得告辞田院长,原路返回了济塬市。
这一次高志远主动开起了车,他看到孙超圣的情绪异常低落,整个人都蔫了,话也懒得说了。
“孙总,这回你可动大资本了,连厅长的关系都用上了。”高志远有些犯困,主动找话说。
孙超圣说:“算不得什么资本,只是个大学同学。”
“女的?”
“是啊,算是初恋情人,可后来分手了。”
“怪不得呢,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孙超圣这才稍稍打起了精神,说:“老高,咱们可真傻啊!”
高志远问他怎么了。
孙超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觉得这事是谁干的?”
高志远说:“不好说,按理说,应该是咱们那边的人,可没有一个面熟的,看上去都很眼生。”
孙超圣说:“济塬市有那么多警察,你不可能全都认识吧?”
高志远说:“除非是下面派出所的,局机关的我基本都有点面熟。”
“那也未必,毕竟不是一个单位。”
“城区又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下班后还时不时地去他们操场打篮球,大部分都认识。”
孙超圣说:“咱们可真傻呀,生生被那个老狐狸给耍了,耍得服服帖帖,耍得晕头转向。”
“您的意思是?”
“肯定是姓庞的那个老混蛋在幕后操作,怪不得今天晚上跟我们玩大手笔呢,原来是在调虎离山。”
“可他怎么就知道冯大志在这家医院呢?”
“这个很简单,资料不是在小董手上嘛。”
“不会吧!”高志远回头看了一眼,说,“小董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不可能……不可能,她肯定不会出卖咱们的。”
“人心叵测呢!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被表面现象迷惑了呢?”
“你说小董?”
“是啊。”
“不会的,看上去她完全是站在咱们这边,再说了,她反感庞耀宗,见了面都不怎么打理他。”
“这个不好说,万一是假象呢。”孙超圣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问高志远,“老高,你说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高志远不假思索地说:“要不咱报案吧,就说冯大志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至今下落不明。”
孙超圣说:“这个怕是有些难度,因为柳城县跟济塬市不在一个行政区域内,咱们这边肯定不管;去柳城那边,怕是人家也会拒绝立案。”
“那该怎么办呢?”
“是啊,是没有办法。说起来吧,冯大志这事儿倒是与咱俩没有太大的关系,不影响我们的工作,也不影响我们的提拔,更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大可不必去掺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高志远听了,心里一阵拔凉,毕竟都是一起工作了很多年的同事,死的死,丢的丢,怎么能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呢?
听不见他回话,孙超圣又开口了,他说:“刘玉峰的死,他们已经定了性,是畏罪自杀,死有余辜。至于冯大志的失踪与单位关系也不大,毕竟他是在下班后走失的。所以说,咱完全可以图个清净,抛开这一切。”
“可……可……”高志远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大叔时期的危机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