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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毅安排好诸事已五月下旬,好在敏行素来少见人,只有几人知道这事,大家也都默契的缄口不提。容贵妃收到谢家养女进宫消息心有疑惑,派人一查,竟然是敏行,不由得大惊,这才明白圣上不惜周折的演戏,一时间五味陈杂。
谢氏进宫住在哪里让礼部工部发了愁。
楚南安不敢妄做主张,趁着回话功夫含蓄委婉的问了下。
萧越听他,丢下笔,眯着眼睛思考了会儿。
敏行素来喜欢山水氤氲的地儿。灵湘池,沉香池,芙蓉池边都不错。灵湘池离容贵妃太近,芙蓉池距惜薪司一墙之隔。
想到这儿,他拿起笔顺手写下三个字推楚南安面前。
楚南安一看,原来是“勾陈宫”三个字。
正不解何意,萧越道,“将沉香池边宫殿好好收拾下。”
敏行喜欢去沉香池边,将永始宫收拾了也方便。
楚南安一点就透,捧着圣上新写的三个字儿如获至宝。
嗯,压在礼部工部的一块大石头解决了。
谢府别院。
长藿眼睛红红,怯生生扒着门看,敏行正梳妆,从铜镜里看见那粉妆玉琢的女孩儿,回过身子,微笑着冲长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长藿在门口磨蹭了会儿,慢慢的挪过来,又开始抽抽搭搭的哭,“姐姐,娘你今就要离开我们家啦,是不是呀?”
今儿早上听别院住的仙女姐姐要离开家,长藿就哭着不肯吃饭,奶娘哄了好半,周蓁蓁正手忙脚乱的打点东西,被女儿哭的心慌意乱,招招手赶紧让乳娘将这姑奶奶带走,乳娘连忙抱着姐出门,一出门长藿就蹭下来,蹬蹬蹬跑别院。
敏行摸了摸长藿头发,替她将乱糟糟的辫儿重新扎了下,微笑着,“长藿以后会不会想姐姐?”
长藿用力的点点头,“姐姐会想长藿吗。”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泥人,“这是长藿,姐姐想长藿了,就看这个娃娃,和娃娃话。“
敏行接过这泥人,知道这是长藿最心爱的玩具,上面的色彩已经掉的斑驳,心灵手巧的孙乳娘特意做了件和长藿一样的衫子给娃娃穿上,长藿更是爱不释手,走到哪儿抱到哪儿,吃饭也得给娃娃面前放一个碗碗。
没想到长藿竟然把这娃娃送给了自己。
怀瑾带着宫中来的嬷嬷换衣服,看见敏行不忙着梳妆,倒给谢定一家姑娘梳头,连忙嚷嚷,“你可别在这儿闲情逸致了,车在府门外侯了好一会儿,赶紧赶紧,梳妆换衣服!”
着一把扯过长藿,“你,出去玩儿!”
长藿向来对怀瑾不感冒,一见她来自己家就嚷嚷着撵出去,这时被粗暴的拉开,顿时扯着嗓门大哭。
怀瑾又捅了这个马蜂窝,心里忍不住哀嚎,“老爷,真惹不起这祖宗!”
乳娘见里面乱成一团,忙一阵风进来抱了姐出去。
出门时候敏行忽然问怀瑾,“你后悔生在帝王家吗?”
怀瑾一愣,顿时被问住。
前朝嘉熙郡主与青梅竹马定了娃娃亲,眼看着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纸诏书到家里,封了个公主去和亲,临行前哭成泪人儿,曾过一句让人心酸的话,“愿生生世世勿生帝王家。”
家无情,命如悬龋
生不由己,身不由己。
想了一会儿,怀瑾苦笑,“随遇而安。”
敏行点点头,难得笑了下,“受教。”
熟悉的亭台楼阁,熟悉的路。
刚下车,勾陈宫三字映入眼帘。
敏行看了眼,微微皱眉,微微偏头吩咐绿珠,“拿笔来。”
听郡主吩咐,绿珠忙寻了纸笔来。
略一思索,笔尖微微一动,二字落在纸上,端正又洒脱。绿珠和踏雪凑上去看,原来是咸池二字。
烛火下铺盖地的潋滟红。敏行端正的坐在床边,十丈软红,铺盖地。
萧越什么时候会来?
