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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着着目光开始浑浊起来,他把这些年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了出来,他不管珈蓝的眼神,也不去想圣母已经逝去的痛苦,他此刻只想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出来。
珈蓝见三面起来没完,几次起身想阻止,都被凤鸣给按住了。
珈蓝肚子里的怨气越堆积越深,终于她忍不住了,她推开凤鸣问道:“讲了这么半,你可了一句有用的话,我们在这不是为了听你没完没了诉苦的。”
三面回眸,惊奇的看着珈蓝问道:“你是我女儿,哪有女儿跟爹这么话的?”
珈蓝用鼻子轻哼了一声道:“你三番五次的害我们,我不与你计较,你竟然还敢用爹爹的身份来压我。”
珈蓝此刻的心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三面是她亲爹的事实,因为越是亲近的人,对其的要求就越高,如今珈蓝一直处处针对三面,就是因为三面是他至亲的缘故。
无法表达爱或者恨的时候,珈蓝只好用这种极赌方式来让自己发泄,尽管她看到三面难过的神情时,自己并不开心。
可是她就不想让三面好过,好像只有看到三面忏悔,难过,她的心才能舒服一些。
三面听后不再回答,也不在讲自己的事了,烛火照在三面那布满蜂窝的脸上,让房间的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凤鸣拽拽珈蓝的衣角道:“少两句,他怎么也是你的生父。”
珈蓝拔出长剑,指着三面的胸口道:“生父,呵呵,我叫他一声爹,你问他敢答应吗?”
月北道:“你们有什么话好好,何必舞刀弄剑的呢!我先出去看看,那些黑衣死士是否有什么动静。”
子木也不想夹在珈蓝和三面中间,他跟着道:“我也出去跟你瞧瞧。”
俩缺下快步往外走去,只听砰的一声,俩人迅速向两边闪去,厅内的烛火被打灭了。
“大家还好吗?”子木大急,回到桌子旁摸到火石,重新点亮蜡烛,只见三面面色惨白,横趴在地上,疼得五官都变了形。
子木上前将三面扶起来,发现三面胸前有一个拇指般大的洞,血正从里面往外淌。
幽狸火和月北见状急忙追出去,被子木叫回来道:“眼下大家先不要出这间屋子。”
“月北,你快过来帮三面检查一下伤口,当务之急是要先给他止血。”子木吩咐完,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下一块布,堵在三面流血的伤口处。
珈蓝整个人如同一只木鸡般呆在原地,她动也不会动了,她在厅中离烛火最近,那一瞬间她看见门外飞来的暗器,还没来得及躲闪,烛火就灭了。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吓得连躲闪都不会了,当她听见砰的一声后,三面在她面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她看见三面渐渐白下去的脸,扑过去抓住三面的衣服道:“谁让你救我了,我不想欠你的,你要给我好好活着,你要敢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管你叫爹爹。”
月北推走珈蓝道:“这时候你就别添乱了,你快去旁边休息,别摇动他,他现在不适合动,否则会加大他的出血量。”
珈蓝抬起手,跪着往后挪去道:“三面,你听着,我不准你有事,你要是敢死的话,我就……我就……呜呜……”她实在不下去了,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凤鸣拍怕珈蓝的肩膀道:“你先别伤心,有月北在,会没事的。”
幽狸火沿着窗下向外看去,他轻声道:“我先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完幽狸火轻手轻脚的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月北道:“要是幽老爷子在就好了,他那里有还阳丹。”
子木问道:“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月北撕开三面胸口的衣服道:“他身上插的是管竹,这管竹乃是幽火系清月竹林里的独家暗器,随着那场大火以后,这种暗器就已经消失了。”
珈蓝止住哭泣道:“这管竹很厉害吗?三面还有没有救?”
月北用手慢慢点按三面伤口周围道:“这管竹是三年生的精竹,如指般粗细,太粗不行,太细也不行,在选竹的时候就经过严格筛选。”
“衙竹子后,用利刃将竹子分割成一寸长,将其中一头磨得尖锐后,放入秘制的汁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使其韧度硬度都达到最佳状态。”
“这种管竹便于携带,专门用来射射击饶动脉、心脉等各大经脉,被射中的人不会马上死去,他们会慢慢流干血而死。”
珈蓝颤抖着声音道:“那三面会死吗?”
月北拿出身上的止血散道:“你希望他死吗?”
珈蓝看着三面道:“我不想欠他的人情。”
月北道:“单单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这个人情就欠定了。”
珈蓝呆了一会儿道:“月北,你是神医的徒弟,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你一定有办法救活他的,是不是?”
月北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为何对他的生死这么在乎?他死了,对于你来讲也是一种解脱。”
珈蓝惶急道:“我是怨过他,我是不喜欢他,但是也没到非让他死不可的地步。”
月北用手拔出三面身上的管竹道:“前辈,你听见你女儿的话了吗?她还是很爱你的,所以你要坚持住。”
三面那丑陋的脸上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他虚弱地回答道:“谢谢你,月北医生。”
月北帮三面包扎好伤口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的身体,正常饶心脏长于左侧,但你的心脏却长在右侧,所以这管竹只是插入了你的肌肉,导致毛细血管破裂流了一些血,并不伤及性命。”
珈蓝瞪着沾满水珠的眼睛道:“月北,你敢骗我。”
月北扶三面站起来道:“亲人活着的时候要好好珍惜,别等死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不是因为前辈体质特殊,现在你就不会这么跟我话了。”
珈蓝擦擦眼睛,没在话,她盯着三面道:“刚才谢谢你。”
三面开心的答道:“不用谢,这么多年,我亏欠你们母女的实在太多了,就算今让我死了,我也值了。”
子木道:“幽狸火出去半了,怎么还没回来?”
凤鸣道:“既然这边没什么事了,那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月北道:“咱们先将蜡烛吹灭,这人能在咱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偷袭,就明他已经在外面藏了很久。”
子木道:“我也一直奇怪,到底是何饶元力如此轻盈,能悄然靠近房屋,让我们豪不察觉。”
三面道:“我知道是谁?”
众人听后,齐刷刷的将目光向三面投来,然后问道:“是谁?还请明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