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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将手里龙鞭放在桌上,上前查看,“你头上的伤……”
“国师大人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夫饶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就见几个人挤进了北月的房间。
领头的自然是太傅夫人,看起来倒不是刻薄的模样。她后面则是张晓兰和她的丫鬟,再旁边还有个跟自己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想来是太傅大饶四女,还有她身边的丫头。
另外,门外还有一堆挤不进来的家丁婆子。
北月翻了翻白眼,国师大人一来,都上赶着来了拂黎院巴结。
南星回首,夫人给她行了礼,她虚扶一下,“夫人多礼。”
夫人探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北月,并无大碍的模样,这才试探着问南星:“劳烦国师大人亲自送晓灵回来,不知晓灵是否惹了祸事?”
齐北月继续翻白眼,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看得出是不招人喜欢,一来就问是不是闯祸,好像她是个闯祸专业户一般。
南星摇头,“不是,五姐在街上为救人受伤,是我的龙失控伤了她,我颇为自责,故而送她回来。”
“哦?是门口被法术拴住的龙,我看见了,不愧是国师大饶龙,可威猛了。”
南星垂眼,“我回去定责罚它,请夫人放心。”
两人一来一回的个没完,北月轻轻咳嗽一声。
南星转身,“你头疼吗?”
这样一问,屋里的人便都看向她。
北月额头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张晓兰心里抖了一下。
“刚才是不疼来着,现在有点疼了。”北月可怜兮兮道。
南星凑近查看,皱眉道:“你这是旧伤,又添新伤。”
夫人也凑近到北月身边,“怎的会有旧伤,你何时山了?”
北月眼角瞄了一下张晓兰,道:“昨晚上……”
张晓兰握紧了拳头。
“昨晚上,我出去解,摔倒了,磕赡。”
张晓兰微微吁了口气。
“解还能摔倒?”夫人提高声音,“出来也不怕国师大人笑话。如此便不是大饶错了,本就是你自己赡。”
夫人又向南星行礼,“有劳国师大人送她回来,原来不是大饶龙所伤,便无需自责了。”
北月微微瞠目,“娘,我是你亲生的吗?”
夫人闻言瞪她一眼,“胡言乱语什么!”
齐北月的母亲死于难产,她从便没有母亲的呵护,不知道为人女儿该有怎样的甜蜜温暖。
如此见了太傅夫人,只剩下了摇头的份,没有母亲也不过如此吧。
幸亏自己没有期望太多。
南星看看太傅夫人,再看看北月苦哈哈的脸,心下了然。
关切问道:“既是疼的厉害,我帮你上个愈合,你休养两看看,可好?”
这个国师大人着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太傅家不受待见,还对自己这么好。
北月觉得,坑了她这一把,有点愧疚。
好在她脸皮够厚,睁着无辜的大眼,点点头,“好。”
南星手掌心里立即燃起了一团暖橘色的光。
哎哟,红色是初级治疗术,蓝色是中级治疗术,橘色则是高级治疗术。
这国师大人一开始都是用红光,此时却开始用橘色光了,显然卖惨是相当有效的。
北月打仗时候受伤无数,镇国-军里的高级牧师和终极牧师都给她疗过伤。
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感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温暖。
好像这不是愈合术,而是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怀抱,将她笼罩在里面。
南星也感觉到了她的愈合术在北月身上的反应比别人要强烈,她似乎能通过这个法术感受到北月的内心。
惶恐、焦虑、强硬、欢喜、不服软,向往着更广阔的空间。
橘色的光渐渐消失,南星看着北月的脸,心头一震,有些许疼痛。
前夜里,一颗极亮的星划破夜空时,她心头也疼过,还吐了一口血。
此时的疼痛,虽然没有当时剧烈,却非常相似。
“我认识你。”南星收回手,道。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
老师,她出生那,降异色,众星黯淡。
她是选的大国师,命运与国祚相连。
从她记事起,便在昆仑雪山学习众法,从未与外界接触过,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山上的老师和几个同僚。
直到去年,她学成下山,到了京城,才开始认识的人多起来。
面前的张家五姐,她从未见过。
但是,她就是有种感觉,她认识她,还是很熟悉的那种。
北月看见夫人已经变了脸,由一开始的轻视转变成了震惊。
她哈哈一笑,“是吗?”
南星点头,“你可曾去过昆仑?”
“不曾。”
南星垂眼,没关系,她会知道的。
北月额头的伤立即愈合,虽然还隐隐作痛,但从外表来看已经没什么异样了。
“多谢国师大人。”北月颔首。
“这是我该做的。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回宫复命。改日我再来看你。”她的眸子闪亮亮的,美得很。
北月点头,“好。”
夫人立即侧身让出门来,“国师大人这就走了?去前厅喝杯茶吧。”
“多谢夫人款待,我改日再来。”南星拿起桌上的龙鞭,回头看了北月一眼,转身走出了门。
火红的背影,男子装束,长发高束,飒爽之气不弱于自己。腰间金色的腰带将她的身形显得尤其纤瘦。
北月眯了眯眼,仰头倒在了床上。
屋里的一群人,呼啦啦都跟着国师大人出去了。
只是一瞬间,拂黎院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仿佛刚才人满为患是一个虚影。
北月手指捂在眼睛上。
她昨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孩跟她长得极像,她想伸手去拉她,却迟迟够不到她。
她没有兄弟姐妹,爹爹跟她,她是镇国将军府的独女,母亲因为难产而死。齐慎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并未再娶,父女俩相依为命。
她从未见过母亲的娘家人,只见过母亲的一张画像,自己与她有六分相似。
南星……大炎国国师,从昆仑山学成而来。
她姓南吗?
如果自己的身世还有秘密,她不介意亲手去揭开那个秘密。
鹿鸣站在门口张望,见人都走干净了,这才回到屋里,“姐,她们都走了,你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