但愿他永远不要来才好。
从午时等到入暮,直至掌灯,萧越也没来。
今恰有扶南国派外交使者来,萧越脱不开身,和扶南谈的几项事宜都十分顺遂,晚间宴饮不免多喝几杯。
结束已灯残人静时分,趁着月色正好,萧越信步往勾陈宫走。
立在宫门外,萧越就着烛火仰头看那新匾,不由的失笑。
工部这帮人,动作倒是快。
晚风一吹,有些沉醉,他面上却一派淡然。
熏风殿亮着烛火,推门进去,只见花光灯影,宝鼎香浮,敏行正坐在铜镜前,看他进来,略回头看了看,继续单手支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见圣上进来,绿珠踏雪退下去。
萧越一步步走近,站敏行身后,将她身子扶到镜前,昏黄又明亮的雕花铜镜里是敏行极力控制的戒备。
萧越一手捏了她下巴细细抚摸,一直到眉眼处停下,捂了她眼睛,俯她耳边道,“你很害怕。”
是陈述句。
萧越道,“你不开心。”
敏行冷着嗓子,“破桐之叶,不敢盼君恩。”
萧越只觉一缕情思摇人魂魄,他笑,“今晚我不是君,是夫。”
敏行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欲起身,却被他打横抱起。
冰凉手指掠过细嫩肌肤,带起燎原之火,一室旖旎流动。
谢昭华自进宫,受宠非常。
大家冷眼瞅着圣上对这谢苁一上心的紧,不免艳羡谢陵好眼光。
谢氏一进宫便封昭华,户部部长的崔少群不乐意了,曰了五大张纸,引经据典,直言不讳的圣上有违礼制。
萧越摩挲了珠串半,皱着眉头看了半,听崔少群喋喋不休了半,纳闷的问崔少群,“崔部长,你现在是礼部部长还是户部部长?”
于是崔少群闭嘴了。
萧越耳边一片清净。
言官和礼官话最多,好在陆修毅上朝时候安静,楚南安也识趣儿,就崔少群现在最啰嗦。
萧越琢磨了下,崔部长正直不阿,适合拿着尚方宝剑出去巡查。
得,寻个机会派他去下面州府巡政三五年吧。
陈婕妤听了谢家养女原来就是敏行郡主,不由得惊愕万分,一时没了主意,早上饭没吃进去,午饭也没吃进去,蔫蔫了一,晚饭更是没胃口。
去吴淑媛宫里,她愁眉紧锁。
吴淑媛笑,“妹妹向来爱笑,今儿怎么愁眉苦脸?”
陈婕妤不由得愤愤,“姐姐还有心笑,前儿要进宫的谢昭华,竟然是……”
话还没完,吴淑媛笑道,“谢公真是好福气,生了个庶女能嫁王孙,收了个义女竟然入了子眼缘。”
陈婕妤见吴淑媛不接这话茬,只得,“姐姐听没?圣上特意赐了永始宫让她住,还专门重新赐了名,勾陈宫,那狐媚子如何配的起勾陈二字!”
吴淑媛轻轻笑,“勾陈宫?倒是个好名字。圣上真是很喜欢她。”
陈婕妤愤愤,“历来子正妃才主勾陈,圣上……难道要立她为正妃?”
吴淑媛摩挲着手腕温润莹透的镯子,淡淡道,“那又有何不可?谢昭华身出名门,盛宠不绝,人也知书达礼,只要圣上喜欢,她后位都坐得。”
陈婕妤闻言脸色顿时苍白,紧抿了嘴唇。
谢苁一那眼睛神似极了谢阮君,圣上被她迷住,情理之郑
走了一个谢妃,又来一个谢妃,吴淑媛颇有些头痛,偏偏这个谢妃她还动不得。
攀上谢家这棵大树,伤了哪根枝叶都让自己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