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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们回石林筑不带爹爹一起走吗?”念念坐在马车上问凤鸣。
凤鸣把念念抱在怀里道:“爹爹有自己的事要忙。”
念念又问:“那月北舅舅为什么没跟我们回来?”
凤鸣在念念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月北舅舅要留下来照郭爹。”
念念听后,把头抬起来看着凤鸣道:“那以后念念照顾娘亲。”
凤鸣听了念念的话,欣慰地抱紧念念。
风乍起,雨缓缓而落,凤鸣乘坐的马车向北而行,滚动的车轮碾压在泥土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也如同碾压在她的心上。
念念打了个哈欠,将腿蜷缩在车厢的被子里,车厢内虽然很暖和,但这归途的路实在太长,太寂寞。
来的时候有月北舅舅和娘亲陪伴,一路笑笑,很是开心,也没觉得路长,可归途的时候月北舅舅不在,娘亲又一句话也不,念念不但觉得疲倦,他还觉得无聊,
念念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爹爹对自己的态度,再看看娘亲这失魂的模样,即使娘亲不,他也知道娘亲的变化定与爹爹有很大的关联。
他不忍心打扰娘亲,就自己摸过水壶,喝了一点水,然后又拿出一块泥巴,这是他上车的时候月北舅舅给他带的,如果无聊可以拿来捏泥人。
无聊的归途,这泥巴还真派上了用场。
念念的手,缓慢的在泥巴上揉捏,他在捏一个人,一个轮廓和线条都很柔美的人,这人不但给了他生命,还给了他灵魂。
他捏完一个女人,又捏了一个男人,这男人面色俊朗,身体修长,只是在画嘴的时候,念念把他的嘴角画的很淡,淡得看不出男人是喜是悲。
念念捏完两个大人,又捏了一个孩,他看着这一家人,咯咯笑出了声。
凤鸣闻声望向念念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念念指着三个泥壤:“娘亲,你看念念捏的泥人像不像咱们一家三口。”
凤鸣痴痴地瞧着这泥人,也不知道瞧了多少时候,然后她突然推开车门跳下马车。
赶车的车夫立刻吆喝一声,勒住马车。
这车夫体型健硕,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等到他目光移向凤鸣时,立刻就变得柔和起来,而且用充满了忠诚地声音问道:“姑娘,怎么了?”
凤鸣站在雨中,衣服已经被淋湿了一些,她痴痴地回头朝晶木系望去,这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一想到自己满心欢喜地见到子木,然后又这么黯然的离开,甚至连句再见都没就走了,凤鸣的心就莫名涌上一阵伤福
念念看着雨中的母亲,空中的雨,就像母亲的泪,让年纪的他也感受到了伤福
车夫看到雨越下越大,就柔声道:“已快黑了,前面的路还很远,姑娘你快上车吧!”
凤鸣缓缓转回身,发现车辙旁居然还有一行足印,自遥远的南方孤独地走到这里来,又孤独地走向前方。
脚印不深,显然这人身体不重。
凤鸣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这种气,想不到竟还有人在大雨里奔波受苦,我想他一定是很孤独、很可怜的人。”
那车夫没有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叹息:“你难道不也是个很孤独很可怜的人么?你只知道同情别人?却忘了自己……”
凤鸣刚要上车,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少主夫热等我。”
凤鸣寻声望去,看见吴妈背着个包裹冒雨向自己跑来。
吴妈既没有带斗笠,也没带伞,就这样一路跑来。
凤鸣看到雨水沿着吴妈的脸上流进了吴妈的脖子里,虽然吴妈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但她一步也不敢停歇,她怕追不上凤鸣的马车。
还好这雨路滑,车夫的车赶得也不是很快。
要不是凤鸣驻足回望良久,吴妈估计今就追不上了。
“吴妈,你怎么来了?”凤鸣朝吴妈走去,接过吴妈背上的包裹问道。
吴妈将手放在肚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回答道:“你带着少主走怎么也不一声?”
凤鸣扶着吴妈来到马车边上道:“我以为木云阁没人在乎我的去留。”
吴妈的气息稍微匀称了一些,她道:“你和子木少主赌气带着少主走就走,我是真不放心,你们前脚走,我后脚就追你们。”
凤鸣感激地道:“你回去照顾子木少主吧!我和念念没事。”
吴妈把包袱往车上一丢道:“跟我你就别装了,少主早晚会看清郑蓉的为人,你要给他些时间。”
“吴妈,你这是干什么?”看着往马车上跳的吴妈,凤鸣问道。
“我这可是不是为了你,我是离不开我的念念。”吴妈跳上马车道。
念念有了吴妈的陪伴,没那么寂寞了,一老一少在马车上笑笑,时不时把目光看向凤鸣。
雨,终于停了,地间的寒气重了几分,就像凤鸣的心情。除了寒冷就是寂寞,随着马车离晶木系越走越远,写在她脸上的不悦也更浓了。
回到石林筑的凤鸣,就像丢了魂一样,做事经常忘东忘西。
三书本来打算责怪凤鸣偷偷离开的,可一见凤鸣的样子,又心疼不已,她问凤鸣发生了什么事,凤鸣只没事。
于是三书只好从念念下手,当念念子木想跟另一个女人结婚时,她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负心汉,看我不杀了他。”三书的丹凤眼气得都竖了起来。
“少主失忆了。”吴妈补充道。
三书觑目道:“我不管他失不失忆,欺负我女儿就不校”
“娘,你就别在这添乱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凤鸣不想三书做出什么伤害子木的事,毕竟是自己想成全子木的。
“你们两个先出去。”三书把吴妈和念念请了出去道,
凤鸣不解三书的意思,但她了解,三书做事很有原则,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三书看着念念和吴妈走后,把门关上对凤鸣道:“从现在起,你不要话,你只要静静的听我,其实这件事在五年前就应该告诉你。”
凤鸣看着三书道:“干娘,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三书走过来道:“因为那时候你以为子木死了,一直想轻生,我怕刺激你,就一直没有跟你实话。”
三书把自己是凤鸣亲生母亲的事告诉了凤鸣,凤鸣捂着嘴不敢相信道:“你的都是真的。”
三书点点头道:“孩子,如果我不是赤炎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凤鸣心酸道:“女儿不孝,让你受苦了。”
三书摸着凤鸣的后脑勺道:“傻孩子,娘的痛苦又不是你造成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