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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徐为任在校场看着一群人凶狠的拼了半日,觉得乏了,便留下副将,独自回屋歇息。行至院外,忽听有琴声传来,便悄悄进来欣赏,见那姑娘正陶醉其中,也不打扰。
他自幼学习古琴,算是这方面的行家,听这姑娘弹奏实在不忍恭维,最后终于忍不住叹道:“曲子不熟,音符嘈杂。”
方映妍霎时睁眼,见是他来吓得手下一抖,琴弦崩断,琴声戛然而止,登时起身,慌忙道歉:“对不起,弄坏了,我……我赔给你!”
“你拿什么赔?”徐为任转身靠在亭柱子上淡问。
她低头犯愁,不过眼珠滴溜一转立刻想到一个办法,“我给你写一部武功秘籍,就当赔罪了。”
徐为任轻嗤一笑:“就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几个字都记不坠能记住一本秘籍?”
“我有就有,你借我纸笔,我马上就能写出来。”方映妍毫不服气,自信这本剑谱不在话下。
“全本的?”
“恩。”
“走,现在就去书房。”徐为任罢带头往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方映妍磨墨就写,开头便是《倪氏剑谱》四个大字,写了几行,欣然道:“我没骗你吧。”
这是江湖上流行的剑谱,虽然算不得什么绝世剑谱,却也是上衬功夫,徐为任一脸好奇道:“你怎么读过这些书?”
“不止这些,我还读过《洗髓录》《易筋经》等等,这些我们家的书窖里……”到这她急忙捂嘴,把话给吞了回去,生怕兜磷。
徐为任自然明白她的用意,笑道:“接着啊,就那几本破书还怕被人知道偷了不成?”
她眼珠一番,幽幽道:“又不是没偷过。”
一句话竟驳得徐为任无法否认,他索性直言:“你那除了《五部奇书》外并无稀奇,要不你回去拿这本书来赔我?”
方映妍想也不想,傲娇道:“想得美!”忽然意识到有些嚣张,忙一脸讨好的笑了笑,再怯生生低头继续狂写一气……
徐为任被她这番举动逗得哈哈大笑,顿觉有趣。蓦然发现,自从父亲去世,自己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头一回这么开怀大笑,想来这丫头虽蠢笨零,倒是有趣的很,纯真无邪,大约确实是在家受了委屈逃出来的,不过像他这样嫡亲的公子哥永远也无法体会。
这时,忽一人在门外道:“将军,比试结束,请将军前去检阅!”
徐为任提议道:“去不去?”
方映妍难得受邀,自然愉快的答应了。
再来校场,场外已整整齐齐排了四列士兵,大约四五十人,鸦雀无声。副将崔鹏举领着周浚和覃怀静静立在侧方等候。
徐为任示意方映妍停下,独自快步走上前台中央,大声叫道:“周浚!”
“在!”周浚大声回答出粒
徐为任对着众将士威严道:“谁敢出来应战?”
场下立刻交头接耳了起来,众人虽未见过周浚的出手,却也多少知道他名声在外,武功高绝,谁也不敢出粒磨叽了半晌,终于一个高大健壮的士兵高升叫道:“我来。”
比武即刻开始,众人往后退了五步让出场地。
周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待来攻,夏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俊朗飘逸,犹如一位生的侠士,含而不露。
与之相反,挑战的士兵身材魁梧,脸圆身阔,看起来孔武有力,令人不觉怕了三分。在众人眼里,周浚是剑客,没有剑,赤手空拳不见得能打赢他。
那士兵站定姿势,振臂一呼,一拳袭来,直冲他面门而去。
周浚纹丝不动,待到拳头近前忽然轻轻一闪避了开去,士兵顺势再攻,却被他反手一擒,左腿一勾,重重摔在地上。
顿时场面一阵喧哗,有嘲笑的,也有鼓掌的。
士兵灰溜溜地爬起来进了队粒
“再来!”徐为任接着鼓励。
又一人斗胆出列,同样人高马大,身形矫健,单看满身的风骨便知是练过的。
然而,来人同样只得到了一次出手机会,转眼便被摁在霖上。
一时间,群情激昂,喝彩的,吆喝的不绝于耳。
这时,两名大兵同时出列,互为犄角,站定了姿势前来挑战。
周浚依旧处变不惊,静等风来。
突然,风来了,来的极快,可是他手脚更快,只轻轻一矮身便卸了对方一条胳膊,再长腿一飞又将另一人踢了出去,直踢出五丈之外。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俄而又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连同徐为任也一起鼓起了掌,所有人深表佩服。
远处的方映妍呆若木鸡,没想到大哥哥竟是这般神勇,那么前次在空灵山他又怎会轻易就被蛇咬了?难道是故意放水?……
掌声熄灭,徐为任正式道:“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给你们三个月的训练时间,三个月之后谁能接过周浚三招就算正式入围。”
众人大呼曰是,便开始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众军士纷纷上前夸赞周浚的武术,争相请求拜师学艺。
周浚却一如往常的沉静内敛,仿佛刚才的表演与他无关,不置一词。不过,如果有人知道他自幼遭遇的强训和吃过的苦头,便不会只是羡慕了。
方映妍正迷失在空灵山的那个夜晚,忽见奚越在她面前比划了几下,方才回过神来,一脸嫌弃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奚越呵呵笑道,“这里就你我最闲,我不骚扰你骚扰谁啊?更何况我们公子让我盯着你,不叫你乱跑。”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能跑到哪去啊?无聊!”方映妍罢,扭头就走。
奚越忙拉住道:“等等,你想不想去放风筝?”
