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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是,南星也十七了,该学学规矩嫁人了。”
南星又摇起老太爷手臂,“祖父刚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先去吃桃花酥要紧。”
着拉老太爷起身,老太爷剜她一眼,“我与你父亲还有话未完,你也一起听听,听完再吃酥也来得及。”
南星看一眼段玉宏,笑道:“若不是叫我进京都去,我断不肯听的。”
段玉宏有些意外,南星竟然知道老太爷的意思?
不过转念想想,也不难猜测。
此事被老太爷知道了,少不得觉得陇西不安全,还是在自己面前看着最放心,此行前来定是要接她去京都的。
南星松开老太爷的手臂,在他下首的圈椅坐下,静静看着他。
段玉宏见此时老太爷情绪终于不那么暴怒了,也坐了下来。
老太爷这才开口,“之前我与你父亲商量了,本来也是准备你十八岁上带你去京都居住。但是上个月在家宅内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不相信你父亲能将你照顾好。这才想着将日子往前提一提,此次前来,便是想亲自与你商量,问问你的意见,可愿意跟祖父去京都住?左右那边也就你大伯和大伯母以及你一干兄妹,人口也简单。你大伯母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不会亏待了你。”
南星看了一眼段玉宏,多少猜得出自己这个前身为什么不去京都居住。大约是因为觉得自己年岁,还想在亲生父亲膝下侍奉。
虽然段玉宏并不十分细腻,但他对段楠心宠爱不是假的。只是整日处理的事物繁杂,无暇顾及内宅事物,张氏又是个好掩饰的,想来给糊弄了也未可知。
南星笑道:“南星自然是乐意去的,只是……”她眼神黏在段玉宏身上。
段玉宏道:“你若是乐意,去便是了。左右那边宅子也是现成的,也有管家看着。若是想我了,我便去看你。陇西这边家业暂时还离不得手,过几年爹爹也去京都住,到时候便与你一起了。”
老太爷冷冷道:“你置办的宅子又大又空,叫她一个姑娘自己去住算什么事。就在我储水楼旁边的院子住便是,她大伯母早就派人收拾好了。再了,我带她走便是要离你这乌七八糟的内宅远一些,你们还去京都做什么,左右有我照顾,你放心便是。”
段玉宏无奈,“父亲,南星不光是你孙女,也是我闺女,我自然担心她思念她。”
“若是早有这份心,便不会叫她出那档子事!”老太爷眼瞧着又要吹胡子瞪眼。
“祖父,你莫生气。”南星赶紧起来给他顺气,顺势走到他身边,悄声道:“我已经亲自报仇,夫人与那张二一分便宜都没占到。张二下场自不必,夫人在张府也没了脸面,父亲也罚了她,此事不要再提了。”
南星是真心想揭过去这一页,这件事虽然是发生在前身身上,但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恶心,能少提一句便少提一句吧。
老太爷颔首,“是这么个理,此事谁都莫要再提。府里的下人可都安排妥帖了,嘴都闭紧了?”
段玉宏道:“这个父亲放心,下人都签了死契,若是有乱的,一律打死不算。张府那边我也压下,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来段玉宏要么威逼,要么利诱,总归是叫张府服服帖帖闭嘴的。
老太爷却面色不善,“若是这点子事情都处理不好,你也不必姓段了。”
段玉宏讪讪道:“父亲的是,儿子定当此事为一个教训,将内宅之安宁放在首位。”
“不是我危言耸听,京都多少人家,继母虐待上任留下的孩子,搅得家宅不宁。叫外人看了笑话事,男子丢了官职,生意被人糟践,家破人亡才是大。”老太爷道。
南星笑道:“祖父莫要的这么吓人,南星害怕。”
“好好好,不了。”老太爷被南星扶着起身,“既然你们都不反对,南星这几日将你东西收拾一下,不必带太多,到了京都置办新的。身边丫头厮若有想带走的,一并带走便是。”
“是,孙女谢过祖父。”南星掺着老太爷的手臂,“我们吃酥去。”
“走,吃酥去,叫你这么一,我也饿了。晌饭你在我百寿堂吃,我带了个厨子来,最会做菜了,京都的荷塘鱼最是一绝。”
老太爷与南星着话往外走,临到门口了,又突然想起来似的回头看向段玉宏,“晌午你若是没事,叫上几个孩子一并去百寿堂。”独独没有提张氏。
段玉宏道:“是,父亲回来,几个孩子自当是要去请安的。”也没有提张氏。
老太爷这才出门。
站在门口的张氏见他出来,立即行礼,“给父亲请安”
老太爷虽然还在生气,但好歹还是顾及张氏脸面,遂颔首,“不必多礼。”
态度虽然冷零,但终归是没叫她下不来台。
随后便与南星一同往百寿堂去了。
陇西段府最早的时候便是老太爷居住的宅子,后来因为多宝交易行做大,他便与几个儿子一同去了京都。
但是陇西祖业还有不少,别看他骂段玉宏骂的狠,却是最看重他的。便叫他回陇西看顾祖业,再过几年,等这边祖业安稳,大约是要叫段玉宏接手他的产业的。
好在老大性格温和,实则没什么做生意的赋,老二更是纨绔放浪,只想做个闲散人。两人皆是对老五段玉宏接手祖产没什么意见。
老太爷口中的大伯和大伯母也皆是性格温良的人,她大伯母何氏是左平侯府的姐,虽然如今左平侯没落了,但家训严谨,这府上出来的闺秀最是知书达理的。
如今京都的段府,便是大伯母当家。
到了百寿堂,南星吩咐絮儿将自己房里留着的桃花酥拿来。
老太爷身边的厮端了茶来,南星没大没,不肯在老太爷下首坐。
好在老太爷的硬榻本就是两人座的,南星凑在他身旁的坐榻上喝茶。
老太爷尝了口桃花酥,又不动声色看了会儿南星,这才道:“刚才在前厅我未出来,祖父瞧着,你怎么跟以前变化颇大。可是心里还有不痛快?若是有也别憋在心里,只管与祖父。只要你高兴,便是去张府闹上一场,祖父也肯的。”