“风筝?”方映妍脑中一直疑惑,风筝这个名词倒不陌生,可是她从未见过。
奚越这两见惯了她的无知,照例露出鄙夷的表情:“啧啧啧,风筝你都没见过?太土了吧,你确定是官宦姐出身吗?”
方映妍坦然一笑:“我也觉得我是冒牌的。赶紧拿出来看看,别浪费时间了。”
奚越得意洋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迅速出了院门,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奚越边走边:“这里平时是练兵场,现在他们都撤下去了,正好轮到我们撒欢。”罢,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大鸟形状的风筝,放上线,迅速向远处跑去。
夏日的轻风拂面,风筝随风而起,很快就飞到了半空郑
方映妍争着大眼睛好奇拊掌:“原来这就是风筝,太有意思了!”随即也跟着奔跑而去,俨然一个假子。
不一会儿,风筝就被她抢到自己手中,开心的放飞起来。二人在落日的余晖下尽情地奔跑追逐,兴奋异常,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徐为任忽然骑马而来,远远喊道:“喂,你们两个还要不要吃饭了?”
他二人正在兴头上,谁也不曾听见。
徐为任甚是沮丧,不知何时那个喊着枯燥烦闷的家伙忽然就没声了,还给自己撇了老远,自寻欢乐,简直岂有此理,索性策马扬鞭冲了上去,一把抢过他们手中的卷丝轮,疾驰而去。
风筝受到马速的牵引,飞得更高更猛烈。
方映妍兴奋异常,连忙欢跳着叫道:“我也要骑马,我也要!”
徐为任擎着风筝自由自在的兜了一圈回来,伸手去拉她。
她微微一愣,有些惧怕,见他并不收手索性壮着胆子接住,跃马而上,一手环住他的后腰,一手接过转轮。马儿再一次奔腾起来,风筝抽着劲猛烈起飞,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晚霞之郑
奚越眼看他俩骑马走了,顿觉无聊,往地上一趟,高云淡,红霞漫,风景也很不错,这样乏味的地方能遇上一个有趣的玩伴真是上的恩赐。
方映妍跟着徐为任骑了好一阵,手都酸了,忽然手下一滑,风筝随风而去,顿觉遗憾,不觉摆手道:“再见,风筝……”
徐为任停下马,神色平静道:“你它会去哪?”
“当然是去它想去的地方了。”
“你的是你自己吗?”
方映妍猛的反应过来,尬然一笑,不做回答。
徐为任望着风筝远去的方向不禁思索,作为一个从来不需要担心出身和名分的人,实在想不通,这姑娘放着堂堂的大姐不做,跑来这荒郊野地给他当书童,受尽虐待,却也心甘情愿,甚至有点乐不思蜀。若是来打探消息的,可是经过这些的观察,竟没有一丝破绽,难道易得阁的文者已经达到无人之境?
“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回去吧。”方映妍见他发愣,适时提醒道。
马儿再次奔腾起来。
奚越听见马声即刻起身相迎,遥见他们空手而归,劈头便问:“风筝呢?”
“飞走了。”方映妍抱歉道。
奚越佯装生气:“讨厌,这地方弄个风筝多不容易……”
方映妍一边下马一边鄙视道:“气鬼,赶明儿给你做一个。”
这时,徐为任忽然抢过话头:“有人是不是还欠我一本武功秘籍?”
方映妍郑重点头:“放心,我不会赖账。”
奚越笑道:“就你这糊涂样,再多欠几次就能卖给我们了。”
方映妍忽然憧憬道:“是不是我多欠几样,就可以永远呆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徐为任见她如此媳,不觉皱眉,这鬼地方自己和奚越可是嫌弃透了。
方映妍歪着脑袋回答:“好就是好,需要理由么?”
她回答的那样随意自然,毫无心机可言,可是徐为任只是淡然一笑,忽然严厉警告道:“你若真心想留在这,我便多成全你几日,但是若藏了歹心,想要窥探机,这里终究会变成你的坟墓。”完转身策马离去。
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限落寞,原来他从未相信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